第12章 女人就是禍水!
即便現已為時不早,可是那些個文人墨客卻還各個魚貫而入。
京城的圈子就這麼大,互相寒暄的聲音絡繹不絕。
即便男人個個都是叫得上名號的人物,能坐在包間裡的卻是萬里挑一。
這花暖閣本就是一擲千金的地方,普通官宦根本不值一提。
是以,大部分人只能待在大堂。
只是這大堂也並非雜亂無章,反倒擺放的錯落有致,足以見得不治之人的用心。
琵琶與古琴的聲音交雜在一處,舞臺上的帳幔,層層疊疊的掀開,其中有人影再慢慢舞動。
入眼,則是那撫琴的女子,女子粉衫黛眉,一顰一舉之間皆是大家閨秀之範,琴音嫋嫋,宛若置身於仙境。
再掀開,則是那輕舞的女子,水杉長袖,眉眼間盡是勾人的媚意,端的是一舞動傾城。
再來,便是那低聲伴唱的仙子,她皎潔如月,恍若天上有。
……
坐在包間都能聽見大唐倒吸氣的聲音。
八位花魁閃亮登場,個個都是舉世無雙的美女。
更難得的是從他們的裝扮就能顯現出性格不同,有的熱情,有的羞澀,有的冷清……
幾乎囊括了男人喜愛的所有型別。
隨著才藝展示的進行之前瓷器碎裂的聲音訊頻響起,那是眾人看呆了眼,忘記手中酒杯砸碎在地上的聲音。
“怪不得這些人趨之若鶩。”
林寧忍不住嘖嘖讚歎,以為自己兩世為人,可以遮蔽一切美色。
然而今日卻是在這青樓開了眼界。
只是林寧眼睛的發現這一些女子美雖美,若是沒有環境的襯托也就一般。
能得到眾人如此稱讚,是因為他們所使的一些手段,可是修行者才能做到的。
果然如李元慎所說,這個花暖閣招惹不起。
“唱歌的那一位叫甘棠,跳舞的那一位叫蝶衣……”李元慎事無鉅細的介紹,“這可是京城名動的京城幾位花魁,不知多少青年俊才為他們連家底都砸了進去。”
林寧嘆息搖頭。
宛若仙境的表演結束了之後,他們附近的幾個雅間都紛紛敞開了窗戶。
幾位花魁像是突然變換了戰術,從高高在上的仙女一下墜入凡塵變成了明豔動人的玫瑰。
她們一顰一笑之間都帶著勾人的媚意,幾件輕衫,紛紛從肩上脫落。
大堂裡的那些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
幾乎都要將人拆吃入腹。
“這花暖閣在經營一道無人能敵,先是讓人高高在上,遙不可攀,一下子又墮入凡塵,哪個男人能抵抗得住?”林寧一邊說著一邊看到了異樣。
就只見這幾個花魁的舞臺上方有一處小小的閣樓,那閣樓中坐著個人影,卻並未展現。
這一下可把林寧的胃口吊了起來。
“李兄,那地方是做什麼的?”
李元慎神秘的眨巴了下眼睛。
在心中演練了千百遍的臺詞順溜的從口中劃出。
“你不是問京城不能得罪的人物嗎?那位就是其中之一。”
林寧愣了愣。
“花暖閣其實還有一位花魁,只是這位身份特殊,花魁這一稱呼反倒是辱沒了她的才貌。”
“眾人都叫懿姑娘,在這裏守著的人絕大部分都想見她一面,只是她鮮少見人。”
“即便是入了懿姑娘的眼,也只會將人叫到她的閣樓當中,花暖閣成立這麼多年,見過懿姑娘的人10根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而且懿姑娘只談風花雪月,並不待客。”
李元慎臉上流露出嚮往,很明顯他跟下面那些男人沒什麼不同。
“這麼說這位懿姑娘賣藝不賣身的?”
“話不能這麼說,這位懿姑娘什麼都不賣,砸再多的錢對她來說都沒用,只有學識才能引起懿姑娘的注意。”
李元慎的解釋勾起了林寧的好奇。
“這裏可不是那麼講規矩的地方,我倒挺好奇她是怎麼做到的?”
“林兄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懿姑娘名聲在外,不少人都暗地裏打起了鬼主意,只可惜都沒能活著走出花暖閣。”
說到這兒,李元慎的臉色變得肅穆,“不少人其實都紛紛猜測她的身後有大人物撐腰,可有人覺得他跟上面那個有關係。”
“懿姑娘雖然身處花暖閣,但是卻凌駕在花暖閣之上。”
“若是想要一睹真容,只能按照她的要求才得以相見。”
“即便相見也不能動那方面的心思,如若不然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林寧激動得幾乎都要叫出來了。
終於讓他等到了!
有大人物給她撐腰!
或者和上面那位有關係!
這樣的身份可不就是他苦苦追尋的嗎?!
俗話說的好,女人是禍水,沾不得,沾一下會死嗎?要是死了多好!
正當林寧目光灼灼的盯著閣樓。
閣樓內的人也在仔細打量著他。
“這就是林寧啊,看起來很普通。”
女人的聲音如清泉一般,在人耳邊潺潺滑過。
女人身上披著薄紗,看看遮住了圓潤的肩膀,卻露出了鎖骨以及修長的脖頸,視線往下,上襦所遮蓋的波瀾壯闊,幾乎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下身是一條百褶裙,典雅又性感。
女人面容白潤,額頭光滑飽滿,那眉眼如畫中一般,捲翹的眼睫輕扇,讓人幾乎忍不住沉溺其中,第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女人很有味道,第二眼就溺斃在溫柔鄉。
這樣的人無論她衣服遮蓋的多麼嚴實,都讓人想要剝去衣服,讓她流露出本色。
“那位確實是林寧。”
旁邊一個青衫女子立馬接話,眉眼間盡是乖巧,動作間卻不少一分靈氣。
這就是放在花暖閣也能在花魁中佔有一席之名,只可惜站在這女人身邊就稍顯遜色。
這女人天生就是這塊料子,她什麼都不做,往那裏一站,都有大把大把的人撲上去。
“這樣的貨色也要我親自出手,陛下究竟在想什麼?”
女子伸出手掌輕輕撐在頜下,半截藕臂從袖口中滑落,端的是風情萬種。
她像是在問旁邊的青衫女子,又像是在問其他人。
“你說我到底要不要聽陛下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