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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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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 憑他死了下地獄了嗎

    等秦大山抬頭看過來的時候,秦笙朝他眨了眨眼,暗示的看了何苗一眼,那意思好像問他:該不會是你惹她生氣了吧?

    秦大山仔細回憶,除了昨晚通宵辦事回來後被何苗說了一通外,他沒有做什麼惹她生氣的事了,他向來寡言,更不會說什麼惹她生氣的話了。

    他揉了揉眉間,一時間也沒什麼頭緒。

    何苗自是將父子兩的互動看在眼裏,抿了抿唇,並沒有做出解釋,只是時不時的給秦笙夾菜,仔細叮囑他要多吃些。

    吃過午飯,何苗收拾好行禮,同父子二人一起坐著牛車回雙高鎮。

    剛回到雙高鎮的家裏,沒等他們歇多久,何老二一家子便鬧上門。

    “砰”,一聲巨響,院門被人從外頭踹開了。

    門板倒了下去,正在院中打掃的三人幾乎同時抬頭看去,只見何寶全持棍站在院門口,踹門的腳還未完全收回。

    何苗兩手一插腰:“何寶全,你幹什麼!”

    “幹什麼!”何寶全大步走了進來,手中拿著根長棍,表情猙獰,“你把我哥送進牢裡了,你說我幹什麼!”

    “那是他咎由自取!”何苗冷漠道。

    “那你今日也是咎由自取!”何寶全說著,揮起棍子就往屋子裏麵衝。

    秦大山擋在了屋前,高大的身板和冷峻的神色讓氣勢洶洶的何寶齊往前衝的腳步頓住了,堪堪停在了離秦大山三步遠的地方。

    秦大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目光錯過他落在了正氣沖沖往遠離走的何老二和金氏,寒聲道:“何寶齊深夜私闖民宅,欲盜食譜,合該送官查辦。”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何寶全高昂起頭,今天他可是有人撐腰的。

    “阿全,他是誰?”一位看似翩翩公子的男子從何老二和金氏中間走過,停在了何寶全的身邊,原本扇著風的扇子猛地一闔上,扇尾直指秦大山的鼻子。

    何苗眉頭一皺,操起手中的掃把,敲在了那名男子的手上,扇子落地時,她已經擋在秦大山的面前了。

    “你又是誰?”何苗微微眯起了眼,觀這人的樣貌,和金氏有幾分相似,看樣子,應是金家的公子哥了。

    扇子被打落,男子本是怒從中起,可一抬頭,瞧見是一俏麗佳人,不由得眼睛一亮,上上下下的不停打量,口中說道:“本公子乃金家嫡子金盛,你就是阿全的堂妹何苗?果然長得漂亮,便是連聲音,也是嬌軟得令人忍不住想憐惜一番。”

    語氣輕佻到讓人忍不住想揍他。

    何苗總算知道何寶齊的輕浮是打哪學來的了,敢情是金家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啪!”,何苗一巴掌甩在了金盛的臉上,力氣之大,直接將他的頭打得歪向了另一邊。

    “難道何寶全只跟你說了我長得漂亮,卻沒跟你說,我這人啊兇得很!”何苗一腳踢向了金盛的膝蓋窩,踢得他單膝跪地,“我旁邊這位是我相公,誰準你用扇子指著他鼻子的?有沒有點禮貌?道歉!”

    被護在身後的秦大山:“……”

    如果這樣能讓冷了他一天了的何苗變回原來的樣子,被護著就被護著吧,反正也是被自家娘子護著,沒什麼好丟人的……

    何苗纔不管秦大山在想什麼,麻煩是因她而起,自然該由她解決。

    金盛從小囂張慣了,如今又是被打臉,又是被踢得單膝下跪,自覺臉都丟盡了,剎那間怒氣沖天:“道歉?小爺憑什麼給她道歉?”

    “你沒禮貌,你不道歉誰道歉?”何苗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難道你爹孃沒教你對人要有禮貌嗎?啊~難不成你覺得被人用扇子指著鼻子說話,是一件很有禮貌的事情?”

    何苗瞪大了原本就大的杏眸:“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有人這麼蠢,會覺得這種行為有禮貌嗎?”

    金盛的臉黑了:“你……你這個潑婦!”

    “對付你這種地痞無賴,自然要用潑婦的法子!”何苗後退一步,親暱地挽住秦大山胳膊,笑靨如花,“對待我家相公,自然就是賢妻良母了。”

    “你!”金盛抬起手想打回來。

    秦大山立刻往何苗前方側走了一步,將她擋在身後,伸手握住金盛落下來的手的手腕,聲音裡淬了冰:“滾!”

    說著,用力一甩。

    金盛後退了好幾步,在何寶全的幫助下,才穩準了身體,不至於四腳朝天,丟更大的臉!

    “姑父,你們老何家的人還真是會蹬鼻子上臉啊!”自認打不過秦大山,金盛便將怒火轉到了何老二的身上,氣急敗壞。

    一直緊盯著何苗,沉默著不說話的何老二終於還是開口了:“何苗,跪下!”

    何苗當場被氣笑了:“跪下?跪哪裏?給誰跪?”

    “當然是金盛了!還不快跪下認錯!”何老二說得很是理所當然。

    何苗怒極反笑:“我何苗,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金盛,憑什麼?憑他死了下地獄了嗎?”

    “你敢咒我?”金盛不可置信的看向何苗,眼中的怒氣肉眼可見。

    何苗彎了彎眉眼:“沒啊,不跪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是死是活,全憑金公子自己選擇不是嗎?”

    金盛被堵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幾天不見,肚子沒見什麼動靜,嘴皮子倒是囉嗦了不少!”金氏走到金盛身邊站著,似笑非笑的看了何苗的肚子一眼,“一隻下不了蛋的母雞而已,有什麼好囂張的。”

    “那我肯定沒有二嬸厲害,畢竟誰能夠在成親後五個月就剩下一個足月的孩子!”何苗笑得十分燦爛。

    想當年,金氏爲了能嫁給何老二,可是下了苦功夫的,比如一哭二鬧三上吊,再比如未婚苟合,珠胎暗結,逼得金家不得不將金氏嫁給何老二。

    這也是為什麼何老二這麼多年了,始終得不到金家的認可。從始至終,他何老二在金家,不過是個得不到重視的外人罷了。

    不過,聽方纔何老二說話不情不願的樣子,應該是忍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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