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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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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這是假的

    嬴政走到一層多寶隔前停住了,眼睛看著其中一個暗格,眼底眸光深沉。

    趙嬰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猜著裡頭會放什麼東西。

    不會是傳位詔書吧?

    這個念頭一起,他眸光也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終於,見嬴政將那個格子開啟,從裡頭端出個烏木盒子來,裡頭隱隱露出明黃色一角錦緞。

    傳國玉璽?

    趙嬰眼底的光閃了閃,緩聲道:“大伯,您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嬴政眼底笑意更深了些,認真看了看他的神色,意味深長道:“朕的兒子們,沒有一個能跟你相比的,朕也不覺得能一直把持這朝政,這東西……”

    話說到這,他忽然頓時,眼睛在玉璽和之間來回看了看,眼底神色瞭然。

    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嗎?

    趙嬰有些尷尬,但也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等著對方給他一個答案。

    此時中車府令趙高已經被支走了,嬴政抱著玉璽放在桌案上,臉上似笑非笑的,“沒想到我大秦的傳國玉璽,如今居然被趙國人又盯上了,將來難保也有別的國家會盯上,還不知會引來多少殺戮,贏嬰,朕讓你去雪山尋找寶藏一事,你不光要答應,還要儘快。”

    趙嬰點點頭,若說他剛纔還對對方要尋找寶藏一事有別的想法,那現在倒是真的相信他出發點是為百姓著想了。

    大秦能找到其餘幾國留下來的寶藏,不光可以增強大秦的國力,還是安穩了百姓的生活,讓黎民百姓免受展覽之苦,可謂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不過……

    趙嬰在看清那個傳國玉璽的真面目後,臉上卻有些異常的神色閃過,同時手指莫名的抖動了一下。

    嬴政好奇的看過去,眼神跟他的眼光在空氣中交匯,似乎在詢問他為何如此表現。

    但此刻趙嬰沒心思說別的,心裏一個不安的想法升起來,他一把就將玉璽拿起來,放在眼前細細觀看。

    屋裏光線有些暗淡,趙嬰拿著玉璽走到燭光下,將燈芯撥弄的亮了些,看向那個玉璽的眼神更加謹慎。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嬴政此刻也緊張起來了,他素來知道趙嬰為人低調深沉,又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能讓他這樣失態的事,一定非常重要。

    “大伯,這玉璽是假的……”

    趙嬰看完,眼底閃過一陣失落,緩緩將玉璽放回盒子裏,嘴角逐漸浸出一絲複雜的笑意。

    幸虧他看過史書上關於和氏璧的記載,記得當初對和氏璧的解說,不然還真看不出這是個贗品呢。

    “什麼?”

    嬴政頓時大怒,瞪著眼睛看向趙嬰,聲音有些低沉,“贏嬰,你是說,我大秦的傳國玉璽,是……”

    這簡直太荒唐了,贏嬰他莫非看錯了?

    但趙嬰給這個假玉璽定了性之後,卻一眼都不往那個盒子裏看,緩緩將自己辨別真偽的根據說了出來。

    真的和氏璧,上頭有一絲淺淺的血痕,據說是是楚國一個被稱作和氏的男子發現了這塊玉石,呈給君王后卻被宮裏的玉匠說是塊石頭,君王大怒之下砍去了和氏的左腳。

    後來君王退位,和氏又拿著玉石獻給新君,卻又被斷定為假的,砍去右腳後他抱著玉石哭了三天三夜,眼淚浸染到玉石裡,形成一條淺淺的血痕。

    若是不仔細觀察,是不會發現這條淺痕的,看來製作這個假和氏璧的人並不知道這玉的來歷。

    嬴政緩緩聽完趙嬰的話,再次看向玉璽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後來眼中憤怒之色愈發重了。

    趙嬰自嘲,道:“這塊玉石,錯就錯在,它被做得太完美了,白璧無瑕……”

    “朕……”

    嬴政氣呼呼的,眼前一陣陣發黑,“朕若是知道是誰在騙朕,一定要把他的雙腿雙手都砍了……”

    “大伯別動怒。”

    見嬴政真生氣了,趙嬰才連忙起身相勸,“這件事如今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您只需裝作什麼都不知,壓下不要聲張,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弄清楚的。”

    嬴政聽了,緩緩點頭,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

    趙高知道嬴政跟趙嬰在屋裏說話,跟了陛下這麼多年,他早就對對方的性子熟悉了,自然明白只所以讓自己出來,是爲了有重要的事跟趙嬰說。

    想到這個可能,他眼中露出一絲不甘,又聯想到自己安排人去劫持他的事,眼底一絲懼意慢慢閃現。

    沒想到那公子嬰居然還能安全回來……

    若是對方知道他被劫一事跟自己有關,按照對方在大秦的地位,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趙高漫不經心的走到宮裏一段小路上,臉上由於心事而顯得眉頭緊皺,一顆心更是惴惴不安。

    忽然,他把心一橫,眼底有些堅定的神色閃過。

    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了……

    他很快就找了個藉口出宮,徑直來到胡亥的府上。

    跟對方說明了合作,胡亥微微愣住。

    “胡亥公子,奴才知道您跟公子嬰不對付,若是您能跟奴才合作,將來在宮裏也有個助益不是嗎?”

    若不是實在沒辦法了,趙高不會找到胡亥府上來。

    對方性子清冷,尤其看不起他這種人,每次在宮裏看見他都是淡淡的,他自然知道,對方是不屑跟自己多說一句話的。

    只是……

    果然,胡亥在聽清他的來意後,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來,淡淡道:“中車府令大人,是父皇跟前的紅人,父皇經常教導我們要當一個純臣,不能隨意結黨營私,你貿然來到本公子府上,是不把父皇的意思當回事嗎?”

    趙高見對方將這話說得一正言辭,眼底閃過一絲苦笑。

    “胡亥公子,奴才是誠心來投靠的,公子又何必挖苦奴才呢?”

    說完,他將自己幾天前給趙嬰下了個套,讓趙國人將他劫走一事說了,擔心對方不相信自己的誠意,高聲道:“胡亥公子,奴才已經把公子嬰給得罪了,如今只能來投靠您,若是您覺得奴才還有些用,奴才願意效犬馬之勞!”

    說完,對著胡亥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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