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你媽媽她真的鬆口了
他能感覺到,洛煜霆對他有恨意,只是奈何拿不到證據出來而已,否則早就辦了他,哪裏還有他如今執掌洛氏的局面。
洛煜軒被扇了一巴掌後也沒有消停下來,反而怒視著自己父親:“爸!你要我走總得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吧?憑什麼無緣無故就趕我走,你不給我一個解釋我不可能離開。”
洛青倫拗不過他,只好把和蘇唸的交易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
這不聽還好,一聽洛煜軒就脾氣火爆的不得了:“爸,你就這樣把我賣了嗎?原來我就是你手上的一個棋子?”
“我不走!打死我都不走!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死得了。”他完全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出來。
洛青倫完全沒有心情耐下性子和他解釋這件事,只是以強硬的口吻道:“這件事輪不到你反抗,不管你想去還是不想去,你都必須去。要是你敢給我鬧什麼么蛾子,我絕對不會再給你一分錢。”
無論什麼時候,用錢來要挾他這個兒子都是最有效的。
洛煜軒的氣焰一下子就低了下來,一句話都不反蔥了。
“煜軒,爸爸也是沒辦法。聽我的,去那裏待上一段時間,我會都給你安排好,你的一切都不會有問題,就當是去那裏旅遊。”
看他安分下來,洛青倫的火氣也降了下來,願意緩和下言語和人對話。
“嗯……那就這樣吧。爸,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先去收拾行李了。”
看著他悶悶不樂的樣子,洛青倫也不打算把洛煜霆是崛盛幕後真正主人這件事告訴他。
其實讓兒子短暫的離開這個鬥爭漩渦也是件好事吧,能避免很多不可控的因素出現。
他是個足夠心狠手辣的人,但這個兒子就是他的弱點,哪怕他不成器不長進幫不上自己什麼忙,他身上都留著自己的血脈,是他生命的延續。
就在這個晚上,洛煜軒登上了前往南方的飛機,和這座城市作了最後的告別。
機場裡,洛青倫送完機之後,內心的恨意不斷增長,他把這一切都怪在洛煜霆身上,但是他必須等到集團平穩發展的時候,他纔可以著手對付他們,如今只能忍耐。
因為他順利取得和崛盛的合作,那些老股東也沒有繼續責難他,他暫時繼續坐在了董事長這把交椅上,但他其實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
因為洛煜霆是崛盛的主人,他的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這人已經發展到一個他根本趕不上的高度。
很多事情,都只能徐徐圖之。
他這邊的危機得到了解決,但是簡氏這邊卻還是一團亂,簡凡終日酗酒,整個人變了樣,簡家裏從早到晚都是酒氣沖天的樣子。
簡芷顏實在是看不下去,就去和自己的母親求情:“媽媽,爸爸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不如我們去求求表哥吧,現在閔家掌權的人是表哥,他一定不會不管我們的,小時候我和他的感情也一直都很好。”
閔清嘉其實早就動了這個心思,只不過心底還在猶豫而已,如今女兒一提,她也不再端著:“那就這樣吧,你去讓你爸把自己收拾乾淨了,明天我們一起回閔家,讓他別給我丟人。”
聞聽此言,簡芷顏一張小臉都笑開了,她說:“好,我馬上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爸爸。”
她立刻下樓去喊醒酒醉的簡凡:“爸,媽媽答應向閔家求助了,我們簡氏有救了,你不用再喝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簡凡渾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用力的抓著女兒的肩膀:“真的嗎?你媽媽她真的鬆口了?”
簡芷顏連連點頭道:“對,媽媽不是心狠的人。”
簡凡重新振作了一下,刮掉了多日沒有清理的胡茬子,找來理髮師給自己換了個清爽的髮型,衣服也換了新的,整個人的面貌煥然一新。
這一天,他讓身邊的妻子挽著自己的手臂,邊往閔家走邊陪笑道歉:“清嘉,我保證不會再在家裏酗酒了,以後也不會把家裏搞得一團糟,我會好好對你和芷顏的。”
閔清嘉沒好氣覷他一眼:“我先聽著吧,但你要是再敢把家裏搞到烏煙瘴氣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是是是,老婆大人說的對。”在這段夫妻關係中,簡凡極為懂得能屈能伸這個道理。
只要最後的好處都進到他的口袋裏,過程卑微了點又有什麼關係,他本來就是一個利益大於天的人。
“一會兒到了閔家你會看眼色點,不該說的話別說,不該做的事也別做,俊彥這個孩子我也有好幾年沒有和他相處過,也不知道現在好不好說話。”
閔清嘉心底其實還是沒有底氣的,畢竟現在把持閔家大局的人是她的侄子,他們姑侄關係以前也沒有特別親厚,她突然領著家人上門打擾其實也有點唐突。
然而事已至此,箭在弦上已經是不得不發的狀況了。
簡芷顏心底雖然忐忑,但她是這三個人裡面最自然的,她甚至還有點自信:“俊彥表哥一定會知道我們的難處幫助我們的,他小時候一直都對我挺好的,我不信他會不管我們的死活。”
她不知道的是,人心易變,有很多人過了幾年之後已經和以前是全然不同的兩個面貌了。
現於眼前的閔家,氣勢恢宏又不乏古調生香,一看就是一座很有歷史氣息的老宅子,家裏來往的傭人都穿著復古的下人裝扮,一進去就有一種進了大宅院的感覺。
裡面的氣氛並不鬆快,反而壓抑得很,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做著手頭上的事情,誰都不敢私底下交頭接耳上那麼兩句。
由此可見,閔家對下人的管束極為嚴格,同樣閔家的規矩也少不到哪裏去。
三人很快就在客廳見到了閔俊彥,他一身黑色裝束,整個人都是從內而外的冷峻氣質,是深入骨髓的那種冷漠,彷彿對所有事情都提不起熱情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