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大不了魚死網破
韓氏聽後不樂意了,如今自己的女兒懷有身孕,齊修瀾不願意承認,這讓她的女兒日後怎麼活啊!
“二殿下,你可要考慮清楚,嫣兒肚子裡的,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再者嫣兒可是貴妃娘娘親自指給你的皇子妃,如今你卻不承認,讓嫣兒以後如何活在這個世上!”韓氏直接將齊修瀾的母親搬了出來。
卻未看到齊修瀾眼眸之中帶著怒意,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威脅。
就在韓氏還準備繼續用貴妃娘娘說事時,忽然門口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眾人不由紛紛看去行禮。
“看來今日的丞相府很是熱鬧啊!”
“見過太子殿下!”
齊衍之走了進來,看著行禮的眾人示意他們起來。
“不知太子殿下怎麼來了?”楚文縐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緩。
齊衍之看了一眼旁邊的楚凌月,微微一笑,隨後將將目光鎖定在了剛從床上起身的楚雲嫣身上。
“本宮剛剛查到了一些關於楚大小姐被綁架的線索,特地來與丞相大人說說的,不巧正趕上你們府裡有事。”齊衍之道。
一聽是楚凌月的事情有了進展,楚文縐急忙問道:“還想太子殿下告知。”
“那這件事情你可要好好問問你的好女兒,楚二小姐了。”齊衍之輕笑。
楚文縐一愣,不明白,蹙眉看向楚雲嫣,今日發生的種種事情全都與她有關。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楚文縐衍生質問,憤怒的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打死。
楚雲嫣有些慌了,卻還咬緊牙關死不承認。
“抓到的兩個綁匪已經將所有的事情供了出來,是楚二小姐使了銀子讓他們綁了楚大小姐,準備將她賣給人牙子。而那銀子的流出本宮也已經派人做了調查,確實是從楚二小姐手中流出的。”齊衍之將證據一一擺出,樁樁件件全都指向楚雲嫣。
“不,不是的……”楚雲嫣不斷搖頭。
“怎麼,你是覺得本宮冤枉的你?對了,還有關於京城之中那些詆譭楚大小姐的謠言也是楚二小姐找人散佈的,若是楚二小姐不肯相信,本宮可以將人證帶上來與你對峙。”齊衍之冷笑,隨後示意跟隨在身後的大理寺官差將人抓起來。
楚文縐又氣又惱,袖口底下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他現在就算是想救楚雲嫣也是無能為力。
“等一下!”
忽然,一旁的齊修瀾開口了。
被抓住的楚雲嫣在聽到齊修瀾開口,那雙滿含希望的眼睛看去,以為齊修瀾是想救她,然而齊修瀾接下來的話卻令她備受打擊。
“都說娶妻娶賢,你身爲準皇子妃卻如此惡毒,加害自己的姐姐,甚至未婚先孕,如此不潔,不配成為二皇子妃,今日我便要退婚,從此你楚雲嫣的一切事情都與我無關!”齊修瀾毫不留情的說道。
他看向了一旁的楚凌月,再次開口:“當初本該成為二皇子妃的該是月卿,都是你這惡毒的女人害了她,如今也該將一切還回來了!”
楚凌月一愣,不懂怎麼還將自己給牽扯進去了。
“不,二殿下,你不能這樣對我!”楚雲嫣不可置信,她想要去求齊修瀾,可是整個人卻被官差抓著動彈不得。
“帶走!”齊衍之道。
就在路過齊修瀾身邊時,楚雲嫣再次開口道,帶著幾分乞求:“太子殿下,臣女知錯,只求太子殿下能夠讓臣女與二殿下單獨說兩句。”
看了一眼齊修瀾,加上外面也有官差,她一個弱女子也跑不掉,齊衍之同意了。
二人單獨來到了一個房間,齊修瀾卻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看著楚雲嫣的眼神中充滿厭惡:“你到底還有什麼話要說?”
看著面前的男子,楚雲嫣苦笑,沒想到他竟如此的討厭自己,一想到他要退婚,想到他竟不顧她的生死,想到他的心裏竟還有楚凌月,面目猙獰,二皇子妃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她來到了齊修瀾面前,冷笑,低聲說道:“二殿下,退婚的事情可由不得你了。若是二殿下不希望自己謀反的事情被捅出去,不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毀於一旦的話,那麼就和眾人承認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還有保住我。只要二殿下幫我,那麼那些事情我全都會爛在肚子裡,隻字不提。若是二殿下不願意的話,大不了魚死網破。”
面對她赤裸裸的威脅,齊修瀾憤怒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以為你說的那些話會有人相信嗎?”
感覺到呼吸困難,楚雲嫣掙扎,繼續說道:“若是我沒有證據的話,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那些證據可都被我藏了起來,只有我一個人知曉。若是今日二殿下將我殺了,你也難辭其咎,說不定謀反的證據也會洩露出去,咳咳……”
楚雲嫣的一張臉被漲得通紅,卻還笑著看著面前的男人。
齊修瀾那隻想要緊緊握住的手,最終猶豫片刻鬆開了,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楚雲嫣如釋重負,不斷的咳嗽,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當兩人再次回到原來的房間時,兩人就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楚雲嫣的臉上卻多了幾分笑容。
只聽齊修瀾此時說道:“剛剛是我氣糊塗了,我收回剛剛的話,婚我不退了,但楚雲嫣只能作為側妃入我皇子府。關於月卿綁架的事情,楚雲嫣也是無心,有不得已的苦衷,還請黃翔能夠高抬貴手,饒了她這一次,想來她日後也不敢再犯了。”
聽著齊修瀾一改剛剛的態度,齊衍之不由多看了兩眼,眼眸之中皆是探究。
楚凌月也有些詫異,不知道兩人剛剛到底說了什麼,竟讓齊修瀾改變了態度。
來到齊修瀾身邊,楚凌月忍不住開口:“二殿下,楚雲嫣犯了這樣的錯誤,你又何必幫她?何必趟這趟渾水啊,你可知這件事傳出去對你也不好啊。”
齊修瀾嘆息搖頭:“月卿,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有時候這樣做或許纔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