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死而復生
此話一出,眾人不由一愣,當時他們可是看到趙全死了的,如今這話是怎麼說?
難道沈靖這次遭受到了打擊,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
一時間百姓一臉沮喪,全都在為沈靖感到難過。
孫知縣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微微愣神,隨後冷笑,只覺得沈靖是腦子壞了才說出這樣的話。
趙全的屍體那可是他親眼看著扔到了懸崖底下的,如今人怎麼可能會還活著,除非是遇到鬼了。
“殿下,下官確實沒死。”
忽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那熟悉的聲音讓眾人瞪大了雙眸朝著一旁看去,只見人群中一名帶著斗笠的男子走了出來,在眾人的矚目下,他偷偷的摘下了斗笠,露出了眾人熟悉的樣貌。
眾人驚呼,原先他們以為死了的人,如今竟然復活了?!
而此時的孫知縣在看到那熟悉的人時,嚇得直接癱在了地上,眼神之中帶著驚恐:“鬼,鬼……”
他明明看著人扔下了懸崖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更何況當時師爺也已經確認了人毒死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全在看到孫知縣的模樣,不由笑了,一步步的靠近:“孫大人這是怎麼了?看著我怎得如此吃驚?難道我活著不好嗎?”
“你,你不是死了嗎?”孫知縣看著不斷朝著自己靠近的男子,身軀不自覺的往後退,聲音更是不斷的顫抖著。
“看來孫大人很希望我死啊?可惜了,讓大人失望了,我不僅沒死,甚至身上的毒也已經好了,此時正站在你面前。”趙全冷笑,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如今已是一清二楚。
齊衍之看著這一幕,便知道這是沈靖的傑作,但還是開口:“堂下何人?”
“下官趙全拜見大皇子!”趙全繞過了孫知縣,看著堂上的齊衍之恭敬行禮,隨後指著地上的孫知縣繼續道,“殿下,下官要控告孫知縣下毒毒害下官只為某得下官這知縣的位置。下官還有控告,孫知縣在任期間欺壓百姓,草菅人命!下官控告孫知縣下毒殺害下官,嫁禍楚夫人,沈大人……”
趙全神情嚴肅,列舉著孫知縣一樁樁一件件的罪狀。
百姓看著這真的是他們的趙全大人,心中一陣欣喜。
實在是太好了,趙大人還好好的活著,如此楚大夫他們變也是清白的了。
“殿下,如今趙大人還活的好好的,怎可說是月兒與我加害趙大人,這孫大人不正是在含血噴人!如今當事者就在這裏,便可問他究竟是誰想要殺害他!”沈靖拱手,義正嚴詞。
齊衍之望著下面的趙全,他現在倒是好奇明明應該死去的人,到底是怎麼還好好的活著的。
“趙大人,你說是孫知縣毒害於你,你可有證據?還有,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現在還活的好好的?”齊衍之開口詢問。
趙全的目光放在了沈靖的身上:“多虧了有沈大人救了我,才令我現在活著,至於證據……”
後面沒有再說下去,但沈靖接著說道:“證據我們自然是有的,有人證可以證明這一切都是孫知縣的陰謀,他殺害趙大人,傢伙月兒與我。”
說著,便有兩人押著一名被困著的人上了公堂。
那人被按著跪在了地上,可是一雙眼睛卻在不斷的朝著孫知縣看去。
孫知縣瞧去,在看到那人之時心一顫,急忙將自己的視線移開,彷彿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這是……”齊衍之看著被帶上公堂的人。
“殿下,這位是孫知縣的手下,正是他給趙大人下毒的。”沈靖為齊衍之答疑解惑。
他早就注意到有人一直在後麵跟著他們,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隨後便讓自己的手下盯著這個人,很快就發現了孫知縣的陰謀。
爲了將孫知縣引誘出來,他們故意設計,找了楚凌月要了假死藥,實際上趙全根本沒有吃那毒藥,不過是服用了假死藥罷了。
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孫知縣並未就此罷休,竟還想毀屍滅跡,好在被手下發現的早,偷偷才亂葬崗找了一具與趙全身材相似的屍體,而後易容將趙全替換下來,這纔有了趙全今日出現在這裏。
這幾日,趙全一直都在隱蔽的地方修養,在吃了楚凌月的解藥後,身子也大好了,他們在等待今日這樣的時機,為的就是將孫知縣扳倒。
“你且說說孫知縣都讓你做了什麼?”齊衍之詢問著被綁著的男子。
男子眼神呆滯,這兩天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酷刑,誰又能夠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其實是一身的傷,那一個個看不出傷口的刑法卻令人疼得是死去活來,他怕了,他將所有的一切都招了,如今上了公堂,在看到孫知縣一直在躲著自己,看著上位者時,他終於忍不住了。
“殿下,殿下我招,我全都招!是孫大人指使我這樣做的,是孫大人讓我給趙大人下毒的,還有之前,趙大人中毒也是孫大人指使人乾的,求殿下饒命啊!”男子頻頻磕頭,眼眸也在這一刻流露出了驚恐。
“孫知縣,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誣陷朝廷命官,下毒殺人!”齊衍之立馬憤怒的看向了孫知縣。
一見事情對自己很是不利,孫知縣急忙磕頭喊冤:“殿下,殿下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這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他們隨隨便便讓一個人指認下官,下官冤枉啊!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串通好的事情啊!”
事已至此,孫知縣竟還在喊冤,楚凌月冷笑:“孫大人,既然你說你是冤枉的,是我們冤枉了你,可剛剛趙大人出來的時候,你幹嘛那麼害怕啊,當說你不是做賊心虛!”
“這,這忽然死去的一個人出現在這裏,誰都會害怕,怎麼能說是我做賊心虛,你休要在這裏含血噴人!”孫知縣恨不得跳起來反駁著楚凌月的話語。
縱使他這樣的說著,可在場的眾人誰又會看不出來他的心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