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可疑之人
李楓見李麗質沒有其他的問題了,這才抬頭看了過去,見她正在收拾東西,也沒有客氣。
“公主,你今日過來問我的這些問題應當都是上課之時沒有聽懂的吧?說起來,這些東西先生若是講了,那便是一定知曉的,你問先生也是一樣的,無需特意過來尋我。”
李麗質沒想到李楓竟然會這樣跟自己說,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本就是一國公主,平日裏便是李世民和她的母親都未曾說過她,如今竟是被李楓訓斥,甚至還是有些嫌棄自己的意味在裡面,李麗質心情自然不好。
“既然如此,那本公主日後便不麻煩王爺了,以免打擾王爺談情說愛。”
按理說李麗質這樣說話算是失禮,好在李楓這個王爺跟她是一個輩分的,她說完話便跑開了,李楓雖然心裏無奈,卻也沒有怪罪她的意思。
李楓只是覺得李麗質既然過來學習,就應當動人人平等的道理,不應當這樣對小翠,只不過對於李麗質生氣跑開這件事情,李楓並未在意,他再次將小翠叫來,將自己看出來的不對勁之處告知小翠。
小翠確定李楓指出的問題之後,這才帶著賬本離開,李楓在她離開之後又看起了書,直到午膳已經準備好,李福過來尋李楓,李楓這纔回過神來。
“福叔,您先下去吧,我等下便過來。”
李楓看好了最後一段文字之後放下手中的東西,來到樓下卻發現李福並未用午膳,而是一直等著自己。
“福叔,你怎的未曾用膳,等我做甚?我有時候處理事情,可能會忘了時間,不是說過不用等我?”
李楓說話間,李福已經開始給他佈菜了,李楓知曉李福已經習慣了,自己改變不了他,索性不再多說。
兩人用午膳之時並未聊天,待到用過午膳,李福未曾離開,李楓這纔看了過去。
“福叔,可是有何事?”
“無事,只是聽說了五姓七望的人再次找上了李少天,李少天那孩子的腦子向來不太靈光,也不知這次會發生何事。”
李楓聞言,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示意李福不必盯著李少天,他那樣的人,當真做不出甚嚴重的事情。
李福離開之後,李楓並未馬上回書房,而是坐在樓下的沙發上,低頭思考起來,其實他和五姓七望的樑子很早就結下了,因為他動了五姓七望之人的利益,只是這世上存活,弱肉強食,只能這般,李楓並未覺得自己做錯了。
李楓想到這裏,突然想起來最近一次跟五姓七望的人有了衝突是因為造紙術一事,他想到這裏,驟然起身離開別墅,徑直前往造紙廠。
李福此時正在莊子裡忙碌,並不知曉李楓去了造紙廠,直到在造紙廠門前碰到了李楓,李福急忙迎了過來。
“少爺,您怎的這個時候過來了?您派個人告知我一聲,我也好與您一同過來。”
李楓本就是突發奇想的過來瞧瞧,並不在意李福是否跟自己同行,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李福不必多想,隨即帶著李福走了進去。
兩人一同在造紙廠裡面轉著,一邊看一邊交流,李福畢竟是李楓身邊的人,對於造紙術也是有所耳聞的,更何況他經常過來造紙廠,也是有些知曉流程的,與那些分工合作的工人不同,他是知曉步驟的。
李楓在觀察造紙廠的造紙質量時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工人,那人好似特意躲著自己,李楓從他的穿著看出他是負責最後的裝訂工作的,心裏有些疑惑,為何會在此處看到他,畢竟爲了防止造紙術洩露,每一個流程的工作部門都是分開的,有專人看管。
雖然心裏疑惑,李楓面上卻是十分的淡定,只是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看著那人的位置,李楓思考片刻,終究還是示意李福到自己身邊。
“看到那邊角落裏的那個人了嗎?派幾個人堵住他,小點聲音,別驚動他人,把他帶走。”
李楓交代完,特意裝出一副不是很滿意的樣子,對著李福指了一個方向,李福頓時會意,順著李楓手指的方向離開,正巧是那人所在地的反方向,那人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李楓見狀,心中嗤笑。
一刻鐘後,李福回來,示意自己已經安排好人,李楓聞言,驟然轉身向角落中走去,那人見狀,果斷開啟自己身旁的門,轉身走了出去,李楓嘴角輕揚,帶著李福一同離開。
“將人送去後山,我等下過去,讓他老實一些,讓阿煜先過去,先審著。”
李楓吩咐完便離開了,李福也沒有耽擱時間,按照他吩咐的去做,李楓則是回去換了一套衣服,又看了看時間,確定過去兩刻鐘了,這才起身前往後山。
李煜帶走人之後便一直在審問,奈何那人嘴還算是有些硬,李煜知曉李楓等下要來,心裏也焦急,自是讓人動了刑,那人很快便堅持不住,將實情吐露,正巧這個時候李楓過來了,李煜自是出來迎接。
“少爺,裡面的人說了,是五姓七望的人給了他一些好處,讓他偷偷學習造紙術,他也是最近手頭緊,這才答應了下來。”
李楓見李煜問了出來,微微點了點頭,他在過來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情,如今見李煜說出來,心裏更是瞭然。
“我進去問問他,讓裡面的人出來吧。”
兩人進去之後,李煜便讓房間中的人離開,只剩下三人在裡面,那人見李楓親自出麵,驟然哭了起來。
“王爺,小的真的知曉錯了,小的是鬼迷了心竅,您莫要怪罪小的可好?”
對於這人的話,李楓的態度十分冷淡,他好似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坐下。
“你家便是李家莊的,為何會被外面的人收買,還是五姓七望的人,別人不知曉,我曾經讓人將他們的子嗣開除一事你應當知曉吧,你以為我是為何?”
不知是李楓的問題太過犀利還是為何,對面的人竟是不知如何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