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陰陽怪氣
陸老爺這是在通知他們,不是在尋求他們的意見。
阮桑雖然不願意,但也沒有辦法。
陸臨淮想著阮桑腳傷,的確也不好照顧霖霖,便應下了。
他側頭跟慌忙帶著醫生進房的楊管家吩咐道:“讓幾個下人過來收拾我和夫人的行李,我帶夫人去老宅住幾天。”
二少爺竟然要帶著那個賤人去老宅?那她還怎麼弄她?楊管家心裏氣憤,面上不表。聽了吩咐,就匆匆出去了。
陸臨淮等醫生將阮桑的傷口包紮好,就帶著她和霖霖一起回了陸家老宅。
“媽。”
“哎呀,兒子回來啦!”劉青如正在廚房和秦薇薇一起指揮廚師燒飯,見一家三口進門,趕緊洗乾淨手迎上來,抱住了孩子:
“哎呀,乖孫孫,讓奶奶好好看看你,這孩子,長得真好看。”
秦微微也跟著上前,摸了摸霖霖粉萌的小臉:“瞧瞧這小傢伙的眼睛,鼻子嘴巴,長得越來越像臨淮哥呢?”
“你們別光顧著自己抱,也抱過來給我看看啊。”
坐在沙發上的陸老爺子,想著乖孫孫想得不得了。
劉青如笑著將孩子抱給秦微微:“微微啊,快把霖霖抱過去給你叔叔看看。”
想到秦微微上次傷過孩子,阮桑很是不安,想跟過去看孩子,陸臨淮顧忌她腳上有傷不方便,將她按在了沙發上,自己跟上去。
劉青如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邊,微微笑道:“阮桑,你看微微和我兒子站在一起是不是很賞心悅目?不知道還以為她纔是這陸家的二少夫人呢?他們多般配啊,你覺得呢?。”
阮桑知道,劉青如這是在逼她和臨淮離婚給秦薇薇讓路。
可憑什麼呢,那是她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子!
阮桑故作不懂,朝她笑笑,打著手語:
[也沒有吧。]
劉青如看不懂手語,不耐煩瞪了阮桑一眼,擺了擺手:
“你這是瞎比劃的什麼。趕緊去給我倒杯茶,說的我都口渴了。”
阮桑不跟她一般見識,起身倒茶。
劉青如看著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哪點比得上微微,樣貌樣貌不如,家世家世不如,半分能力沒有還是個啞巴!真是看著都晦氣。”
陸淮臨在那邊就看到母親臉色不好,沒想到過來就聽到這樣的話,他緊握著阮桑的手,截斷了劉青如的訓斥聲。
媽,阮桑是我陸臨淮認定的妻子。你當著外人的麵這麼說她,打的到底是我臉還是陸家的臉?”
劉青如一愣,面色不虞,狠瞪了一眼阮桑,恨恨走開和陸老爺一起逗孫子去了。
陸臨淮還沒有放開阮桑的手。
從沒有被他握的這麼緊過,她臉頰緋紅,雙手不自覺的抽離開。
比手語道:
[臨淮,謝謝你幫我說話。]
陸臨淮習慣性用白紙巾擦拭了自己的手,眼神複雜:
“有跟我道謝的時間,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處理好和家人的關係吧。”
他這是在指責她嗎?
阮桑一愣,她心裏不由泛起一絲苦澀。
秦微微不知何時坐在了阮桑對面,看著她一臉失望的表情。心裏甚是開心。
她拿了桌上一盤切好的水果,遞到陸臨淮跟前說道:“臨淮哥,身處在阮桑姐這個位置,她很也難的,你就不要責怪她了。”
陸臨淮接過水果,給了阮桑。
秦微微見狀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她按下心裏的嫉妒:“阮桑姐,你快吃,離開飯還有一點時間呢。”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阮桑吃著水果,不是很想理這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女人。
而陸臨淮也沒有看她,讓秦薇薇一陣尷尬。
劉青如在陽臺對秦微微招了招手:“微微,快過來,你瞧瞧霖霖在對我笑。”
秦微微如蒙大赦,剛剛起身,劉青如懷裏的霖霖突然開始大哭起來。
抱著孩子的劉青如感到手部一股溫熱,腹部的衣服溼了一大片。
“啊,你這孩子,怎麼尿了我一身!”
劉青如嫌棄了看了眼孩子,這可是她等了三個月纔到的DIOR高定!
而陸老爺子在一旁哈哈哈大笑起來:“老婆子,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可是咋孫子在跟你玩遊戲呢。”
劉青如心裏有氣,但見自家老爺心情大好,只好對著阮桑發泄道:“阮桑,你兒子都尿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陸臨淮推著輪椅過來:“她腳上有傷,我來吧。”
劉青如計劃落空,一把將手裏的孩子給了身邊侍候著的僕人,憋氣的說道:“我陸家是沒有僕人是嗎?這種小事還需要主人家親自動手?”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老子照顧孩子那不是天經地義嗎?”陸老爺子微怒的看著劉青如。
劉青如只好訕訕閉嘴。
“哇~”霖霖不知為何開始大哭起來,僕人怎麼哄都哄不住。
“霖霖,爺爺的乖孫,別哭了啊~乖~”
陸老爺子抱著孩子和家裏人一起鬨,霖霖卻哭的更兇。
霖霖尿了沒有及時換紙尿褲一定很難受。
阮桑著急,一瘸一拐的從陸老爺懷裏接過了孩子。
清理好孩子的屁屁,將尿布換好以後,陸老爺子又把孩子抱上。抱了整整一個下午,等到晚上八點霖霖要睡覺了,不得已才撒手。
阮桑看著孩子可愛的睡顏,心裏一陣安寧。
陸臨淮見母子二人,輕聲囑咐道:“我明天有急事要出差一躺。具體回來的時間還不是很清楚,阮桑,你一定要好好照顧霖霖,每天早中晚必須給我開影片,我要隨時知道霖霖的情況。”
阮桑點頭同意,可是這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心慌的很。
第二天天微微亮阮桑醒來,身邊的床鋪已經冷硬,看來陸臨淮已經走了很久。
她趕緊收拾洗漱下樓,看到劉青如和秦微微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
劉青如看著阮桑,臉色一下變得陰沉:“這都日上三竿,你纔起來,心思真是一點沒往孩子身上放在。”
秦微微在一旁假意勸說道:“伯母,不要再說阮桑姐了,自從生產到現在,一直都是她在帶霖霖,她也很不容易。再說她不是腳上還有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