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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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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寶寶發燒了

    陸臨淮見她離自己那麼遠,皺了眉:“阮桑,坐那麼遠幹什麼?”

    阮桑頭也沒抬,只是起身坐在了他的身邊。

    看著阮桑和孩子其樂融融的樣子,陸臨淮心一軟,可話到嘴邊就變了味道:

    “你愛護孩子沒有錯,但也不能那麼不知輕重,你看看你把秦薇薇咬成什麼樣子了?”

    阮桑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如果不是秦薇薇欺負孩子,她根本不會搭理她,她輕輕摸著孩子還泛着紅痕的臉蛋,眼中盡是心疼。

    陸臨淮順著阮桑的視線,這纔看到孩子臉上不自然的紅暈,瞬間皺眉,問道:

    “孩子的臉是怎麼回事?”

    阮桑心中酸澀,這纔看到,剛剛做什麼去了,她不想解釋,反正他也不會相信。

    她不理他,繼續逗弄吃飽喝足精力旺盛的小糰子。

    陸臨淮見孩子的可愛模樣,輕咳一聲,放緩了語氣:“我近幾天出差不在家裏,採買孩子進口和近身的東西都必須開影片給我看,報備來源。”

    事關孩子,阮桑不敢馬虎。

    陸臨淮不在的日子,她幾乎天天都要給他開影片。

    她知道他不愛她,甚至有些恨她。

    可是至少陸臨淮對孩子是無微不至愛著的。

    可就是這樣嚴防死守,一天深夜,寶寶還是發燒了。

    他沒有哭聲,迷迷糊糊的睜著大眼睛看著阮桑。

    阮桑摸了摸孩子滾燙的額頭,心裏咯噔一下,恐懼就像迷霧一樣,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裡頭。

    記得小時候,她也是在這樣是個大雨滂沱的晚上,突然高燒不止最後變成了啞巴。

    不!

    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

    她著急的似瘋了一樣,給楊管家打電話,一連打了十幾個,開始是在通話中,後面乾脆提示的關機。

    她沒有辦法,抱著孩子下樓去找楊管家。

    此時,楊管家正在樓下的沙發上悠閒的喝茶,掃了心神錯亂的阮桑一眼繼續品茶。

    阮桑拍了拍楊管家的肩膀,著急的比劃道。

    [楊管家,你能通知一下醫生嗎?寶寶發高燒了。]

    陸公館裏是有專門的診治醫生。

    可一般都是楊管家在聯絡,她不知道電話號碼。

    就是因為這個鄉野村姑,楊管家被陸臨淮狠狠罵了一頓。這個時候,正是報復的好機會,況且……

    她裝做一副看不懂手語的樣子,一臉懵逼的看著急的淚珠眼眶裏打轉的阮桑。

    “夫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看不懂?”

    看著懷裏高燒不止的孩子,阮桑沉下心又跟她比劃了一次。

    楊管家連連搖頭。一眼諷刺的看著阮桑:“你這麼晚抱著孩子,不會是趁著少爺不在家要去會姦夫吧?阮桑,少爺才走幾天呀,你就那麼耐不住寂寞嗎?”

    阮桑沒時間跟楊管家耗下去,她怕孩子會像她一樣,因為一個小小的疏忽變成啞巴。

    此時一道驚雷從天劃過。

    窗外,大雨傾盆而下。

    她顧不了那多,自己拿了件厚棉衣裹住孩子,拿了一把傘,開啟大門就衝了出去。

    陸公館在郊區,又是下雨天,非常不好打車。

    阮桑心一橫,踢掉了有跟的涼鞋。用傘死死護住懷裏的孩子。

    一路逆著大雨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纔到了市一醫院。

    孩子被送進病房,檢查喂藥之後,總算是退了燒,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護士看著臉色極差的阮桑,給她也做檢查,發現她已經高燒燒到了39℃。

    沒好氣讓她趕緊去開幾副退燒藥,不明就裏的責怪道:“你這家長心也太大了,自己發這麼高的燒,還敢抱孩子。你難道不知道幾個月大的小孩免疫力很差,是很容易被過病氣的嗎?”

    阮桑月子還沒坐完,這樣一路狂奔肯定會生病。

    但是她最近都沒有感冒的症狀,給孩子吃的用的都是嚴格檢查後過了陸臨淮的眼的。

    她思來想去,實在找不到問題出在了哪裏。

    索性先把這件事,放在一邊。

    將孩子安頓好了後,跟陸臨淮開了個影片報平安。

    影片一頭的陸臨淮一聽孩子生病了,不由分說,劈頭蓋臉給了阮桑一好罵。

    “你一天到晚閒在家裏,正事不做,連個孩子都看不好,我真不知道當初娶了你是為什麼了?”

    閒著?

    自從孩子出生,她每天過的提心吊膽。有關孩子的任何事情絕不假於人手,生怕孩子出了一點點意外。

    累得手都抬不起來!

    陸臨淮竟然說她閒著?

    阮桑臉色本來就不好,被他這麼一罵,氣的面色就被像死人一樣蒼白。

    她承認她愛他,愧對於他,每當看到他的雙腿都沒有辦法面對他。

    可是自從嫁給陸臨淮,他和陸家的人折磨自己已經夠久的了,她在這裏活的還不如一條狗有尊嚴。

    她跟他結了名義上的婚,為他九死一生生下了孩子,她阮桑不欠他的了。

    阮桑雖什麼話都沒講,可溫柔的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層冰一樣,冷的讓人骨髓發痛。

    陸臨淮不知為什麼,心裏的火氣瞬間不復存在,他沉下一口氣緩緩說道:“你今晚在醫院陪著孩子,我明天的飛機,大概下午5點落地。過來看你們。”

    說完,陸臨就結束通話了影片。

    這一夜,阮桑明明發著高燒,身體裡的每個卻細胞就像被凍硬了一樣,冷的她大夏天的,整整捂了兩床被子。

    她給孩子請了個陪護。吃了藥以後就已經意識模糊非常想睡了,但怕陪護做事沒輕重。

    隔著一堵門的距離,硬生生睜著生澀的眼睛,守到了天亮。

    可能是聽說陸臨淮要回來了,楊管家下午四點的時候拎著阮桑母子的洗漱用品換洗衣服,殷勤的來到病房裏伺候。

    此時醫生正在給阮桑和她的孩子檢查身體。

    楊管家一臉懺悔,緊張的握著阮桑的手,連連道歉道:“夫人,我昨天晚上是真的沒有看清楚您的手語,讓您一個人抱著孩子跑了20多公里到醫院,我心裏實在很不好受。”

    阮桑自己可以被侮辱,但是要誰傷害了她的孩子,她決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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