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能不能幫幫我
霖霖縱然跟別的小孩再不一樣,可他終歸也只是個孩子,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也會跟其他小孩一樣,面對父母不合,會難受,會哭泣。
她強忍著心酸,輕輕搖頭,勉強擠出來一絲笑顏,告訴他,媽媽沒事。
趙阿姨趁機,趕緊推著阮桑回房。
暫時避免了一場家庭紛爭。
雖然阮桑很努力想表示自己沒事,可霖霖卻依然十分敏感地粘著她,彷彿又回到了從前,除了阮桑,他不讓任何人碰,小小腦袋,趴在阮桑身上,那隻稚嫩的手,伸長了手掌,輕輕撫摸著阮桑的臉頰,幼稚地學習著她以前安慰自己的方式,動作輕柔又略顯笨拙地安慰著她。
這樣的舉行,也暫時撫平了阮桑的怨氣。
這天晚上,她沒有回房,而是呆在嬰兒房陪霖霖睡得。
沒有等到她回房的陸臨淮從過來傳話的趙阿姨口中知道她已經睡下了,臉色一沉,但知道她這肯定是在跟自己抗爭,他忍住想強行把她拉回房間的衝動,冷冷道:“知道了,只要不讓她出門,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夜裏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
翌日天亮時,天色看起來依舊灰濛濛的。
阮桑醒來就聽趙阿姨說陸臨淮已經走了,她心裏說不上什麼滋味,只是連忙起身,試了試能不能出去。
一如既往的,在門口被人攔下。
守在門口的傭人嘴裏說著千篇一律的話:“抱歉,夫人,少爺交代過,沒有他的吩咐,不能放你出去。”
無論阮桑怎麼跟她們說都沒用。
也是,畢竟這是陸家呀,傭人們都聽他的也屬於正常。
甚至就連趙、王兩位阿姨。
雖然對她很好,可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抗拒陸臨淮的命令,私自放她出去。
阮桑心裏又難受又生氣。
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眼看著上班要遲到了,沒有辦法,她只能給張思昌發了一條簡訊,告訴他自己最近遇到點事情,要請幾天假,暫時去不了公司了。
資訊剛發過去沒多久,張思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裡透著滿滿的擔憂與急切,“怎麼這麼突然?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是不是有人找你的麻煩了?你有沒有受傷?問題嚴不嚴重,你是在家裏嗎?我現在過去找你。”
聽聞這話,阮桑心裏十分感動。
一個陌生人尚且都可以做到這樣,可陸臨淮,卻再次不分青紅皁白,禁止她出門。
多麼可笑呀!
這就是她曾深深愛過的男人。
阮桑無法說話,只能比手語讓一旁的趙阿姨幫忙回答,“不用了,謝謝你。我沒事。等我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就會回去公司上班的。抱歉,讓張總你費心了。”
陸臨淮本來就不喜歡她跟張思昌接觸,要是他過來,還不知道陸臨淮會做出什麼事情。
“只是因為私事嗎?我還以為你也遇到跟徐來娣同樣的情況。”張思昌說著鬆了一口氣,“沒有受傷最好?只是你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一定要說,沒有什麼麻不麻煩的,我聽設計部總監說了,你把公司別人都不想接的單子接下來了,我還等著你給我們公司創造價值呢。”
【趙阿姨,麻煩你跟他說,我知道了,確實是因為私事,等忙完了我就回去,那個案子若是有人要接,就儘管讓出去,沒人接的話,等我回去處理。】
趙阿姨點頭,把阮桑的話轉述出去。
從兩人的對話中,她聰明的猜出,電話那頭的男人應該是夫人的上司,只是這個上司,也未免有點太熱情了一點。
不知道,這是不是少爺不準夫人出門的原因。
她暗中思索了一下,跟著說道:“張總您好,我是陸家的育兒嫂,夫人讓我傳達的話,我已經傳達給您了。請問還有其他事情要交代的嗎?如果沒有,那我就先把電話掛了。小少爺快醒了,他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很粘著夫人,要是等會醒了看不到我們夫人,恐怕會哭鬧。”
驟然聽到這番話,張思昌聲音一頓,好半響纔回道:“好的,那你們先忙吧。”
趙阿姨嘴角微勾,結束通話,把手機還給了阮桑。
霖霖喊著媽媽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來。
阮桑回頭,便看到王阿姨抱著孩子朝她走來。
原本表情急躁的霖霖,在看到她後,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阮桑伸手抱起他,霖霖立刻陰轉多雲,開心地笑起來。
只是阮桑卻笑不出來。
仍誰被突然關在家裏,恐怕也會如她一樣。
只是她不想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傳遞給霖霖,面對他時,再不高興,也會努力擠出幾分笑容。
只是那笑容,看起來卻帶了那麼一點點僵硬。
兩個育兒嫂都很擔心。
楊管家心裏卻樂開了花。
她等了這麼久,期待了這麼久,終於,終於阮桑得罪了二少爺,好日子到頭了。
她迫不及待就把這個好訊息告訴給了陸雲川。
“陸臨淮不準阮桑出門?”
“是呀。還特意當著大家的麵吩咐的。沒人敢不聽。”
陸雲川停下手邊工作,揉了揉眉心,並未感覺到多少喜悅,只疑惑問:“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他最近爲了談一個大工程,基本上一直呆在公司,還沒顧得上陸臨淮那邊什麼情況。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感覺問題挺嚴重的。”生怕大少爺責怪自己辦事不利,楊管家開始訴苦,“自從家裏來了那兩個女人後,我的地位基本上被她們取代了,現在在這個家裏,我說得話,根本沒人聽。很多事,我甚至都沒有機會參與進去。大少爺,你能不能想辦法幫幫我,不然我處處受制於人,也沒辦法好好為你辦事。”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
她是陸雲川的人不錯,可自從在陸公館做事後,早就過慣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突然被人架空身份,剝奪了說話的身份及權利,她日子過得不順,每天的心情都很糟糕。
她知道僅憑自己沒有辦法重新站穩腳步,改變身份地位,只能依附於陸雲川,她跟著陸雲川的年頭久了,十分清楚陸雲川從來只幫助對他有價值的人,所以才故意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