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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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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還學會聲東擊西了

    田嬸連連擺手:“這可使不得,你好好一個大閨女,怎麼能嫁給我那不知死活的兒子。嬸兒知道你心好,可不能耽誤你。”

    “嬸兒,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嫁給別人說不準要被婆婆小姑子大姑子欺負,可是跟嬸兒過,我不受欺負,我就願意陪著嬸兒。”

    陳紅棗起身:“我爹孃那邊我去說,嬸兒等我訊息。”

    這麼說定了,陳紅棗就回家了,把自己要要給田嬸兒子的事情跟陳見銀和吳桂芳說。

    “這怎麼能行?田嬸那兒子是死是活不知道,你嫁過去就是守寡!”吳桂芳第一個反對。

    陳見銀也苦口婆心。

    奈何陳紅棗鐵了心非田家不嫁。

    沒辦法,陳見銀和吳桂芳只能同意。

    兩家是鄰居,緊挨著,倒也沒多大分歧,定了個好日子就算了事。

    “我家裏的情況你們也知道,我這裏有二十塊錢當聘禮,你們守著,給桂芳和孩子補補身體。”田嬸心疼陳紅棗,可打心裏又歡喜這事兒。

    陳家同意了,她也不會不識好歹,往後對紅棗這丫頭好點什麼都有了。

    陳見銀和吳桂芳連連擺手:“都是鄰居,你經常幫襯著我們,以後咱們兩家是一家,聘禮就算了。”

    眼瞅著,他們定下的日子就到了,雖說是鄰居,可田嬸也不想委屈了陳紅棗,還是擺了幾桌酒席,在村幹部的見證下算是成親了。

    村裏都替陳紅棗不值,說她是著了魔,嫁給個死人。

    陳紅棗也不放心上,就跟著田嬸住一起了。

    她住在東屋,兩米寬的炕,紙糊的窗戶上貼著喜字,炕頭擺了兩床方方正正的被子。

    簡單卻乾淨。

    田嬸過來叫她吃飯:“紅棗丫頭,快來,我去鎮上買了點肉,做好吃給你。”

    “這就來。”陳紅棗應著,去灶臺給田嬸打下手。

    兩家人實在太熟了,陳紅棗也沒有醜媳婦見婆婆的害羞,笑眯眯說,“謝謝娘。”

    婆媳關係倒也融洽。

    第二天一早,外面天還沒有兩,就傳來哐啷哐啷的敲門聲。

    陳紅棗皺眉,抓了炕上的棉襖就去開門。

    田嬸已經出來:“紅棗,你繼續睡,我去看看。”

    烏漆嘛黑的,陳紅棗不放心,陪著田嬸過去,就見她成親不久的表姐陳粟粟不懷好意的站在門口。

    陳紅棗皺眉:“一大清早不讓人睡覺,吃飽撐了啊?”

    “陳紅棗,你別好心沒好報了,我這是專程過來提醒你這個新媳婦起來伺候你婆婆,你又醜又懶,我怕你丟我們陳家的臉。”

    陳紅棗懶得跟她絮叨,關門要回去睡覺。

    田嬸可見不得自己貼心的媳婦受氣,把陳紅棗護在身後,“我家媳婦,我這個婆婆都沒說什麼,輪得到你個外人在這裏指手畫腳?有娘生沒娘養的,不懂規矩啊!”

    陳粟粟之前被陳紅棗擺了一道,說她跟黑娃搞物件的事兒也不知道哪個嘴欠兒的說給她男人聽了,害的她男人對她不冷不熱的,時不時拿著個刺兒她。

    知道陳紅棗嫁了個死人,成了寡婦,她在家偷著樂。

    可這樣她還是見不得陳紅棗好過,專程過來給她搗亂的,最好讓她婆家也嫌棄她。

    哪裏想,這個老東西非但不嫌棄陳紅棗這個小賤人,居然還護著她。

    一想到自己婆婆整天對自己很挑鼻子豎挑眼的模樣,陳粟粟更生氣了,叉著腰嚷嚷,“你這老太婆,是不是不懂好賴?我是幫你教訓新媳婦,你倒是罵起我了?腦子被驢踢了吧,活該讓陳紅棗給你兒子戴綠帽子!”

    “這個嘴碎的死丫頭,看我不打你!”田嬸生氣的追著陳粟粟打,陳粟粟嚇得吱呀亂跑。

    陳紅棗眯了眯眼睛,從地上撿起來幾顆石頭,準準的朝陳粟粟頭上砸過去。

    “啊”的一聲,陳粟粟捂著頭就跑,一邊跑一邊衝着陳紅棗嚷嚷,“死丫頭,你給我等著!啊啊啊!別扔了!陳紅棗,待會兒有你哭的!”

    陳紅棗扔完了,拍拍手,扶著田嬸往回走。

    “咱不跟她一般見識,彆氣了。”陳紅棗好脾氣的安撫田嬸,“娘,你想吃什麼,待會兒我做給你。”

    田嬸拍拍她手:“你這孩子,就是太好欺負。說起來,今天是你回門的日子,待會兒咱們帶點東西回你孃家做,省的做兩鍋了。”

    “娘對我真好。”陳紅棗撒嬌。

    婆媳倆剛準備回家收拾東西,就聽見隔壁傳來哭聲,剛剛光顧著追陳粟粟打架了,沒注意陳家這邊什麼事情。

    田嬸說;“紅棗,你快過去看看你娘他們怎麼回事,我這邊收拾好就過去。”

    陳紅棗推門家門,就發現氣氛不對勁。

    二妹陳小麥哭著撲過來:“大姐,你剛剛去哪兒了,我去隔壁找不著你。”

    “這是怎麼了?跟大姐說,大姐替你揍她。”陳紅棗拎著她往屋裏走,就看見吳桂芳抱著小妹正在抹淚。

    他爹陳見銀耷拉著腦袋,蹲在牆角抽旱菸。

    陳蕎麥瑟縮的躲在牆角,被嚇壞了。

    “大姐,就剛剛大伯母帶著她孃家人來了,把咱家的錢和口糧都搶走了,他們還打我和蕎麥。”陳小麥一臉眼淚。

    一聽說王翠花這麼不是人,陳紅棗哪裏氣得過,馬上檢查陳小麥和陳蕎麥的傷,就見小姐妹倆臉上紅紅腫腫兩個巴掌印,一陣心疼。

    “大姐,是我們沒用,護不住家裏的錢和口糧,嗚嗚嗚!”陳小麥哭的聲音更大了。

    合着陳粟粟還會玩聲東擊西了?

    她咬牙:“大伯母打的?”

    陳小麥和陳蕎麥點頭。

    “別哭了,哭不能解決問題。”陳紅棗給她們擦擦眼淚,“給我說下他們都搶走了啥東西。”

    陳小麥馬上開口:“咱家的三十塊錢,還有全部的口糧都被他們拿走了,我和蕎麥上山挖的中藥材也被他們踩爛了。”

    陳紅棗連她爹孃問都沒問,想也知道他們不敢攔著大伯父一家。

    “你大伯母說,這是你上次搶了他們的口糧,這是還給她的,要是不還,就去公社告你,把你抓起來,我跟你爸太害怕了。”吳桂芳嗚嗚哭著。

    陳紅棗深呼一口氣:“沒事娘,這事我能處理,你別哭了,坐月子總哭會落下病根的。”

    前世,吳桂芳就是總哭,眼睛四十多就不行了。

    “你能有啥法子?紅棗,要不算了吧,都是一家人,鬧起來也不好看。”陳見銀害怕陳紅棗去要,到時候驚動了村裏的幹部,對兩家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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