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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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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癩子找上門

    孫興釗心裏十分懊悔,差點到手的鴨子,竟然就這樣飛了。

    他又不知道她在縣城的新家,難道真要看著這個女人就這樣消失?

    他蹲在街角,抽出一根菸,剛想點上火,發現沒帶火柴,於是就走到雜貨鋪,打算買一盒火柴。

    等看到鋪子裡遞東西給他的人,孫興釗愣住了,“怎麼是你?”

    陳慄慄得意地勾起唇角,“怎麼,我憑什麼不能在這兒?”

    “這不是紅棗的鋪子嗎?我聽村裏的人說,她的鋪子早就頂出去了。”

    “是頂出去了,不過,是頂給我爸媽了,現在這間鋪子叫慄慄雜貨鋪,以後,我纔是這兒的小老闆。”陳慄慄雙手環胸,眉飛色舞地表示。

    孫興釗不以為然,她看上去哪兒像做生意的料,說不定沒過多久,這鋪子就要關門。

    不過,他雖然不關心陳慄慄,卻覺得可以從她嘴裏試探一下陳紅棗的下落。

    “既然你跟紅棗關係這麼密切,你不如跟我說說,她搬去縣城哪兒了?”他靠近,衝她擠眉弄眼。

    陳慄慄沒說話,心裏對陳紅棗有些嫉妒。

    雖說她看不上孫興釗,可看到他對陳紅棗念念不忘,越挫越勇,說什麼也不肯放棄對她的執念,心裏還是難免感到不舒服。

    陳慄慄忍不住潑冷水,“人家現在是小富婆了,你以為她真能看得上你?”

    孫興釗呵呵笑了,“就因為她是小富婆,我纔要追求她,她男人也不在身邊,越是有錢人,心裏就越是空虛,沒準我能彌補她這份空虛呢?”

    陳慄慄眼神中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情,“我要是你,肯定現在就去縣城,找到她的家,跟大家表達對她的愛意。”

    孫興釗怔住,半晌,不懷好意地笑了,“你們女人都喜歡男人當衆表白?”

    陳慄慄垂下眸子,故作輕鬆,“別忘了,女人總是最瞭解女人的。”

    孫興釗躍躍欲試,從陳慄慄嘴裏問清楚地址,立馬坐上班車,直奔縣城。

    今天天氣好,一早,周大媽跟沈大媽就坐在門口聊天織毛衣。

    周大媽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臉上掛著邪笑地靠近。

    “請問,這裏是陳紅棗的家嗎?”他站在門口向她們打聽。

    沈大媽剛點了一下頭,就被周大媽制止了,她警惕地問:“你是誰?來找紅棗幹什麼?”

    孫興釗抬手撫摸了一下頭髮,看來就是這裏了。

    他抬手開始敲門,“紅棗,你在家嗎?你開門讓我見你一面好不好?”

    陳紅棗開啟門,孫興釗就站在門口,臉上掛著**的笑容。

    她下意識地就想關門,被他抬手擋住。

    “紅棗,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不至於這麼絕情吧?”

    陳紅棗柳眉倒豎,“孫興釗,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是?我讓你滾你聽見沒有?”

    孫興釗嬉皮笑臉,“親愛的寶貝,打是親罵是愛,我臉皮厚得很,隨你打罵,對了,其他人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我跟大家介紹一下,我是紅棗的男人,以前在村裏就認識的。”

    周大媽震驚了,陳紅棗在她心裏可是個乖孩子,怎麼會結識這種癩子?

    “周大媽,你別誤會,他根本不是我男人,我男人是**,最近回部隊去了,這個流氓就三不五時地來騷擾我,現在又找到我的新家陰魂不散!”

    周大媽一聽,頓時臉色一沉,立刻抬手推了沈大媽一把。

    沈大媽心領神會,趁著混亂悄悄溜去派出所報案。

    孫興釗一點也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裏,他一心想要征服陳紅棗,於是強行從門縫裏擠進去,一把抱住她,就要摸她跟親她。

    陳紅棗掙脫不開,急得快哭了,關鍵時刻,陳見銀從屋裏衝出來,拿著掃帚朝他打去。

    “流氓!你敢欺負我女兒!我跟你拼了!”

    孫興釗被打得抱頭鼠竄,心裏也生了氣,嘴裏不乾不淨地罵著:“老東西!我追求你女兒,關你什麼事?以前不是你哭著求著要把女兒嫁給我嗎?現在怎麼不認賬了?”

    陳見銀高聲罵道:“以前是我瞎了眼,現在你要是再敢碰我女兒一根手指,我就打廢你!”

    “警察同志,就是這裏,就是這個流氓要來破壞軍婚!”沈大媽領著派出所的人風風火火地趕來,正好把孫興釗堵了個正著。

    孫興釗見情況不對,正想跑,警察已經掏出了手銬,將他銬上。

    “跟我去派出所一趟!”

    孫興釗急了,“警察同志,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冤枉啊!紅棗,你快幫我解釋解釋,我還不想去坐牢!”

    陳紅棗面無表情,聲音冷淡,“孫興釗,你還是去監獄裏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吧,否則像你這種人渣,遲早有一天會自己毀了自己。”

    孫興釗仔細琢磨了一下她的話,忽然大喜,“你在關心我?”

    陳紅棗無言以對,這個人真是文化程度低,連基本的人話都聽不懂。

    她背過身去,不想再跟他廢話。

    孫興釗不死心,對著她的背影深情呼喚,“紅棗,我一定會在監獄裏好好改造,爭取早點出來見你!”

    陳紅棗厭煩地蹙眉,依她看,還是永遠不要出來得好。

    派出所裡,孫興釗被警察同志訓斥得耷拉著眉頭,不敢吱聲,這縣城裏的派出所跟鎮子裡的不一樣,規矩更嚴,逮人處罰起來更不留情。

    也不知道居委會那幾個大媽作證的時候說了什麼,總之警察說他是在破壞軍婚,說什麼也要把他關起來。

    孫興釗怕自己辯解的時候會激怒警察,加重判罰,老老實實地就認了罪,在監獄裏開始了自己服刑的工作。

    監獄裏的牢房不夠,他跟一個聚眾賭博的中年男人被關在了一起。

    那中年男人見了他,仔細辨認了幾眼,有些不確定,“你……你是孫興釗?”

    孫興釗聽著這聲音耳熟,同樣打量了一下他,他在記憶裡冥思苦想,忽然樂了,“你不是許如蕙的那個爸,許大伯嗎?”

    沒想到在牢房裏,還能遇見熟人,兩人立即就熱絡了起來。

    “許大伯,你要被關多久,啥時候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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