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上門求和
這老婆子永遠都是如此,看不上誰就一直找誰麻煩,可偏偏有時適得其反。
“你說呢,如今這家裏只剩下咱們兩個年紀大的了,兒子天天不在家,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再繼續這樣下去,死在家裏都沒有人發現。”
老牛媳婦越說越委屈,想到曾經的生活,不由得有幾分懷念。
以往她總是嫌棄徐翠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可她也從來沒嫌棄過這個當兒媳婦的呀。
現在倒好,連個不下蛋的母雞都沒有了。
“好了好了,沒有兒子,我們兩個老人家生活的更好,正好沒什麼拘束,你就不用再想這些事情了。”
注意到老牛媳婦兒的那份異樣,老牛趕忙出言安慰著。
他也能夠理解,他這老婆子都已經享受慣了,如今突然間無人照料,鐵定是覺得心裏不適。
“家裏的錢越來越少了,爲了能夠過一個安穩年,我必須要想辦法弄點賺錢的營生才行,在陳素綰面前丟點臉又能怎樣?只要能夠讓這個年過好就行了。”
老牛媳婦長嘆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
之身一人前往了陳素綰家裏,看著正在刷洗瓶瓶罐罐的陳素綰,老牛媳婦兒笑著上前。
“丫頭,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都是我這個老婆子的錯,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你看看你這裏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如果有,你可一定要找我幫忙才行。”
陳素綰看了一眼老牛媳婦,看著對方指甲裡那明顯的黑泥,皺了皺眉。
“有嬸子不是我不讓你幫忙,你看看你指甲裡的黑泥,我這些都是食品生意,我若是真找了你,那就是對顧客的不負責任,這東西都是進肚子裡的,必須要保證足夠乾淨才行。”
陳素綰口吻理智的迴應,到言語之中還透露著幾分禮貌。
她從來不計較曾經的那些得失,在她看來,多加計較只是無用之舉。
老牛媳婦原本還面帶笑意,在聽聞陳素綰所說過後直接垮下臉來。
“說來說去就是嫌棄我唄,我算是看明白了,像我們這種人就不受你的待見,你就喜歡找那些年輕的,最好是男的。”
老牛媳婦說完,一甩衣袖離開,看樣子倒是多了幾分厭棄。
看著離開的老牛媳婦兒,林芳霞一臉的不悅,“嫂子以後你就少搭理這種人,像這種人就沒什麼良心可言,你只要不按照她的心思行事,她就覺得你錯了。”
林芳霞自顧自的說道,想到老牛媳婦的態度,心情不佳。
陳素綰只是笑笑,無心計較這些。
這粘豆包的銷量確實是不錯,第一天就直接賣出去十二斤,這麼一來還真是個龐大的工程。
晚上,林彥朝和幾個孩子回來了,林彥朝卻一直苦著臉,像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芳霞,你先準備一下晚飯的問題,我先回屋看看,你哥情緒不高,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芳霞看了眼那關上的屋門,點頭,“嫂子你快去吧,這邊的事情交給我肯定沒問題。”
陳素綰小跑著回了屋,看著坐在炕邊的林彥朝快步上前,“到底怎麼了?不是研究所的研究遇到難題了,這不是正常的嗎?研究這種事情時常會碰壁,你總不能因為一點點矛盾就直接放棄吧。”
陳素綰出言安撫著,看著林彥朝的眼神中還透露著止不住的關切。
林彥朝緩緩的抬起頭,看了眼陳素綰,又是一聲嘆息,“從明天起我就不用去研究所了,我要在家待上幾個月之久。”
“啊?”陳素綰一愣,不明白林彥朝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在家待上幾個月之久,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陳素綰心想,足足愣了好一會兒,這纔回過神來。
“一個研究所而已,大不了我多賺一些錢,為你單獨開設一個研究所,正好家裏來了一個大單子,需要好多粘豆包,你正好待在家裏多幫幫忙。”
陳素綰滿不在乎的說道,即便如此,心頭也有著難以言喻的苦澀。
林彥朝的努力她是看在眼裏的,正是因為看在眼裏,所以纔不能接受。
像林彥朝這麼好的人,研究所為什麼要將人剔除呢?難道是因為研究所有了其他的發展?
林彥朝故作深沉的點著頭,緩緩的抬起頭來,“素綰,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沒用啊,家裏的大小事物一直都是由你來進行操勞,我就像是個廢物一樣。”
聽著林彥朝那格外低沉的嗓音,陳素綰的心都開始隱隱作痛。
這可是她的偶像,是她一直崇拜的人,怎麼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用著林彥朝的手看了片刻,陳素綰大膽的伸出手,一把將林彥朝的手握住。
“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偶像,也是我前進的步調,我所做的事情皆是因為你,喜歡研究,那我就多賺一些錢,為你開設一個獨一無二的研究所,你肯定會有所成就的。”
面對陳素綰那言之鑿鑿的信任,林彥朝終於忍不住了。
只見林彥朝嗤笑出了聲,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喜悅。
“該不會是瘋了吧,這點事情真沒什麼的,你千萬不要因此而自責這件事情也不怪你,要怪就怪這幫人沒有欣賞的能力。”
陳素綰慌慌張張的將手抽回,不斷的拍打著林彥朝的肩膀,試圖安撫,可林彥朝的笑聲卻一直不間斷。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彥朝終於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咳,是因為研究所要遷到鎮子上,所以我們所有人都要放假,等年後再去,還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們不用費盡心力的賺錢,在鎮子上買房子了,研究所會給每一個人分配房子。”
就這麼一個訊息,陳素綰消化了十幾分鍾還不能回過神來,怎麼會有這樣的好事呢?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她剛想著多賺些錢,明年搬到鎮子上,就有人伸出了援助之手。
“快掐我一下,我怎麼總覺得我在做夢呢。”陳素綰將臉伸了過去,不斷的要求著,試圖用疼痛來喚醒自己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