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陰天濃霧
一邊說著那縣令一邊嘆了一口氣,隨後又繼續說道:“那下官的這個表弟就暫時先拜託給各位大人了。”
說完之後,先令便領著離牧塵,他們走出了官府,將他們送到離官府不遠的驛站裡。
“下官先行告退。”隨後,那縣令就離開了這裏,臨走之前還看了那個男人幾眼。
等到縣令走了之後,洛錦溪便圍著那個村民轉了幾圈,隨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我也不能一直叫你村民吧?”
那個男人飛快的抬頭看了洛錦溪一眼之後,又低下頭說了:“小人名叫章程,是洛水河的一個村民。”
送完之後便不再出聲,就立在一旁等待離牧塵,他們給他分配房間。
這一個小院落裡,還有很多個房間沒有被佔用,離牧塵看了他一眼,便說道:“你自己挑選一個房間住進去便是,左右也就今天一個晚上,你自己看著住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離牧塵最後看了他一眼,扭頭回了自己的房間,看到離牧塵離開了,洛錦溪和女配角互視一眼也跟著離牧塵回到了離牧塵的房間。
耶律常齊和耶律常辰兩個人這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也不曉得這幾個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盲目的跟著離牧塵,他們回到了房間裡。
回到房間之後,洛達辛便急忙問道:“怎麼,是你認識的人?我怎麼不曾見過。”
離牧塵聽到洛達辛的話之後搖了搖頭,收到:“我雖不認識他,但總是給我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總感覺這人不該是這樣的。”
離牧塵一說這話,洛錦溪立馬感覺感同身受,他也覺得眼前這人和他本身的聲音並不相符,感覺並不應該是一個人。
“他給我的感覺倒是和我以前的一個好友非常相似,只可惜那好友已經戰死沙場了。”
離牧塵非常惋惜的說道,並且搖了搖頭,自己的那位好友也並非叫章程,而是叫陳飛序。
那個人的身份特殊,也是在邊境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好友,那個人十分有趣,但是也夠溫柔,總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那個人很愛說話,也不像眼前這個人這樣沉默寡言,那個人很愛漂亮,很愛乾淨,總是喜歡收集一些非常漂亮的寶石,玉器之類的。
總之是和眼前的這個傢伙截然相反的一個人,但是不知為何,這兩人總是給離牧塵很相似的感覺。
而那個名叫章程的村民此時也沒有安安靜靜的呆在自己所選的房子裡,並且完全看不出來他腿腳不方便的樣子。
因為此時的他正在離牧塵,他們隔壁的房間裡偷聽著什麼。
“看你那反應,我還以為你認識他呢,不過確實他們兩個人,雖然截然相反,但是身上的味道卻十分相似。”
洛達辛若有所思的想著,便說了出來,聽到洛達辛的這句話,離牧塵的瞳孔瞬間放大,他向洛達辛看過去。
“你是說他和飛序身上的味道相似?這這怎麼可能?”離牧塵像是突然抓住些什麼似的,腦海裏飛速旋轉著之前自己好友的身影。
洛達辛也點了點頭,說道:“剛聞到的時候,我也有一絲震驚,眼前這個村民身上竟然沒有一點汗味,滿滿的都是一種獨特的香味,仔細一回想,可不就是飛序身上的那種味道。”
洛達辛當然也知道陳飛序的身份有多特殊,身上的那種味道,居然不會是邊遠山區的一個農民,身上會有的味道。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怎麼看都不會是陳飛序。
離牧塵皺起眉頭,突然沉聲說道:“難不成當年飛序的死竟然也和他們有關?”
洛錦溪在旁邊,雲裡霧裏的聽了半天也沒聽懂這個飛序到底是誰,於是便問道:“你們說的這個陳飛序是?”
離牧塵嘆了一口氣,才慢慢地將當年和陳飛序的故事說了出來。
早些年洛錦溪還沒有穿越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洛達辛和離牧塵也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兩個人的關係還算不得十分親密,只不過比普通的相熟的人更多了一絲羈絆而已。
那時候離牧塵有一個好友,就是陳飛序,陳飛序原本和宋萍一樣,是太后身邊的一個侄子輩的親戚。
比宋萍更加得太后娘娘的喜愛,而且這個孩子天性乖巧,也更加討喜,所以公立的人上上下下都更喜歡陳飛序一點。
因著身份特殊,陳飛序從小又身體不好,所以太后娘娘便命太醫為他專門製作了一種丹藥,不僅能幫助他身體變得好起來,而且吃過這種丹藥之後,身體便會散發出一種獨特的藥香味。
所以離牧塵和洛達辛纔會說那個村夫身上不應該有這種味道。
但是可能是天妒英才,陳飛序才僅僅18歲時和離牧塵共赴沙場,在戰場上喪命了。
當時還是爲了救離牧塵陳飛序一人單槍匹馬的殺進敵營,這一舉動不僅給後面的部隊打下先機,而且還打亂了敵方的策略,離牧塵纔可以輕而易舉的裏應外合,將那些敵兵一一絞殺。
可是陳飛序卻因此喪命。
不過後來離牧塵回京之後。竟發現這件事情與宋萍拖不了干係,宋萍看不慣陳飛序,比他更受太后寵愛,所以安排了人誤傳書信。
原本按照離牧塵的計劃,即使陳飛序並沒有單身闖入敵軍大營,離牧塵也只是晚兩天打敗敵軍而已。
這也是離牧塵一直看不慣宋萍的原因之一。
本來覺得宋萍只是腦子有病而已,洛錦溪現在覺得宋萍的人品有些問題了,這人真的是看不慣別人過的好。
不過,離牧塵也並沒有打算就此打探清楚章程的真實身份,他如果是陳飛序的話,那簡直更好不過了,至少陳飛序還活著。
而隔壁房間裡的那個章程在聽完離牧塵講的那個故事之後,便站起身來,離開了那個房間。
他慢慢的走到院子裡,選擇了一間離離牧塵和洛錦溪房間最遠的地方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