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死去的老師
不容我回答,萬秋寒似乎看出了唐心的小心思,安慰道:“只要我們能在一起,錢不錢的又能怎麼樣呢?我們兩個的積蓄,足夠生活了。”
我擦,跟我這秀恩愛呢?
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單身狗的感受?
從櫃檯裡取出僅有的十張金光符遞給萬秋寒,我掀開唐心褲腿叮囑道:“每天用金光符敷在兩條腿上,如果想快一點的話,把面板割開一些,這樣效果會好一些。”
啊?
萬秋寒一捂嘴巴,“十三,一定要開刀嗎?”
可能是想起昨天我給唐心在腿上割開一個傷口後,金光符貼在腿上那種痛苦,萬秋寒有些不忍心。
“刀口不用大,劃開一些就行。開個門,讓陰氣有個宣洩口就行。加以金光符道家真氣,效果很好。如果符咒用完了幾就來找我!”
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唐心做了決定。
畢竟是個大男人,疼一下怕什麼。
跟自己能站起來相比,再疼也要忍著。
目送兩人離開,剛好對面小飯館的老闆出來抽菸,衝我搖了搖手。
“老弟,今天沒少賺吧?”
我經常會光顧他那裏,不是菜品多好吃,而是乾淨。
一來二去的,也就彼此熟悉了。
“還行,您生意也不錯吧?”
“我還行,每天賺個生活費嘛~”
老闆比較客氣,閒聊了幾句,便扔下菸頭回了飯館。
“陰十三!”
突然,身後一個清婉的女人聲音傳了過來。
“誰?”
我注意力全部都還在對面飯館身上,突然出現的聲響嚇得我渾身一激靈。
轉過頭,眼前站著的美女,差點驚掉我下巴。
“你、你是景老師?”
我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對方了呢,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只不過,這情況明顯不對啊。
往她腳下看,景老師雙腳離地,完全是漂浮在地面上的。
景老師,名叫景文,是我高中時候的歷史老師。
當初這個景老師可了不得,是學校一枝花。別說男老師為其痴狂,就是我們這些做學生的,也都喜歡上她的課。
本來這女人就是剛剛大學畢業,年紀跟我們沒差多少。
算下來,現在頂多也就三十二三歲的樣子。
可這怎麼幾年沒見,現在竟然成了這幅模樣?
景文眼裏閃爍著一股無法抑制的激動,慘白慘白的臉上,又一次浮現出了熟悉的笑容。“看來我賭對了,你真的可以看到我。”
“景老師,咱們還是去店裏說吧。”
剛一進到店裏,景文立刻飄到我身邊,“陰十三,看在我曾經是你老師的份上,你能幫我一次嗎?”
啊?
我點點頭,“景老師,您讓我幫你什麼啊?”
“我~”
景文猶豫了一下,最後露出一副苦笑,“我觀察你好幾天了,知道只有你能幫我。我想讓你幫我把骨灰送回家,要不然我無法入地府。”
景文說完,我纔想起來她並不是我們海城人,而是溪市人。
我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不為別的,只爲了當年她教過我,這份師生情誼我還是記得的。
“景老師,您能跟我說說具體怎麼回事嗎?自從高中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您,怎麼您會......”
景文嘆息了一聲,似乎與到了傷心事。
“我換上了抑鬱症,在去年尋了短劍。等死後我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傻,唉。”
看著滿面心酸愁容的景老師,我不禁有些感慨。
抑鬱症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景老師家境殷實,父母都是做大生意的。而自己又是事業有成,年紀也輕,本來應該前途光明的,沒想到啊~
突然,我意識到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
景老師的骨灰在墓地,那可是有管理員的,而且還不止一個。
就算是她同意了,我也沒辦法進去啊?
總不能跟管理人員說,我是來挖墳的吧?要真是那樣,估計警察就要找我了。
“景老師,這件事得您父母親自來做,我是沒法完成的。要不然,明天我帶您去溪市家裏?”
景文愣了下,緩緩道:“沒用的,我父母都是大學畢業,根本不相信鬼神,我給他們託過夢。”
“沒事,我有辦法讓他們相信。今晚您就留在我店裏,明天一早我就帶您回家。”
景文沒在多說什麼,只是一個人孤獨的飄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去。
翌日清晨。
我早早洗漱完畢,發現景文已經躲在了樓梯拐角那裏。
因為那裏是個死角,陽光照射不到。
“景老師,您進這個封魂瓶裡吧,我這就帶您回家。”
景文也很是識趣的化作青煙鑽了進去。
溪市,距離省城很近,從我家出發,也就是四個小時的車程。
一路上,我都在盤算著該怎麼讓景文父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陰陽。
很快,十一點多,大巴車開進溪市。
根據景文給我的地址,計程車把我送到市郊一棟高層建築門前。
“鵬輝鋼材。”
我擦。
看到鋼材兩個字,我本能的有些羨慕起來。
早就聽說景老師家境殷實,沒想到她父母做這麼大的企業。
鋼材,那可不是一般的買賣能比的,都是大款啊。
“美女,請問你們老闆是叫景鵬嗎?我找他有事。”
前臺美女很文靜,扶了下眼鏡,微笑道:“先生您有預約嗎?”
我笑了笑,擺手道:“你就告訴他,我是景文的學生。如果他不見我的話,會後悔的。”
可能這前臺也知道景文的存在,立即鄭重起來,當著我的麵就撥通了電話。
時間不長,前臺伸手指向大廳裡的一步電梯,“先生,我們老闆辦公室在四樓,您可以去了。”
謝謝!
丟了聲謝謝,我自行走向電梯。
來到四樓,距離電梯最近的,是一間雜物室。
再往前,門牌上寫著財務部。
一直走到走廊深處,才發現總經理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
裡面傳來一道略顯滄桑的男聲。
推門進入,一個鬢角滿是白髮的中年男人靜坐在辦公桌後面,臉上皺紋不少,給人一種極度滄桑的感覺。
“景老闆你好。”
打了個招呼,我坐到辦公桌對面。
“你是景文的學生?我女兒已經去世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