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飯局
身邊左右的兩個男人雖然言語上沒有什麼交流,但程晚言卻莫名覺得有一種壓迫感,而且旁邊還有一個蔣知言一直在用警惕的目光似有若無的盯著她。
程晚言重重的嘆了口氣。
【造孽啊,我們現在這個陣容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我現在也沒有太多要求,只希望待會吃飯的時候正常一點。】
剛一進餐廳的門,服務員就熱情洋溢的走過來向他們介紹。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個包廂,程晚言率先一步走了進去,接著轉頭遞給了蕭一晟一個眼神。
蕭一晟立馬瞭然,上前一步正準備坐在程晚言身邊,可沒想到傅止深卻先了一步。
他眼神平淡的在程晚言旁邊坐了下來,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這件事情有哪裏不對。
【完了,我就知道吃飯不可能這麼順利。】
程晚言覺得現在分外煎熬,她甚至想要直接衝破窗戶從這裏跳下去。
“沒事,那我就坐在阿傅對面吧。”蔣知言善解人意的笑了笑,主動招呼蕭一晟坐進去。
看傅止深這樣子也不像是想要主動起來的模樣,程晚言也不想跟他過多交流,想想也就打消了勸一勸他的衝動。
服務員拿來選單,看到他們坐的位置之後一愣,倒是沒有多說。
蔣知言拿著選單抬頭禮貌的詢問了一下:“你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給你們劃上。”
對吃這方面蕭一晟倒是沒有什麼在意的,他正準備說隨便,但是當目光落在程晚言身上的時候又一頓,說了句:“別點太辣的就行。”
程晚言瞬間明白蕭一晟這是在為自己著想,她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蕭一晟,發現他也在看她。
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將會,他們從對方的眼中都讀到了一抹了然。
蔣知言正好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故意調侃了一句:“沒想到你們感情這麼好啊,咱們點菜的時候還不忘調個情?”
下一秒,一陣犀利的目光突然朝程晚言身上點了過來。
是旁邊的傅止深。
他的眼裏帶著滿滿的警告意味,淡漠的開口,說了幾樣程晚言平時喜歡吃的菜。
程晚言有些不知道傅止深現在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她也不關心這麼多,依舊神色平淡。
把大家的菜全部都點了一遍後,蔣知言又在選單上面圈圈點點,片刻之後抬起頭對著服務員揚起一抹笑:“好了。”
不得不說餐廳的上菜速度確實是挺快,還沒一會兒服務員就推著個餐車走了進來。
她將餐車上精緻的菜品一個接一個擺上了桌,一邊擺還一邊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菜品。
結束之後,服務員從下面端出兩個看上去非常精緻的甜品:“先生小姐們,我們店裏今天搞活動,但凡是情侶都可以送一份甜品。”
程晚言一看見甜品眼睛都亮了,還沒等服務員離開,就迫不及待的用勺子輕輕的颳了一口放在嘴裏。
“真的很好吃!”程晚言有些激動的抬起頭來對蕭一晟說,“一點都不膩,要不你嚐嚐?”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用剛纔自己吃過甜品的勺子颳了大大的一勺,遞給了對面的蕭一晟。
當勺子遞過去的那一瞬間,程晚言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剛纔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動作。
【我忘了還有這麼多人在這裏了,完了,這下就算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
可偏偏程晚言也不好將手收回來,於是只能非常僵硬地頓在半空中。
幸虧蕭一晟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伸出自己還沒動過的勺子下意識在程晚言的甜品裡掛了一點,放進嘴裏。
“還真是挺甜的。”
直到現在程晚言才稍稍的鬆了口氣,她收回伸出的手,將那一勺放進嘴裏,露出個滿意的笑容來。
蔣知言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看來你們的關係還真是挺好的。”
她說完,也用勺子挑了一點,朝傅止深伸了過去:“他們都說話挺好吃的,要不你也嚐嚐?”
在程晚言的思想裡,除了他們晚上在床上的時候會忘我的熱吻,其他時候傅止深是絕對不會跟程晚言有這種格外**的互動的。
她之前也非常任性的問了一句為什麼,可得到的只是非常冰冷的三個字:“我潔癖。”
程晚言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饒有興趣的望著他們。
她其實還挺想要知道傅止深會不會拒絕蔣知言的,又或者他只對自己一個人有潔癖?
傅止深那目光掃了一眼蔣知言遞過來的甜品,微微的撇了撇眉,許久沒有動作,就好像是在認真思考到底要不要湊過去一般。
就在程晚言漸漸失去了耐心和好奇,準備收回自己目光的時候,傅止深卻微微朝前,張嘴將勺子上的那一塊蛋糕抿走。
即使程晚言現在對當初沒有任何感情,可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酸澀。
她並沒有去看傅止深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因為她記得他對甜品這一類東西一直都是排斥的。
只聽見旁邊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嗯,還不錯。”
程晚言腦補出一副傅止深笑意盈盈、滿眼寵溺的模樣,卻又莫名覺得可笑。
【跟我有什麼關係?胡思亂想些什麼呢,反正我們兩個人已經離婚了,說不定以後我也能夠找到屬於我的另一半。】
接下來的飯局中,程晚言穩住自己心裏想要瞬間離開的衝動,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蕭一晟互動,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討論一些平常發生的有趣事。
還好有蕭一晟在這裏,不然程晚言自己一個人肯定要尷尬死。
這頓飯快要結束的時候,傅止深突然盛了一碗湯,放在了程晚言旁邊。
這個動作讓其他兩人的目光瞬間放在了傅止深身上。
蔣知言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平時吃飯不怎麼喜歡喝湯的……”
解釋多多少少有些蒼白了,不過現在程晚言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她已經自顧不暇。
不管傅止深今天放一碗什麼湯放在這裏,她都不會喝。但好死不死,他放的正好是一碗鯽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