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就當沒發生過
說不嫉妒是假的,每一次程晚言跟別的男人的一次互動都讓他覺得憤怒,恨不得直接剁了那男人的手。
可現在已經離婚了他,跟程晚言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的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第二天拍的戲並沒有那麼累,程晚言早早的就收工了。
她還是特地趁著蔣知言不在的時候打算離開,可是沒有想到還是被她堵在了劇組門口。
“晚言,你一直這麼躲著我幹什麼,難不成是心虛了?”蔣知言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只是想要跟你一起吃個飯而已。”
【顧承宇,你在哪兒?趕快來護駕啊!】
可這次,不管程晚言在心裏叫了多少遍顧承宇就是沒有出現。
她最終還是心死了,想著與其每天都要這樣躲著,還不如干脆一點。
【不就是吃個飯而已,難不成她還會直接把我吃了?】
這麼想著,程晚言反而有些坦然了。她露出了一個淡然的笑容:“我並沒有躲著你啊,只是找不到顧承宇了。”
“他啊。”蔣知言依舊笑得燦爛,“導演找他有事,估計一時半會來不了了。”
程晚言本來也沒有抱希望,現在聽到後也只是表情平淡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一輛熟悉的車停在門口,似乎等了很久了。
程晚言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傅止深的車,她在心裏重重地嘆了口氣,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上了車。
蔣知言非常輕車熟路的走到了副駕駛,坐了上去,接著轉頭對程晚言說了一句:“我訂了一家非常好吃的飯店,今天帶你一起去嚐嚐。”
“好。”
坐在車上,程晚言感覺自己如坐鍼氈。時不時就會有一道視線透過後視鏡朝後麵看過來,她甚至都不敢確認這到底是誰看的。
副駕駛上的蔣知言倒是一直都在講話,雖然多半沒有得到迴應,可她還是裝作一副非常興奮的樣子。
程晚言僅僅只是坐在後麵看著都覺得有些累,她甚至都不敢想象蔣知言到底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三個人很快就到了餐館,蔣知言主都說了一句:“這可是附近最好吃的一家餐廳,你一定要好好的嘗一嘗!”
程晚言沒有講話,只是默默的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起進了餐廳。
看樣子他們已經定好了,等他們人到的時候菜也上得七七八八了。
整個包廂裡面都飄散著各種各樣的香味,正好程晚言累了半天還沒有吃晚飯,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這可是我跟阿傅一塊點的,全部都是你喜歡吃的菜。”蔣知言樂呵呵的跟大家分配了餐具。
程晚言埋頭苦吃,根本就沒有聽蔣知言到底在說些什麼,她想要快點吃完這頓飯之後離開。
“晚言。”吃到一半,蔣知言突然鄭重其事的叫了一聲程晚言的名字,她只好無奈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怎麼了?”
蔣知言靜靜的看著她:“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雖然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有些尷尬,但我想我們還是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你說對吧?”
程晚言只感覺一陣無語。
【我可去你的吧,你見哪一個前期跟現任未婚妻成為好朋友的?】
可現在程晚言也不能夠說的太直白,主要她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萬一要是真的吵架的話也吵不過。
“呵呵呵。”程晚言冷笑了兩聲,想了想之後說道,“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會再提起,就當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唄。”
傅止深的動作頓了頓。
就當沒有發生過?
可是他們曾經經歷過的那些美好,她曾經那麼喜歡他,那些感覺和回憶也可以全部都拋棄腦後了?
傅止深莫名覺得一陣委屈涌上心頭,他下意識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程晚言,發現她的注意力從來都沒有落在自己身上過。
“不提起是最好的,這樣也不影響我們兩個人的未來。”蔣知言從始至終都帶著一抹非常大氣的笑容,“尤其是你,以後說不定還會更上一層樓呢。”
對於這種阿諛奉承的東西程晚言一向是不屑的,她只是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就又低頭吃飯。
她抬眼看了一眼裝的滿滿當當的大蝦,眼裏露出了一抹憂鬱。
程晚言最喜歡的海鮮就是蝦,尤其是小龍蝦。只是小龍蝦每次吃的時候都非常浪費時間,就算戴著手套也可能把手給弄髒。
她莫名想起來以前還喜歡傅止深的時候,在他吃飯的時候自己就在旁邊靜靜的剝小龍蝦,剝好後全部都放在他面前。
不過一般傅止深是看不上眼的,她剝的東西,他從來都沒有吃過。
【這時候想這些幹什麼,反正那些全部都過去了,說不定未來也會有一個人願意替我剝蝦。】
這麼想著,程晚言心裏唯一的一絲鬱結的情緒也全部都消散。她直接忽略了那一道菜,繼續吃。
可就在這個時候,傅止深卻主動拿起了旁邊的手套,套在了自己修長的手指上,又將龍蝦直接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蔣知言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有些驚喜的轉過頭,故意說了一句:“阿傅,你要是喜歡吃的話,我可以幫你剝,其實你不用這麼麻煩的……”
傅止深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認真的剝龍蝦殼。他把剝好的蝦全部都放在了旁邊的空碗裡,格外仔細。
程晚言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沒想到傅止深也會有這麼細心的一面,不過這細心卻不是給她的。真是好笑,她曾經付出過的那些真心,現在想想看就覺得像個傻子一樣。
不過還好,那些都是過去了。
程晚言吃了兩口實在是吃不下去了,她感覺心裏就像是有什麼地方堵著了一樣,悶的慌。
“我吃飽了,你們吃吧。”
蔣知言有些疑惑的抬起頭:“就不吃了嗎,可這餐桌上面還有這麼多菜,咱們總不能浪費吧?”
程晚言的視線落在了蔣知言前面的碗上,甚至可以用煥然一新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