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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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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家產爭奪戰

    衛生間。

    沈斯年盯著鏡子裡臉色憔悴蒼白的自己,面無表情的擦拭著本就顏色淺淡的嘴唇。

    最後蹂躪到紅潤,這才收手。

    口袋裏的手機再次不甘寂寞的響起來。

    她接通,邊往外走。

    那邊打來電話的依舊是文澤。

    那通電話後再發訊息得不到回覆,文澤有些不安,特意找了段精心拍攝的影片傳送。

    沈斯年表情冷漠的看著影片中的畫面,耳朵裡是文澤經過變聲器加工的奇怪聲音,基本不用去查,號碼肯定無用。

    在文澤以為自己能夠穩操大局的時候,沈斯年倏然出聲,“文澤,你想要什麼?”

    那邊停頓片刻,變聲器依舊沒有取消,“沈導果然聰明。”

    “你的偽裝太拙劣而已。”

    沈斯年譏諷道,“說說看,想要什麼。”

    “我可以幫你對付沈思玉,我這兒的影片可不止這一份,你應該知道,放出去毀的不僅是你們兩個,還有沈家。”

    沈斯年,“誰告訴你我在乎沈家的死活?”

    錄音在手,翻盤也是易如反掌。

    “那你父母的呢?”他那邊播放錄音。

    沈斯年清晰的聽清楚沈思玉是如何詆譭夏婉。

    說她不要臉倒貼,插足別人感情,死有餘辜。

    沈斯年停下腳步,深呼吸,“你的點抓的非常準確。”

    “說吧,要什麼?”

    文澤,“跟沈導說話果然痛快。”

    “我要你停止捧容覺,跟他斷絕關係。”

    “我跟容覺沒有絲毫關係,”她語氣冷淡的說道,沒有發覺身後的人放慢腳步。

    “要資源?可以啊,你願意付出什麼?”沈斯年吐了口菸圈,抬眸注意到牆上的標語,便轉身準備去洗手間。

    結果就看到手裏拿著冰袋,臉色微微蒼白,看上去搖搖欲墜的男生。

    沈斯年面部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低聲道,“晚上見。”

    容覺抿抿嘴,看著她掛了電話走近,將冰袋遞過去,“敷一下。”

    沈斯年掃了眼,沒有接,“都聽到了?”

    “現在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

    容覺避開她的眼神,說,“如果這裏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嗯,”沈斯年點頭,“錢三天內會打到你卡上。”

    容覺笑笑,“您還真信守承諾。”

    “自然,”沈斯年忽的湊近他的臉,桃花眼含著笑意,“畢竟跟了我這麼久,不給點報酬屬實說不過,傳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擱。”

    容覺頓了下,“那謝謝您救我於水火。”

    “早點回,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會讓我刮目相看。”

    沈斯年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擦肩而過,留下空氣中殘留的菸草味。

    辛辣刺鼻。

    ……

    #爆豪門千金果真任性#

    #某圈內著名導演把親人氣到住院#

    不多時,由於沈斯年進醫院的時候沒有遮掩,新聞很快登上熱搜。

    [有種不好的預感]

    [聽說沈斯年爺爺對他特別好,現在急救……]

    [豪門財產爭奪戰拉開帷幕?]

    [感覺樓上真相了]

    [沈斯年除了會拍戲別的又不行,還把沈氏集團的名聲搞臭,這也能繼承遺產?]

    [聽說現任沈氏集團的老闆是她的小叔,堂妹也在集團任重要職位,她輸的可能性非常大]

    [就憑把親爺爺氣到住院這條,天理不容]

    網友大開腦洞猜測的時候,老爺子也清醒過來。

    但不論是身體狀態還是精神狀態都非常差,一醫生都準備下病危通知書了。

    老爺子的臉色好像又灰敗不少,眼珠緩慢的轉動,聚焦。

    “都來了啊,我老頭子命也就到這了,有什麼好看的。”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

    沈思凝已經轉過身微紅了眼。

    沈峰焦急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爸你怎麼可能會突然暈倒,前段時間不都是好好的嗎。”

    他眼中盛滿悲痛,“您放心,我一定會請最好的醫生。”

    “咳咳咳,”老爺子咳嗽兩聲,說道,“你們出去吧,我跟阿年說兩句話。”

    李慈皺了皺眉,“爸,有什麼話當著我們的麵說就好了,阿年的脾氣您也知道。”

    老爺子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她。

    閉了閉眼睛,他道,“出去。”

    李慈還想說什麼,被沈峰制止,退了出去。

    連夏瑾都識趣的退出門。

    把空間留給他們爺孫倆。

    沈斯年坐在椅子裡一言不發。

    沉默片刻,老爺子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有氣。”

    沈斯年看著窗外,“現在網上一片罵聲。”

    “什麼?”

    “說我不孝,把親爺爺氣到進急救室,”沈斯年語氣風輕雲淡,“謝謝啊,又送我上熱搜。”

    “胡說咳咳咳……”

    情緒稍微一激動,他就止不住的咳嗽。

    “醫生說您是心病啊,”沈斯年偏頭,打量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我覺得不可能,您把犯人包庇的那麼理所當然,甚至每天都還噓寒問暖,能有什麼心病。”

    “是覺得我沒嫁出去?還是遺憾家產我爭不過?”

    她看似平淡的反問,卻含著輕諷。

    老爺子的目光悠遠,似是陷入某個回憶裡。

    “不論如何,兇手已經死了,這是公之於衆的答案,也是最好的交代。”

    沈斯年輕笑出聲,“是啊,是對活著的人最好的交代。”

    “這樣您就可以欺騙自己。”

    沈斯年放鬆身體,“您要顧著自己的兒子兒媳,顧著那麼大的家業,我理解,可我不接受。”

    “反正我也就,”她攤攤手,“孤家寡人一個,死就死了,但我絕對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老爺子疲憊的閉上眼睛,不願多說。

    “您好好休息,有空我來看您。”

    說完,沈斯年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想起什麼,回頭笑了笑,說,“希望我死前還能看到您。”

    老爺子沒有動作。

    直到門被關上,才睜開眼。

    心臟極其緩慢的跳動著,身體的疲憊與無力提醒著他時日無多的事實。

    他現在動根手指都有些費勁了。

    想到沈斯年臨走時的話,他又咳嗽起來。

    她說的對,他確實是心病,解不開。

    大兒子夫婦的死幾乎是他大半輩子的心魔,每每想起來都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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