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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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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試鏡

    待李慈揹着包匆匆離開,沈斯年也站起身,語氣淡淡的對容覺說道,“別傻乎乎的,誰叫你都出來,羊入虎口的道理不懂。”

    容覺在手機上鼓搗一會兒,說,“託您的福,我這邊的預約能排到下週。”

    整整齊齊,十多條資訊,全部都是約他出門的。

    沈斯年頓了下,道,“我會託人處理,你不用去公司嗎?”

    “侯導的戲試鏡在下午,”容覺說道,“反正也在這附近,我就過來了。”

    “沒有叫悠悠?”

    “悠悠姐知道的話,您不也知道了,”彷彿回到了幾個月前,容覺與她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說話也是用敬稱,笑容清淺。

    沈斯年定定的看他半晌,說道,送你過去。”

    “不用,”容覺低頭,“不遠,你應該還有其他事。”

    他們曾擁在一起耳鬢廝磨,如今卻是陌生疏離。

    男生的身影沒入來往的人群。

    廣場上人多,他很快不見。

    沈斯年站在原地片刻,也隨即轉身離開。

    比起容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而且她不保證有沒有人時刻跟蹤,想要讓她悄無聲息的消失。

    ……

    《無期》的試鏡在晨光大廈22層,門口豎著個廣告牌,簡單的黑底白字“無期”兩個字,極為大氣磅礴。

    他站在那看了會兒。

    人很多,多數都帶著自己的助理和經紀人。

    畢竟侯導是導演中泰斗般的存在,這部劇或許是他的封山之作,多少人想要擠進來,可以說,偷偷討好試圖走後門的人絕對不少。

    容覺在其中實在不出彩。

    普普通通的墨綠色真絲襯衫,黑色長褲,身影纖細柔弱的模樣,莫名的和劇本中的清兒重合。

    連側臉的神情都極為相似。

    暗中觀察的侯導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那丫頭還是挺尊重我的。”

    旁邊的老友翻了個白眼,心說這不是你因為沈斯年的威脅大發雷霆的時候了,善變哦。

    侯導看看自己手裏的海報,慢慢展開。

    請畫家費心思刻畫的清兒躍然紙上。

    一頭黑色長髮,神情總是含著淡淡的憂愁,一身白色寢衣,手中提著把劍。

    另一張是截然不同的形象。

    軍裝加身,眉目間的柔弱褪去,即使樣貌依然精緻漂亮,殺伐果斷從眸中便可以窺見,手中拿的成了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地上的人,冷血無情。

    獄中血淋淋的場景與他白色的手套成了醒目的對比。

    侯導覺得,或許容覺還真能成為他心中的清兒。

    ……

    悠悠氣喘吁吁的趕過來,看到容覺的身影,鬆了口氣,“還好沒丟。”

    容覺笑笑,“我自己也可以啊。”

    “不你不可以,”悠悠可愛的小臉板起來,實力拒絕,“既然你已經被託付給我了,那我肯定要對你負責的。”

    奇奇怪怪的話,聽的旁人忍不住把視線投過來。

    容覺嘴角抽了抽,說,“我又不是不能自理。”

    悠悠的大眼睛掃了一圈,小聲提醒他,“您看這周圍的演員們,認識嗎?”

    容覺仔細辨認,說,“有幾個認識。”

    悠悠實在不忍心,但也只能誠懇道,“其實,哪個拉出來咖位都是這個。”

    她豎起大拇指。

    因為普通的小演員跑過來試鏡也只是會被恥笑,沒那個金剛鑽,就不能攬瓷器活。

    容覺是個例外。

    他是被“神”選中的人。

    想到這裏,悠悠清了清嗓子,說,“喝點什麼?我去買。”

    容覺搖搖頭,“不用,我在這待會兒。”

    他開始說話,別人才意識到這是誰。

    登時,看他的目光更加古怪了。

    他這水平,也敢來試鏡侯導的劇?

    再看他身邊沒別人,有幾個徘徊在三四線的男演員目露嘲諷,公司不入流,人也一樣。

    現在沈斯年訂婚的訊息一出,其他人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有意無意的對他指指點點。

    “那是容覺吧?”

    “好像是。”

    “他有什麼水平,也敢來試鏡侯導的劇?不是吧?”

    “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看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他們口嗨的時候,柳信和經紀人花姐從走廊那頭過來。

    即使戴著口罩,但從身高體型也能辨別出來本人是誰。

    幾個女演員都控制不住激動起來。

    悠悠湊近容覺,小聲嗶嗶,“你知道為什麼他們永遠不能成為柳影帝那樣的大咖嗎?”

    容覺順著詢問,“為什麼?”

    “不知道什麼是狗眼看人低,”她笑眯眯的,可愛的外表很難讓人相信方纔那句話是出自她的嘴裏。

    花姐遠遠的就看到悠悠的身影。

    她愣了下,“悠悠怎麼會跟著容覺?”

    她偏頭看向柳信,“你做的?”

    柳信低頭看手機,頭也不抬,“悠悠又不是我的人,我有什麼資格決定她去哪。”

    花姐,“……”

    有道理。

    她神情微妙,“沈導……她不是要訂婚嗎?怎麼會……”

    柳信收起手機,淡淡的道,“她自己的想法。”

    花姐若有所思。

    這是要柳信給容覺鋪路?

    偏偏柳信還接受了。

    花姐同情的看了眼旁邊甘願做了那麼多年舔狗的柳信,拍拍他的肩膀,“大丈夫能屈能伸。”

    越過一群神情隱隱激動的女演員,柳信無視其他人的目光,走到容覺面前,說,“好久不見。”

    容覺點點頭,道,“前輩好,”

    “叫我信哥就行,”柳信隨口道,“阿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花姐痛心疾首,揪著悠悠到旁邊說,“怎麼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悠悠義正言辭,“一僕不事二主,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花姐,“……”

    她語氣幽幽,“你忘了我曾經我們花前月下的美好時光了嗎?”

    悠悠笑眯眯的,大眼睛笑起來微彎成月牙,“沒有呀,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噠。”

    不等花姐消化其中的巨大資訊,悠悠已經高高興興的湊到容覺旁邊。

    “信哥,好久不見啊,你又帥了。”

    柳信面不改色,“你最近有跟阿年聯絡嗎?”

    悠悠搖頭,“沒有啊,沈導忙著訂婚呢,我發的訊息她都沒看過。”

    一句話,沉默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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