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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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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第三者

    婭婭享受著幾人的追捧,心中的不平衡略略消失。

    她不是人人可欺的小可憐,就算出身普通又如何?她享受的教育水平和生活水平哪一樣不是富貴人家待遇?一個名聲盡毀的沈斯年她還比不起嗎?

    “我看到鄭少爺和她分開了。”

    “她剛纔要往後院去。”

    “要不我們去整整她?”

    “我覺得可行,讓她高高在上的,看著真噁心。”

    “一想到那群富家女恐懼害怕的模樣我都興奮起來了。”

    說著,她們就開始討論整蠱的計劃。

    當真不覺得自己素質低下。

    沈斯年坐在後院的走廊下,目光悠悠的望向不遠處的灌木叢,不知在想些什麼。

    游泳池裡男男女女在嬉戲玩耍。

    手機叮咚一聲。

    她翻出來看,有兩條容覺的資訊。

    [不是說好來接我嗎?]

    [你不在家]

    沈斯年看著螢幕上的訊息,手指猶豫著,最終也只是把手機放回包裡,沒有回覆的意思。

    別墅臨近一條寬廣的馬路,只是平時人少,顯得空曠。

    今晚參與聚會的少說有幾十人,外面各種豪車將停車位佔據的滿滿當當,一眼望去,盡是財富與地位的象徵。

    容覺按照凌和給的地址來到這裏。

    他身上平平無奇的服裝與這裏格格不入。

    身後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響。

    他回頭看去,凌和搖下車窗,笑著看他,“我去停車。”

    容覺收起手機,沒說話。

    凌和將車停好,走過來,“進去吧。”

    容覺面色淡淡,“凌先生,您叫我過來的用意是什麼?”

    他剛從嶺城趕回,此刻只感到疲憊不堪。

    凌和給他的訊息是說沈斯年有危險,他才匆匆趕來。

    此時聽著別墅裡的歡聲笑語,他皺起眉,“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凌和今天穿著正式,一身白色西裝,儒雅俊逸,舉手投足間的貴氣自然是容覺比不得的。

    容覺有感,今天凌和絕不是那麼好心的把他叫過來英雄救美。

    但他還是傻乎乎的跳坑裏了。

    “你不好奇阿年的生活嗎?”他笑著問,“唔,阿年會和鄭蔚訂婚是我沒想到的,雖說有傳言鄭蔚是她的白月光,但也只是笑談。”

    容覺靜靜的看他,“凌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太需要。”

    他轉身欲走。

    凌和叫住他,“我沒有騙你,這場聚會本來就是鴻門宴。”

    “以我的能力也只不過是個累贅,會給沈導拖後腿,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回去了,祝您玩得開心。”

    “帶你去看場戲?”

    凌和不疾不徐,“說真的,阿年很喜歡你。”

    “我承認,陳佑禮是我安排進節目組的,她生氣了,最近幾天沒有理我。”

    從小到大都沒有如此。

    容覺是獨一份。

    容覺並沒有露出別的情緒。

    “帶你去看看真正的她。”

    想到陳佑禮口中的把柄容覺斂眸,跟著凌和的腳步踏進他從未踏足過的世界。

    ……

    燈光璀璨,衣香鬢影。

    他們目光怪異的打量著穿普通T恤和牛仔褲的容覺。

    就算是最普通的聚會,他們依然講究精緻,細緻到衣角的褶皺都是精心打理過的。

    容覺戴著口罩和帽子,瘦瘦高高的身形在一眾富家少爺堆裡十分扎眼。

    鄭蔚將玻璃杯裡的香檳一飲而盡,餘光瞥見這個與衆不同的男孩。

    他身側是凌和。

    “失陪,”他將空酒杯放回去,邁步朝兩人走去。

    ……

    “沈小姐,”婭婭不知何時出現在沈斯年面前,微抬著下巴,全然不像之前在鄭蔚面前那般柔弱,一副“跟你說話就是賞賜”的神情,“聊聊可以嗎?”

    沈斯年語氣委婉,“我覺得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

    “鄭蔚,”她直截了當的說。

    身後幾個女孩站成一排。

    沈斯年忍不住好笑,“嗯……鄭蔚?我未婚夫的事情為什麼要和你聊?硬要算起來,你和鄭家有點關係,又不是有血緣,什麼時候斷了都不知道,哪來的底氣?”

    她在鄭家討了不少好處,可血緣始終是她在意的點。

    偶爾她都有些埋怨自己父母怎麼沒幹脆把她過繼給鄭夫人。

    這樣她就是鄭家的千金小姐,也不用爲了融入京城貴族圈費盡心思。

    沈斯年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起身,“麻煩讓讓,我未婚夫等急了。”

    婭婭咬咬唇,說,“明明我們小時候關係那麼要好,你為什麼要插足?”

    沈斯年,“……”

    她語氣幽幽的反駁,“這位女士,講講道理,我們在孃胎裡定的親。”

    “現在又不是舊社會,你為什麼非要綁著他不放?你們這樣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表情,以及充滿委屈的嗓音,沈斯年面無表情的揉了揉耳朵,“抱歉,容我再提醒你一句,你什麼身份自己不知道嗎?給你臉了?”

    旁邊的女人接收到眼神示意,將手裏的酒杯潑過去。

    墨藍色裙子胸前頓時溼了大片。

    沈斯年的目光逐漸冰冷。

    女人的眼中滿是快意,似乎格外滿足欺負人的心理。

    冰涼的酒液滲透禮服,沈斯年知道擦拭不乾淨,語氣陰森森的,“是什麼給了你們錯覺,認為我很好欺負?”

    “你這個第三者。”

    女人振振有詞。

    沈斯年極為煩躁,“滾。”

    “我沒有說錯,你本來就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你不會以為自己那些齷蹉事別人都不知道吧。”

    沈斯年的語氣格外平靜,“是嗎?那你說說,你知道什麼。”

    女人有瞬間的卡殼,隨後又橫眉豎眼的說道,“你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在一起過,你配得上婭婭的哥哥嗎?”

    “她往上數十八代也和鄭家沒有關係,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玩意兒罷了,哪裏值得人多看一眼。”

    沈斯年語氣裡的諷刺太過明顯。

    女人愣了下,慌忙去看婭婭的臉色。

    果不其然,慘白髮青,身體搖搖欲墜的,看起來特別容易讓人有保護欲。

    泳池邊上原本看戲的人慢慢的圍了過來。

    八卦這種事,全國統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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