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憨批男友
鏡頭前,梅梅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她看看滿身名牌標誌的劉辰與方啟,再看看普通T恤和牛仔褲,寡淡的容覺,心裏有些不平衡。
可聯想到在攝像機裡任何微表情都有可能被捕捉,她又強打精神,說,“你哪裏不舒服?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認床啊。”
黃導調侃道,“那可得趕快適應,不然幹活怎麼辦。”
容覺把狀態調整好,拿著自己的任務卡,沿著山村蜿蜒的小路慢慢的走。
他和梅梅的任務是給菜園施肥。
純人工,抗扁擔那種。
“我們……”梅梅心生怯意,一臉猶豫的問攝影師,可憐兮兮的,“我們真的不是跟方啟哥哥說的那樣來變形的嗎?”
她年紀最小,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也不做作,連攝影師都險些忍不住安慰幾句。
助理小聲回覆,“正規節目從不搞掛羊頭賣狗肉那套。”
方啟扛著鋤頭,腦袋上那頂時尚的鴨舌帽已經被草帽取而代之。
黑色的大膠鞋,皮質揹帶褲,穿在身上行動變得極為笨重。
“這腿,”黃導站在場外,瞧見容覺即使穿著這種累贅服裝也腰細腿長的身材,嘖嘖感嘆,“不做模特可惜了。”
想到網路上如今的謠言,他背對著田地裏哼哧哼哧施肥的容覺,悄摸摸的看了眼微博。
他得時刻關注發展到哪一步,才能在不傷害容覺的前提下把真相告知。
距離菜園僅有幾米距離的豬圈裏哼哼聲不斷,難聞的氣味一陣陣飄出來,薰的人幾乎睜不開眼。
“他們飼養的還是本地特有的品種,每一隻都是膘肥體壯,最重要的,昨天你們也品嚐過,不論怎麼烹飪,都有獨特的風味,教人慾罷不能。”
聽他在這慷慨激昂的誇讚裡面四仰八叉的老母豬,攝影師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黃導。
方啟語氣幽幽的,“吃肉和養豬是兩碼事,難道您家裏的肉都是親自到圈裏挑選空運過去下鍋的嗎?
未免有點誇張。
黃導頓了下,將話題扯回任務,“各就各位,考驗你們力量的時候到了。”
瘦胳膊瘦腿的容覺,“……”
有被冒犯到。
一兩畝地的菜地,種著各種蔬菜瓜果。
望過去綠油油的,鮮翠欲滴。
容覺站在菜園前,看看腳下的桶,肩膀隱隱約約有些疼痛。
“咳咳咳,也不是要你們一上午全部弄完啊,你們有一天時間呢。”
“容覺,你就負責施肥吧,梅梅可以去摘菜,很多成熟的西紅柿啊,豆角,黃瓜什麼的都可以摘了。”
話落,黃導多嘴透露了一句,“山那邊還有桃園,咱們明天去摘桃子。”
眾人,“……”
這果然是變形計實錘。
誰家談戀愛在深山老林裡面朝黃土背朝天?
方啟的臉色很臭。
他負責鋤地,米妮栽秧苗。
“我看越來越熱了,大家加把勁,我們在十二點之前回去,下午兩點過後再下地,一天八個小時。”
黃導聲情並茂的念着新鮮出爐的節目規則,無視所有人詫異震驚的目光,頓了下,說,“做六休一。”
容覺默然一瞬,問道,“這是參加節目的儀式嗎?”
“算是吧,”黃導睜眼說瞎話,“放心,咱們有工資的。”
方啟提著鋤頭,內心罵街。
誰他媽要你工資。
攝像組在旁邊圍著,忍俊不禁。
三個女孩穿著涼快的短裙短褲,此時就感受到了不便。
熾熱的陽光曬的人提不起精神和幹勁,才走了會兒就汗流浹背的。
“你們也可以互相交換,咱們一天時間弄完就可以。”
黃導提著個喇叭,撐著遮陽傘。
梅梅往手臂腿上塗防曬霜,看了眼容覺,她說,“你要嗎?”
容覺搖搖頭,熟練的扛起扁擔,兩側木桶晃晃悠悠。
需要糞肥的還在少數,更多的是需要澆水。
黃導蹲在田野邊,滄桑點菸。
助理好奇的問,“是不是咱們節目組經費不夠了?”
這完全就是在倒貼。
黃導悠悠道,“有些人的想法咱也看不透。”
想起來沈斯年重新制定的協議,他就忍不住捂住心口。
人工糖雖然廉價,架不住觀眾喜愛,結果沈斯年一錘定音,打破傳統方式,男耕女織算了。
他也不想啊,可是沈斯年給的太多了。
助理似懂非懂,貼心的跟其他人一塊把水搬過來。
“不會出事吧?”
其他人也有點擔憂。
都是從來沒有吃過苦的年輕人,突然接觸又髒又累的農活……
“不就澆水餵食鋤地嗎,很快的。”
節目組的人排排蹲在田野邊圍觀。
梅梅挎著小菜籃,裡面是採摘的最新鮮的蔬菜瓜果,配上她清爽的裝扮,清純的臉蛋,拍出來連菜園都莫名變得乾淨起來。
攝影師忍不住多給了幾個鏡頭。
這兒全都是綠色蔬菜,不打農藥,也就意味著會有多數昆蟲活躍。
碧綠的葉片上趴著毛茸茸的蟲子,慢慢的蠕動。
梅梅心裏不停的提醒自己尋找最好的角度,手指伸向豆角。
綠色的蟲子趴伏在那。
手指間柔軟的觸感使得她微微一愣,稍微使點勁,蟲體爆了。
她臉色猛然慘白,僵硬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容覺挑著水從旁邊路過,攝像不停的給他使眼色。
容覺,“??”
他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到位,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是要他關注後面的梅梅。
“怎麼了?”他問道,又回頭看了眼攝像,“需要幫忙嗎?”
“有蟲。”
女孩的聲音都顫抖帶著哭腔。
容覺瞅了瞅,說,“有。”
梅梅,“……”
她咬咬牙,“你有紙巾嗎?或者你看看我身上哪還有蟲子?”
淡黃色的短袖和米色牛仔短褲,沒看到有蟲子。
“沒有。”
他的目光一瞬間都沒有停留,面部表情很嚴肅。
攝像都忍不住想笑出聲。
當代藝人男德天花板?
看她捏著豆角一直沒動,容覺從口袋裏摸出一包手帕紙,遞過去,“給。”
梅梅迅速的收回手。
黃綠色的液體沾染在手心裏,令人作嘔。
她擦了一遍,覺得不安心,想也不想的把手伸進水桶裏。
容覺,“哎……”
他頓了下,小聲補充,“這個桶之前裝汙水的。”
梅梅都要哭出來了。
容覺站在那,看背影極其的蕭瑟和無措。
攝影師內心琢磨後期可以讓容覺特效半永久。
單純小嬌妻和憨批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