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鎮壓流寇
“哎呀!”
聽到這話的齊員外只覺得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齊府上下的家丁們又是一陣騷動,掐人中的掐人中,呼喚的呼喚,不一會兒齊員外又甦醒了過來。
“我的兒啊!我齊少維這是遭了什麼孽啊!老天要這麼懲罰我!”
年過五旬的齊少維顧不得眾人在場,老淚縱橫了起來。
這齊員外之所以如此傷心,是因為他們老齊家是三代單傳。
自己雖然有過幾個兒子,但無一例外的都紛紛夭折了,長大成人的只剩下了被劫走的那位。古人常言“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深受傳統思想薰陶的齊少維眼巴巴的盼著自己這個兒子能夠趕快的娶妻生子為老齊家延續香火。
可今日之事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他措手不及。此刻齊少維除了痛哭外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聽聞自己兒子出事的齊夫人也從後院急匆匆趕了過來,見到齊少維後不免又是一陣嚎啕痛哭。
“我那可憐的兒啊!老爺您可得想辦法救他啊!”
此時齊少維已經從剛剛過度傷心的情緒中緩解了過來,他有氣無力的說道:
“哎!我能有什麼辦法,如今連兒子在哪我都不知道!”
“我不管!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無論如何老爺你都要把他給我找回來!”
面對老妻齊員外陷入了沉默。突然齊夫人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般喊道:
“對了老爺!您不是與那縣令大人相熟嘛!趕快找他,讓他派人去把咱們兒子救回來啊!”
“對對對!找馬縣令去!來人啊!備轎!”
齊少維一行人急匆匆的直奔縣衙而去,當他連珠炮般將所發生的事情一股腦講出後,便滿懷期待的等著縣令大人的回答,然而迎接他的則是馬縣令有些為難的神色。
“哎呀!少維兄啊!令公子出了這事我也是憂心的狠,但是咱們南召縣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瞭解。”
馬縣令開口一席話就說的齊少維心裏涼了半截,但他仍舊不願意放棄這最後的一絲希望。
“馬縣令啊!只要您能救回我兒子,多少銀子我都捨得花!”
“少維兄!你我之間還用的著談銀子嘛!實話跟你講吧,咱們南召縣一共就那麼幾百人的衛所兵,平日裏拿他們嚇唬嚇唬老百姓還成。
如今李闖過境我縣,這些人能不能靠著城牆守住城池都是個問題,要是讓他們出城去和李闖的手下野戰,只怕一開打就潰不成戰了。”
對於馬縣令所說的齊少維實在是太熟悉了,年初風傳一支不過百人的流寇縱兵搶奪南召縣境內各鄉的富豪。衛所戰就那麼龜縮於營房之內,根不不敢與之相抗。
“馬縣令,難道吾兒就一點救也沒有了嗎?”
“如今能夠打敗李闖流寇的只怕唯有青雲衛裡駐紮的上千將士了,然而遠水解不了近渴。就是此刻青雲衛的沈指揮使同意發兵來救...”
後面的話馬縣令並沒有說明,但其中的寓意已經十分明顯了。齊少維明白,哪怕是即可出兵,待到青雲衛的戰隊趕到此處之時,自己兒子的屍體估計早就涼透了。
齊夫人聽罷再次放聲痛哭了起來,但哀莫大於心死。
齊少維此時已經哭不出來了,他只覺的精神恍惚,連如何離開南召縣衙的都不知道了。中午齊少維根本就沒有心思吃飯,這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就癱坐在自己那豪華的廳堂內發呆,而身旁的齊夫人則沒完沒了的哭哭啼啼。
就在此時,一名家丁再次急匆匆的跑進了廳堂之內稟報說:
“老爺!老爺!有位自稱是青雲團練總兵的將戰前來求見!”
齊少維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毫無反應,一直在那抹鼻子痛苦的齊夫人說道:
“什麼總兵將戰的!讓他們走!我兒子都沒了,誰也不見!”
下人見此情景,正要轉身回報。突然齊少維用略帶沙啞的聲音低聲問道:
“你說什麼?青雲的團練總兵求見?”
“是的老爺!來人自稱是青雲團練總兵。”
“團練總兵?團練總兵?”
齊少維反覆的重複幾遍之後,立刻如同來了精神一般起身急忙朝門外奔去,由於太過於匆忙,在過門檻是險些被絆倒在地。
一個踉蹌之後這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毫不介意的直奔大門而去。
此刻等在齊府門前的正是身穿金色紋山甲,胯下黑色龍駒,一身威風凜凜的葉落。而隨他一同前來的還有警衛隊的十幾位弟兄,這些人也都各個騎著高頭大馬,身穿著亮銀鎖子甲。
這一支裝備精良的騎兵小分隊在小小的南召縣城一經露面便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即便是此刻葉落等人等在齊府門前,仍然有不少好事者在遠處偷偷的觀看著,不是還發出嘖嘖讚歎之聲。
不一會兒齊府便大敞四開的迎接門外的貴客來了,齊少維小跑著迎了出來。他那一身肥肉由於跑動中的顛簸而有規律的上下顫抖著。
“老朽見過總兵大人!迎接來遲,還望大人贖罪!”
一見面不由分說齊少維便很是客氣的施禮問候,見此情景葉落也不客套。他繼續端坐於馬上裝出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
“齊員外無需屋多禮。”
說罷葉落翻身下馬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齊府之中。齊少維看了看葉落帶來的侍衛不禁有一絲失望的神態劃過。待到於大廳內坐定,齊少維恭敬的向坐在上座的葉落問道:
“不知大人前來有何貴幹?”
葉落仍舊是端著架子不苟言笑的回答說:
“本將此番奉命前來尋找地方鄉紳資助些戰餉以用來鎮壓流寇,聽聞齊員外是南召縣城內數一數二的大戶,於是便先來討饒了。”
齊少維聽了葉落的話,轉了轉眼珠問道:
“老朽斗膽一問,不知將戰此次前來南召縣帶了多少人馬?”
“精兵一千,精騎二百!”
齊少維猛的從座位上站起,撩衣服就跪倒在了葉落的面前,不由分說的磕起了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