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洗澡
另一方面,當花信風受到打擊時,幫助他翻身的決勝者幸運女神聆水仙,也是正體驗到這重大變化的其中一人。
在碰到花信風之前,她正在浴室裏洗澡。吃完飯在走廊上發呆走著的時候,她先碰到了(難得)看起來好像很開心的蕭竹盈。
“啊,幸運女神。等一下要吃西瓜,你先去洗澡吧!”
蕭竹盈這麼一說,聆水仙就乖乖地去了浴室。
她的腦袋瓜還迷迷糊糊,沒辦法認真思考事情。因此,她先在換衣處脫了衣服。
洗澡的時候,她也一直在思考。
為什麼自己的心情會這麼不踏實呢?
那時候…
她想到了花信風看到自己小褲褲的瞬間。
腹部深處涌出一種不可思議的感受。
這一般來說被稱為…
“羞恥”——
只要是一般人,在青春期都一定會出現的情緒。但聆水仙長時間以沒有感情的瘟神身分存在,直到最近轉生成幸運女神,她才第一次有了這種衝動。
相對來說…
也許她的精神狀態,終於成長到跟她外表年齡相符了。
心靈跟身體…
開始起了變化。
天真純潔的少女,身上出現了各式各樣的徵兆。
聆水仙在浴室裏洗著手腳。初識花信風的時候,她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知道要洗,因為“浴室”這個字眼對她來說只有概念上的認知,她連泡澡都不曾體驗過。
現在,她已經會用毛巾依序仔細地沿著腳尖、手背、手臂,該洗的部位全都照順序來洗。全身洗過一遍之後,倒上洗髮精,滿頭泡沫的時候,她的腦海裏突然回想起幾個月前的記憶。
話說回來…
“花信風曾經幫我洗澡。”
她剛轉生成幸運女神的時候,不太會洗頭,去找花信風,然後一把抱住他要他幫忙洗頭。
那時候的畫面…
聆水仙滿臉笑容。
“唔。”
她的雙手埋在滿是泡泡的頭髮裡,用力地睜開眼睛大叫。
“呀啊啊!”
“唔~”
聆水仙整個人泡進熱水裏,幾乎把半個頭部埋了進去,然後吐了一口氣。剛剛滿是泡沫的頭髮,花了很長的時間終於沖洗乾淨,然後她便進了浴池。
她全身還是熱呼呼的。
這跟水的溫度無關,她的臉頰也很燙。心裏癢癢的,一想到花信風幫她洗頭的事,相關的記憶便接二連三地依照順序一一浮現。
穿著半開的浴衣抱住花信風。
自、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啊!
現在回想起來,真的不禁想大叫啊!
“呀啊~”
聆水仙叫了一聲之後,頭又埋進了熱水裏。
但是她也不能這樣一直泡在熱水裏,泡到有點頭暈時,她離開了浴池。她有點搖搖晃晃地站在浴室的鏡子前。
她將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歐派前。
轉了一圈。
仔細地打量自己的身體。
心裏的思念…
不自覺地從嘴裏輕洩而出。
“花信風…”
帶點兒悲傷。
帶點兒甜美。
卻又有點寂寞的聲音。
她對自己的變化感到困惑,同時也確切地能夠理解。
然後…
她也很清楚。
這一切變化的起因,都是因為有花信風的存在。
“花信風。”
再度愛戀地喊出他的名字後,聆水仙便準備離開浴室,卻正好碰上了花信風本人。
沒想到他居然會噴鼻血…
說到變化,叫聆水仙去洗澡的蕭竹盈也是變化很大的人。
本來…
如果是瞭解她的人,或許難以相信她會請異性來家裏,還自己下廚,甚至允許對方長期住下來。
特令靈能搜查官蕭竹盈是孤傲的存在。
身為蕭家的當家,蕭竹盈總是一個人。
她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接近任何人。她雖然有去上學,但可以稱之為朋友的卻連半個也沒有。
從小學起她就是一個人揹着書包,不跟任何人來往,不跟任何人相處,自己一個人上下學。
進了初中之後別說是異性,就連同性的同班同學她也幾乎沒說過話,就這樣結束了義務教育。
雖然她沒半個朋友,但卻從來沒有被欺負過。
大家都敬畏她。
剛進高中,就有不良少年喜歡她,卻被她狠狠拒絕,因此惱羞成怒,在沒什麼人來往的路上找了幾個夥伴來攔住她。
“都是你不對!”
那個男生愚蠢地大叫著。
蕭竹盈的臉色絲毫沒變。
她拿出錫杖,機械式地接連打倒這些男生,甚至連靈能力都沒用上。
以她的戰鬥力來說——
就算是被突襲——
不…
就算是單手單腳被綁住,幾個不良少年也不是她的對手。她冷酷地一一打倒這些不良少年。
然後,打得太過頭了。
那些少年有的骨折,有的傷了面板,有的皮開肉綻。所有人的傷,至少都得住院一個月以上纔有辦法出院。尤其是身為主謀者的那個男生,更是身心都被烙印上一輩子難以痊癒的傷痛。
面對那個害怕到不斷求饒的男生,蕭竹盈只是面無表情,不停地拼命用錫杖擊打著對方。
打到對方牙齒都碎了,只要感受到手中的錫杖在對方的肉上,她的眼睛裏就燃起黑暗的怒火。對方的制服上全都是血,直到拿著錫杖的手感到些許麻痺時,她才終於停止了制裁的動作。
主謀的男生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卻一輩子沒辦法用自己的牙齒吃東西了。當然,這也引來了警察的質問。
“你做得太超過了吧?”
面對警察的質問,她傲然地回答:
“他意圖帶給我難以治癒的傷害。因為我是女生,因為我是柔弱的存在,他就想要蹂躪我。碰到這種事,我只是在我自己的能力範圍內進行防衛。我會這麼嚴厲,是因為不希望他再對我打什麼壞主意,我要徹底斬斷他的念頭。要是那些低俗的傢伙,又想對我做些什麼的話…”
蕭竹盈直視著質問她的警察問道:
“你們這些警察,一定會出現來保護我嗎?”
面對這個質問,警察再也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當然會。”
最後警察只能隨口迴應。但蕭竹盈的身上就是有一股氣勢,像要當場將那些不良少年碎屍萬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