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池伏趴在葉貴人身上，震驚道：“皇上不曾臨幸過你？！”

    “啪啪！”

    葉貴人狠狠打了他兩下，“胡說！”

    這脆生生的兩聲響，讓劉清池有些思緒飄忽，身體抑制不住地動了一下。

    隨著他的動作，葉貴人也是嚶了一聲。

    他的目光貪婪地欣賞著春色美景，刻意放輕了聲音，“那為何你還是完璧之身？”

    接著他猥瑣一笑，補充道：“當然，劉某說的是，在劉某之前。”

    葉貴人臉上顯露了幾分嬌羞惱怒，嬌聲嗔道：“劉太醫，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今日之事，不過是各取所需，你還妄想做本主的第一個不成？”

    “若你非要在心裏這麼臆想，那也隨你。”

    “不過，管好你的嘴，若是賤兮兮地把這件事說出去賣弄，我們都得死。”

    劉清池得意地哼了一聲，“皇上到底有沒有臨幸過你，劉某這便向你證明。”

    ……

    事後，葉貴人相信了，皇上確實不曾臨幸過她。

    她明明記得皇上曾召她侍寢兩次，每次都歇在紫宸宮偏殿，偏殿裡還點了怡人的薰香，很有意境。

    雖然睡著之前她都沒有見到皇上的麵，但是夜裏發生的種種，真的很醉人。

    她至今都清楚地記得那兩夜的歡愉。

    而今日發生的這一切……

    葉貴人怒怨地瞪著劉清池，為自己憤懣不平：龍章鳳姿的皇上她竟從未得到過，生平頭一回竟是跟這個首鼠兩端的老男人！

    劉清池一臉猥瑣的笑，“葉貴人，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捏著一根鬍子捋一捋，“好戲纔剛剛開始。”

    葉貴人抓著衣襟，警戒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劉青池已經抬手撫上了她，“你有沒有想過，為何皇上召你侍寢了，卻什麼都沒做？”

    “自皇上登基以來，西太后一直往後宮塞女人，皇上也沒少召這些嬪妃侍寢，竟沒有一個嬪妃有孕。”

    “就連淑貴妃那樣盛寵不衰的，也不曾有孕！”

    “葉貴人，你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葉貴人使勁地推開他，一臉嫌惡委屈，“我只想知道，往後皇上再召我侍寢，我該怎麼辦？！”

    她原以為自己已經是皇上的人了，所以偶爾偷個一兩回，皇上不會發現。

    可現在怎麼辦？

    萬一皇上心血來潮，真的跟她做這親密之事，就會發現她並非完璧之身！

    劉清池猥瑣地捋著他的鬍子，“呵呵，皇上怕是不能人道！”

    “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若是皇上以後再召你侍寢，也只是做做樣子給外人看，不會真的臨幸你。”

    “先前，賢貴妃有孕肯定也是假的。”

    “淑貴妃這些年盡心竭力為皇上打理後宮，劉某猜測她肯定知道些什麼。”

    “葉貴人，你等劉某去水牢給你探探口風，看看後宮其他嬪妃是否也跟你一樣。”

    “若是！皇上就不能孕育子嗣，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把柄！”

    劉清池的手不安分起來，猥瑣道：“葉貴人，有了皇上這麼大一個把柄，你也不用屈居這簡陋偏僻的靜思苑了。”

    葉貴人頓時興致高漲，“劉太醫，我們該如何利用這個把柄？”

    “雖然西太后和楚志雲倒下了，但他們黨羽豐滿，想要徹底拔除，絕非一日之功。”

    “除了西、楚二黨，皇上還面臨著許多對手，比如瑞王、廉王等等。”

    “皇上這帝王寶座尚未坐穩，若是讓外人知道他不能孕育子嗣，後果可想而知。”

    葉貴人瞪大眼睛，“會有什麼後果？”

    劉清池冷笑一聲，“皇上當初軟禁西太后的理由，是西太后聯合楚氏毒害皇嗣，若這皇嗣根本就是假的，那便說明皇上在有意構陷西太后。”

    “如此，西太后黨羽能善罷甘休嗎？楚志雲黨羽、瑞王他們能不摻和嗎？”

    葉貴人點點頭，忽然又警醒，“當初那個狐狸精有孕還是你把脈把出來的！而且西太后與楚志雲謀逆也是真的！”

    劉清池不滿地看著她，“喜脈可以造假，毒害皇嗣能構陷，謀逆又何嘗不能？”

    “總之劉某先去水牢探信，確認皇上不舉之後，你就可以去跟皇上談條件了。”

    葉貴人僵直了身子，“不要命了？竟妄想威脅皇上！”

    “不是威脅，是談條件。”

    “比起西、楚兩黨的奮起反擊，你的條件根本不值一提，皇上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葉貴人把劉清池的衣服丟給他，“我知道了，你快走吧，記得弄點啞巴藥，還有避子湯。”

    地下水牢

    劉清池離開靜思苑，徑直來到水牢。

    守門的侍衛拒絕放劉青池進去，劉清池便嚇唬侍衛：“知道里麵關的是誰嗎？淑貴妃！”

    “自皇上登基以來，這後宮最得聖寵之人。”

    “淑貴妃如今玉體抱恙，若是耽誤了治療，你們擔待得起嗎？”

    兩名侍衛相互看看，已經猶豫了。

    劉清池進一步威嚇道：“淑貴妃被關進這水牢，是受了妖人陷害。待皇上查明事實之後，自會還淑貴妃清白。”

    劉清池打量著兩名侍衛，“你們不信？”

    “皇上可曾下令讓你們對淑貴妃用刑？”

    左邊的侍衛撓撓頭，“這倒沒有。”

    “紫宸宮是否來人探望過淑貴妃？”

    兩侍衛湊到一起嘀咕：

    “紫宸宮呂公公雖然沒進去，但他帶了淑貴妃身邊的宮女過來，應該是皇上的意思吧？”

    “我也這麼覺得，那放他進去？”

    兩侍衛對視一眼，點點頭，“行了，你進去吧。”

    劉清池進入水牢，看到淑貴妃現在的模樣時，委實嚇了一大跳。

    眼前的汙水池太臭了，劉清池捏著鼻子往前挪了挪，“娘娘，您還好嗎？”

    淑貴妃緩緩抬起沉重的眼皮，看清是劉清池時，她這雙空洞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絲亮光。

    她聲音嘶啞無力地問，“劉太醫，怎會來此？”

    “劉某是來救娘娘出獄的。”

    淑貴妃扯扯嘴角，勉強露出一抹笑，盡是苦澀。

    “多謝，本宮心領了。”

    劉清池忍著噁心，走到水池邊，“娘娘，劉某是認真的。”

    “今日來此，只為向娘娘確認一件事，若此事屬實，娘娘便能出了這惡臭的水牢。”

    淑貴妃半垂著眼簾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皇上，是不是不能人道？”劉清池說完對淑貴妃拱手，“還請娘娘如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