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傲慢的青澀26
11點半,白木木拖著自己沉重的身子,從報告廳裡走了出來。
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失魂落魄,似乎是不願意相信什麼事實一樣。
她一步一步的走出校門,就連門衛保安大爺跟她打招呼,她都沒聽見。
保安大爺看到白木木就那麼落魄的走了出去,疑惑的撓了撓頭。
不應該是被老師罰了吧。
哪個老師這麼變態啊?把人留到11點半還不讓人走的?
回家之後的白木木快速的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就跟著系統直接傳送到了機場。
她買的是凌晨12點半的票。
看起來很急,但似乎只有這一次的航班能夠通行了。
一切都很合理,白木木就這麼草率的走了。
家裏的行李,她也只是簡簡單單的收拾了一下。
看上去似乎走的很急。
而且白木木也只是故意的營造出了這一場景。
走的時候什麼都沒留。
只是把自己從小保留到大的髮卡放在了茶几上,明目張膽的位置。
那個髮卡是許謹言小時候送給白木木的。
白木木一直都好好的珍藏著,生怕丟了。
可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系統已經給白沐沐訂了一個很好的酒店,要第二天才能去報道,所以白木木還有很多的時間去倒時差。
來到酒店之後,白木木第一時間就洗了個熱水澡。
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最後換上了自己經常在家裏穿的衣服,打算去法國的街頭走走。
畢竟好不容易來到國外,她當然要好好的逛一逛。
遠離了許謹言,就是快樂。
她現在都不用工作了,多好啊!
然而,許謹言會記她一輩子,到時候自己再回去刷點好感度就能走人了。
——
許謹言和黃澤熙第二天一早是一起去學校的。
許謹言現在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他打算今天可以跟白木木說話。
或者說想聽聽白木木昨天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畢竟很重要的事情,他不能錯過。
只是如果真的想聽的話,那麼昨天晚上就一定會去的。
可惜時間早就已經錯過了。
一個人不會永遠的停在原地,等著一個人的。
來到班級的時候,發現白木木還沒有在自己的座位上,許謹言一點都不稀奇。
如果要是昨天晚上等的太久,睡著了的話,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一直到老師來了,甚至已經恭賀他們畢業的時候,白木木都沒有出現。
許謹言心裏已經有一些不耐煩了。
白木木究竟去了哪裏?
這麼重要的場合,她都缺席嗎?
黃澤熙回頭看了一眼,也沒有發現白木木。
他又想到了昨天白木木說她已經沒有時間了的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都不知道此時的白木木早就已經飛到了法國,那邊正好是晚上。
等到最後,全體人員合影的時候,白木木還是沒有出現。
許謹言不由得有一些暴躁。
不就是昨天晚上沒有去看她的演出嗎?至於嗎?
怎麼一大早上就不來?
還是說她對這次畢業離別根本就覺得不重要?
看著許謹言暴怒的樣子,黃澤熙留了個心眼,偷偷的問了一下班主任。
後來他才知道,白木木昨天晚上就已經去了法國。
是12點多的票。
凌晨走的…學校訂購的…就算延遲的話,也是沒有辦法去延遲的。
合影完了之後,許謹言一臉臭拽的模樣留在了合影照上。
只是他的身邊再也沒有了白木木的位置。
他的身邊再也沒有了白木木的歡笑。
也沒有了那個人的關心。
“老大,有一個不知道是壞訊息還是好訊息的訊息,想要告訴你。”
黃澤熙不知道白沐沐的離開,對於許謹言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他不知道許謹言究竟是覺得這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他也只是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有事快說。”許謹言不耐煩。
白木木今天沒來,他心情太煩躁了,他都已經打算要原諒白木木了。
但是他現在又不打算原諒了。
“是關於白木木的訊息,他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飛往法國了,說是要出國留學,大概五年的時間,這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
聽完這個訊息之後,許謹言反應很大的,將自己面前的桌子踢開了,然後很快的站了起來。
他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黃澤熙也只是閉了閉眼睛。
“昨天晚上他自己一個人等你,等到11點多,節目結束了之後,他問我你有沒有去?我就實話告訴他了,看來他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只是你一直沒有聽。”
很遺憾,這次是真的沒機會了。
“她去法國了,我怎麼不知道?究竟是誰給她的膽子,讓她申請去法國的?”
白木木就這麼想要逃離自己嗎?
“他怎麼能這麼做?!在我好不容易想要原諒他的時候,他居然這麼對我!他不是說過永遠都不會離開我,永遠都會陪在我身邊的嗎?!果然賤女人的話就是不能聽!”
許謹言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牙,攥著自己的手,狠狠地錘在桌子上。
桌子上的木屑狠狠地嵌入到了他的手中。
“你能不能冷靜冷靜?!”
黃澤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都不是白木木的錯,從來都不是他的錯,錯的人是你…是你一直不肯承認,是你一直都回避著對他的感情,是你一直都不相信他,是你想要放棄他,他才放棄你的,而且出國這件事情是許夫人安排的,你不知道嗎?”
黃澤熙太清醒了,他清楚地知道許謹言是怎樣一步一步犯下致命的錯誤。
他告訴給許謹言這件事情的意義,可是許謹言根本就不聽。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過朋友?我給你的建議,你從來不聽,孤注一擲的試探結果好嗎?也對啊!驕傲的你怎麼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犯下什麼樣的錯誤了呢?我是不是都不配成為你的朋友?”
黃澤熙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有一些自嘲的笑了笑。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同情和憐憫白沐沐了。
不過就是因為他們都是一類人。
許謹言需要的時候就拉過來,不需要的時候就丟掉。
這就是所謂的朋友嗎?那還真諷刺。
“你在說什麼?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朋…”
“行了,許謹言,你做錯的事情太多了,我也不想一一舉例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黃澤熙心煩的打斷了許謹言,這是他第一次坦白自己的心聲。
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