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殃及池魚
“過來搭把手。”祁安定了定神,冷冷的對餘寅發號施令。
於是,餘寅把林父這個一百五十斤的中年男人扛回去。
五分鐘之後,三人回到了齊家。
回到齊家後,餘寅叫林建國坐在椅子上,隨後撕下貼在他額頭上的黃符,失去黃符加持的林建國身體軟了下去,癱倒在椅子上。
“他、他這是怎麼了啊?”齊母見狀有些不知所措,看看餘寅又看看祁安,滿是躊躇。
“暫時死不了,年紀大了,被林蕊附身吸了不少陽氣,跑路的時候撞我面前被我踹了一腳而已~”說罷,餘寅看了看一旁黑著臉的祁安,心裏一陣好笑。
祁安冰冷的眸子看過一旁瑟瑟發抖的齊母和叫喚連天的齊父,冷冷地說道:“為什麼出來?”
“是……是他說的,一點聲響都沒有,怕你……怕你出事,所以所以來看看。”齊母心虛的答道。
餘寅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幸災樂禍的對齊母說:“怕誰出事?怕她出事?”轉過頭看著祁安,又說:“怕你拿錢不幹事還跑了吧。”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咋,話都不讓說了呀,有沒有點人權呢。”
祁安捏緊了拳頭,看著面前嬉皮笑臉的餘寅,強行把心中想要暴打他的慾望壓了下來。
“有空說廢話你倒不如趁這個時間把林蕊抓了。”
餘寅找個地方坐了下來,點上一支菸,緩緩吐出一口菸圈,不慌不忙的回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你的事,我連人帶鬼踢飛三米遠,這是正當防衛,你自己沒抓到,就訛上我,這不好吧。”
餘寅十分記仇,誰讓祁安刻意甩開他!
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齊父趕緊暗示齊母緩和一下,剛剛祁安那一手雷擊,著實把他給鎮住了,這兩人要是在家裏打起來了,後果不堪設想。
齊母一副和事佬的樣子,說道:“那啥,沈大師您先坐會,坐會,您和您朋友有話好好說,要不我給二位弄點宵夜喫喫吧,都忙活一晚上了。”
“誰和她/他是朋友啊?”兩人異口同聲道。
齊母繼續打著圓場,笑呵呵的說道:“朋友嘛難免鬥嘴吵架的。”
“我不認識她/他。”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的說。
看看齊父又看看另外兩人,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嘴裏嘟囔著我先給你們熱點宵夜吃,然後轉身向廚房走去。
突然,齊母想到些什麼,後怕的問道:“那.那林蕊會不會再回來啊?萬一她像對付她爹那樣也上我的身怎麼辦??”
祁安看了一眼癱在椅子上暈過去的林建國,又瞥了一眼膽小的齊母,淡淡說:“護身符不掉,你就不會被附身,她現在本事還沒那麼大。”
聽了這話,齊母就安心了,祁安的本事剛剛已經見識過了,可不敢得罪,至於另外一個一臉笑呵呵,句句都在懟祁安的男孩子,雖然祁安表面生氣,實際也沒說什麼,任由她陰陽怪氣。想到這裏,齊母覺得另外一個大概也不是個不好惹的,趕緊去準備宵夜了。
“來了來了,招待不週,還請多多包涵哈。”齊母端上一份豬肘子,小白菜,以及一份花生米。
餘寅看著端上的菜一陣無語,齊母有些懵,以為是菜不好,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菜不合口味啊?大晚上的了也就這些了,您包涵包涵。”
餘寅擺擺手,說:“沒,只是今天中午我也吃的豬時,就……”
齊父打了個哈哈,滿面笑容的說道:“那您還是嚐嚐,豬肘可是我齊家一絕呢,我家就是做這個的。”
齊家?齊記豬肘飯?
剛剛吃了一口的豬肘的餘寅,抬頭看向齊父,“齊記豬時飯?”
“對啊,外賣那個銷量第一名的豬肘飯就是我家啊。”說著這個齊父無比自豪,頓了頓忽然想到什麼,說:“之前你們在村裏吃的豬肘飯都是我家的。”
祁安悶頭吃飯,什麼話都不說。
鑑於祁安強大的氣場,直到吃完,飯桌也沒人說話。
吃完飯,餘寅起身準備離開,卻被祁安攔住。
餘寅想我現在纔不幫忙呢!
問道:“幹嘛啊,萬一林蕊殺個回馬槍你怕?要我留下作陪?”
好在祁安個人修養線上,深呼吸平復一下心情,盯著餘寅的眼睛,慢慢說:“飯都吃了,你不幹活?”
“我又沒收一分錢,我需要幹什麼活?你接的單子關我什麼事??”
齊家夫婦見狀,趕緊搬著小板凳坐到了一邊,希望神仙打架不要禍及池魚。
祁安反問道:“不關你事,你白天鬼鬼崇崇在這附近幹嘛?不關你的事,你怎麼知道那個女孩叫林蕊?別以為你一腳把林建國踢出去的時候我沒看到,普通人能把林蕊這個鬼一腳踢飛嗎?你還順便往她什麼放了點什麼!你不就是在怪我刻意支開你不帶你嗎?你一個人大男人怎麼那麼小家子氣?”
她走到門口,轉身面對餘寅,正好攔住了出路,又說:“別以為我不知,表面上你是踢了林建國,實際上你那一腳是直接踹的林蕊,林建國只是順便被帶出去的而已,不然以你那個架勢,踢飛三米遠,他只是擦傷?肋骨都沒傷到。”
面對祁安一頓炮轟,餘寅不得不重新打量起這個女人。不僅第六感很強,眼神也很不錯啊,一瞬間的事情,悄悄抹了一點兒靈煙在林蕊身上都被看到了,不錯不錯。
祁安見餘寅沒有反應,眼神還在自己身上打轉,氣不打一處來,向前走一步,左手呈五爪狀,這是準備用武力解決了。
“我想走你還攔不住呢。不過您確定跟我這浪費力氣?明晚您還有精力抓林蕊嗎?”餘寅雙手環胸,一副似笑非笑表情的看著祁安,還幫她理智分析一波。
祁安沉默不語,但也沒有卸下防備。
這傢伙以為我目的不純,在幫林蕊嗎?
餘寅無奈,嘆了一口氣,回到座位上靠著,翹起二郎腿,點上一隻煙,隨著煙芯燃燒,他吐出一口菸圈,慢慢的說:“咱們倆目的是一樣的,我只是好奇洞平路的怪事,也不需要錢財,而你是因為錢財纔來的。”說完,餘寅瞥了林建國一眼,又望向祁安,兩人眼神交匯。
祁安心領神會,隨即說道:“既然目的一樣,那就合作。”
“也行,但是以後你不許再這麼對我,要是再敢揹着我調查什麼,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祁安拗不過餘寅,只好同意,自己重新布好陣法,防止林蕊半夜殺回來。
陣法佈置好,祁安再三叮囑齊家夫妻不管聽到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能出去,兩口子像小雞啄米似的使勁點頭。
處理好這邊,祁安轉頭開始收拾林建國,一碗符水喂下,還在額頭貼了一張黃符,驅散陰氣。
“看來沒一晚上的時間,散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