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陌生人
對於這一點孫東航十分的堅持,他可不是什麼渣男,絕對不能將這樣的名頭按在他的身上。
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褚弈沒好氣的盯了一眼孫東航,都這個時候了還計較什麼渣男不渣,男的這個時候更重要的,難不成不是自己的性命嗎?
而且還有這個所謂的三世姻緣,這纔是最重要的東西,好不好?
褚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個兄弟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麼長的,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關注點居然還能夠歪成這個樣子。
“如果按照姑娘你所說的這番話的話,那麼你們兩人這是第二世的姻緣,也就是說這件事情發生在上一世對不對?”
褚弈很快就抓住了重點,聽到了褚弈的話之後,正在幽怨的哭泣的雲娘立刻就停住了,對著褚弈點了點頭。
“閣下說的沒錯,這的確是我們的第二世姻緣,可惜卻也是陰陽兩隔。”
那雲娘哀怨的說著這話,一旁的孫東航這才猛的反應過來。
“如果按照你這樣的說法的話,那麼和你種下約定的,豈不是我的前世了?”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跟他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孫東航還是孫東航!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根本就不是什麼渣男!”
孫東航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清晰起來,目光看著雲孃的時候也帶上了幾分寬容,聽到了孫東航的話,祁安只是搖了搖頭,目光很快也落在了雲孃的身上。
“既然你們許下了三世姻緣,那麼按理來說,你們兩人的第二世應當能夠在一起,可為何孫東航投胎了你沒有投胎?”
聽到了祁安的話之後,雲娘很快又哭了起來。
祁安總算是領略到了什麼叫做女人是水做的,輕易招惹不得這句話了,這雲娘一問問題就開始哭了,她也十分的為難,活像孫東航欺負了人家一隻鬼一樣!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院子裡呆著,若不是遇見了孫郎的話,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那個院子。”
雲娘自己也覺得奇怪的很,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在她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出現在那個院子裡面了。
而且她在院子裡面待了幾十年,如果不是因為遇上了孫東航的話,恐怕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那個院子。
“我之前好像一直都在睡覺,忽然有一天就這麼醒過來了。”
雲娘自己說的迷迷糊糊的,說實話,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在那院子裡面呆了幾十年了,好不容易纔遇見孫郎!”
說到這裏雲孃的語氣很快又變得委屈起來。
聽到了雲孃的話之後,祁安微微皺起了眉頭。
“先不說這件事情,我已經檢視過了,你們兩人的三世姻緣的確是真的,只不過,眼下這一世,你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在一起,人鬼殊途,再加上你根本就沒有投胎轉世。”
雖然這樣的話對於雲娘來說十分的殘忍,但祁安也不得不說。
他們兩人早就已經天人永隔,現在之所以能夠見面,中間也隔了一層陰陽。
想要在一起,本就如同痴人說夢一般。
“若真是有這麼簡單的話,哪裏還有這麼多的人鬼情未了。”
這兩人想要在一起,可不僅僅是簡單的答應和不答應。
要知道孤陽不長,孤陰難久。
陰陽調和纔是正道。
不管是陰強還是陽強,都會惹來禍端。
特別是眼下這樣的情況。
“可是為何我現在能夠跟在孫郎的身邊?”
雲娘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一點,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別的地方,只能夠跟在孫郎的身邊。
“難道這不是上天的啟示嗎?我和孫郎終究是要在一起的,我們兩人可是有整整三世的姻緣!”
雲娘對於這一點十分的執著說到了這裏,還含情脈脈地盯著一旁的孫東航。
孫東航察覺到了雲孃的目光,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只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自在。
要是換成了一個漂亮姑娘這麼對他的話,他說不定還覺得挺不錯的,可若是眼前的人換成了雲娘。
被一隻鬼這麼盯著未免也太奇怪了,而且這隻鬼的年歲都已經這麼的長遠了。
孫東航悄悄的在心底裏算了一下,眼前的雲娘都已經能夠當他的祖奶奶了。
哪怕雲娘生的如此的美豔,終究還是百年之前的人物。
“你們的確是有三世的姻緣,可是你們的姻緣早就已經斷了,你現在之所以能夠跟著這傢伙,不過是因為當年的執念而已。”
祁安果斷的搖了搖頭。
正是因為這份執念以及曾經的姻緣,雲娘這才能夠跟在孫東航的身邊,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影響到孫東航。
“嗯,你們說的為什麼我覺得越來越奇怪了?”
哪怕心裏十分的害怕,畢竟關係到自己的性命,孫東航還是忍不住詢問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會兒又是上輩子的,一會兒又是現在還有什麼三世姻緣。
孫東航已經知道自己曾經給過這位雲娘什麼承諾,可那承諾的人是上一輩的,他自己又不是現在的他,自己難不成上輩子說的話,這輩子還得遵循下去嗎?
那未免也太奇怪了。
這麼一來轉世投胎孟婆湯又有什麼用處呢?
祁安幾句話,簡單地告訴了孫東航原因,聽到了祁安的話之後,孫東航更加的迷糊了。
眼看著自己身前的這位女鬼,似乎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孫東航立刻就開始嘗試談判。
“這位漂亮姐姐,我這麼叫你應該也算得上是沒錯吧?你得弄清楚這一點,答應你這件事情的是上輩子的我,上輩子的我早就已經在轉世輪迴的時候喝孟婆湯,忘記了一切。”
沒有上輩子記憶的他和上輩子的他,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我的腦海裏沒有跟你在一起的任何記憶。”
也就是說現在的女鬼對於孫東航來說,只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
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