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圓圓掙扎著探起身子，抓住了夜白的褲腳。

    夜白低下頭時，那隻小貓的眼中都是水光，可憐兮兮的樣子揪的人的心不停的發疼。

    “何苦互相為難呢？”

    顧圓圓緩緩開口，嘴角也緩緩流下了鮮血，夜白看到那滴鮮血之時，頓時慌了神，對著樂清伸出手的手掌也快速的收了回來。

    “圓圓，你沒事吧？”

    夜白將顧圓圓抱進了自己的懷中，小心仔細的幫著顧圓圓擦去了她嘴角的鮮血，接著便是一個接觸咒將顧圓圓身上的咒法解開。

    但是顧圓圓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繼續開口說著。

    “她想要殺了我，你又要為我報仇殺了她，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呢？”

    顧圓圓一字一句，都如同千斤的石頭砸在了夜白的心上。

    與顧圓圓的大度相比較，樂清的心胸狹小此刻更加讓人厭惡。

    夜白已經不願意再看樂清一眼了，就算是多看一眼，夜白都覺得十分的噁心。

    “離開皇宮。”

    就在樂清本還在因為自己逃過一死而感到慶幸，但在聽到夜白的這句話時，雙瞳放的極大，滿臉的不可思議，似乎是夜白說了什麼駭人聽聞的訊息一般。

    “你在說什麼啊？”

    樂清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夜白讓自己離開皇宮？怎麼可能！自己可是武當獨女，名門正派之首，沒有自己，他夜白還怎麼讓江湖信服？他又怎麼讓自己的統治穩固？

    “夜白，你瘋了吧？”

    樂清此刻的神態依然是有些瘋癲，就連甚至耶有些不清醒了起來，看著夜白嘴角微微上揚，笑容都讓人不寒而慄。

    顧圓圓看著她的笑容都覺得心底發涼，這個樂清，別是受刺激精神出問題了，自己可不承擔什麼責任的。

    顧圓圓別過頭去不再看她。

    而樂清似乎真的有些神經質了起來，嘴裏唸叨個不停。

    “你讓我離開？我可是武當獨女！你得罪了我，你以為你會好過麼？你以為你得罪了武當你還能夠立足麼？”

    “你若是還有點分寸，便清醒一點！爲了那麼個狐妖，你想想到底值不值的！”

    就在顧圓圓都覺得樂清神志不清而不敢開口時，夜白竟然還輕聲的笑了起來。

    笑聲傳入三人的耳中，不僅是顧圓圓，樂清也是十分費解，滿目的疑惑。

    “你笑什麼？”

    樂清發問之後，夜白卻沒有回答，惹得樂清怒氣直接衝了上來。

    “你笑什麼！你瘋了麼？”

    夜白不理她，笑聲慢慢落了下來才緩緩開口。

    “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在乎什麼武當，在乎什麼正道麼？”

    樂清愣住了，再開口時，聲音都變得磕磕絆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什麼意思？夜白，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夜白回過頭看著她的目光讓她覺得渾身冰涼，那目光之中幾乎不帶一點感情，似乎樂清對他而言之時可有可無，無所謂的人一般。

    眸中的陌生讓樂清都微微發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