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培元草,她偷的!
“培元草?!!!”
此時此刻,面前的山羊鬚男子聞言猛地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楚傾月!
“你是說,你有培元草?!”
他揉了揉昏花的眼睛,努力地看清面前的女子,可是待到看清這個人之後,他卻露出了一副大失所望的神色,只是皺緊了眉頭,沒好氣道:
“切,原來是楚家的傻子,去去去一邊玩兒去,你認識什麼叫培元草嗎?”
“……”
看著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楚傾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想為什麼楚傾月這個‘傻子’的名聲竟然能如此響亮。
而此刻,聽見掌櫃的所說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將目光聚集了過來。
可是,看到來者當真是楚傾月之際,眾人都愣了愣,隨即,露出了幾分不屑嘲諷之色。
幾乎是當下,不遠處便有人竊笑著嘀嘀咕咕起來,交頭接耳道:
“還真是楚家那個傻子,還培元草呢,她不會拔了她娘院子裡的雜草跑過來鬧笑話呢吧。”
“哈哈哈哈誰知道她怎麼想的,那可是培元草,又不是什麼野花野草,要是真的有培元草,黑市上都搶瘋了,怎麼可能在她手上,還拿到街上來賣!”
“哈哈哈哈哈哈別說了別說了,太可笑了!”
……
她無奈的垂下眼睫盯著地面,聽著身後的竊竊私語聲,不由得捕捉到了‘黑市’這麼一個關鍵詞。
看起來,哪怕是在而今這個世界,培元草也如她前世一般珍貴稀少。
既然如此,這邊不買,她倒是也能找找那個傳聞中的黑市在哪。
可是,眼下不是拖延時間的時候,她滿身的天材地寶,眼下最大的奢望卻是換些錢來補貼補貼家用,因此哪怕是稍微賤賣一些,也不是不能接受。
何況培元草已經拔下來了,再種回去,對培元草來說,多少有那麼些不禮貌的意思。
而今,她只是將手中的培元草放在櫃檯上,語聲淡淡道:
“是真是假一看便知,你確定不驗驗貨?”
山羊鬚男子聞言,再次神色古怪的看了楚傾月一眼,翻個白眼道:
“去去去,一邊玩兒去,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
楚傾月輕嘆一聲,聳了聳肩,心道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強求了。
珍貴的培元草,就算賣不出去,也確實沒必要做出一副死皮賴臉求人家買的樣子。
可是,她收回桌上的培元草,剛準備離開,卻忽然聽身後的掌櫃沉聲道:
“你等等!”
她駐足回神,挑挑眉看向掌櫃,卻見掌櫃忽然一副古怪神色,皺著眉道:
“你先別走,東西拿來我看看?”
???
楚傾月雖然疑惑,但目前急用錢的時候,也懶得跟掌櫃的一般見識。
只見她將掌中的培元草徑直放在櫃檯上,語聲淡淡道:
“你放心,要是真的不認識,我也不會無聊到特地來耽誤你做生意。”
她似乎始終沒注意到大廳之內的古怪氣氛,只見掌櫃說要看看的時候,所有人都下意識看了過來!
有幾人,甚至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沒弄明白,這藥王閣的掌櫃,怎麼當真聽這傻子一派胡言起來?
楚家有沒有培元草,大家心裏都不太清楚。
可是,若是楚家真的有培元草,至少,也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傻子的手上。
然而此刻,眾人看向藥王閣掌櫃,卻看他反反覆覆盯著面前這株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草藥,幾乎都要把眼珠子湊到上草葉來看。
楚傾月見到對方這副陣仗,不由得也搖了搖頭……
這個掌櫃的,明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怯遠症,估計也就是每天研究賬本這些亂七八糟的看得,嚴格說來,也不是不能治療。
楚傾月這般等著無聊,便在心裏默默想著之前看過怯遠症的治療方法,心想若是這掌櫃的不作妖,她也不是不能告訴他一下,反正自己也就當溫習溫習當年的醫書了。
可是此刻,便看掌櫃的忽然叫過一旁的店小二,只見店小二聞言,臉色微變,神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立馬衝入櫃檯後的小門消失不見了……
而這邊,山羊鬍掌櫃的卻堆起滿臉的褶子笑問道:
“敢問楚小姐,這培元草,你從何而來?”
楚傾月看了看消失在後房的店小二,沒當回事,回眸則是大大方方道:
“前兩日去湖邊逛了逛,正好看到兩株,便讓我挖回來了。”
而她話音一落,四下卻轟然炸開了鍋!
“不是吧,就是京郊的那個湖邊?!培元草千金難求,放眼整個楚城都沒有幾株,竟然這麼巧讓她碰到給挖回來了?!”
眾人聞言,眼看著藥王閣的掌櫃發了話,東西便應該是真的,因此紛紛也是有點好奇,楚傾月手上這株培元草從何而來。
可是眼下,楚傾月這個答案似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又不是過於意外!
而山羊鬍掌櫃的,也是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只是喃喃的重複道:
“湖邊挖回來的?”
楚傾月聞言,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她自然不可能說是後山挖回來的,畢竟後山屬於楚家境地,這群人若是聞風而動滿山的找培元草,萬一碰到雪兒,或者是當真有人察覺到了那處陣法,於楚傾月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培元草喜溼,通常也只在元氣昌盛幽靜無人之地比較容易生長,所以那些挖回家中的培元草,與其說是培元草聚集元氣,供人修煉,倒不如說培元草是在聚集元氣,供自己生長。
順便,也藉助修煉之人身上的濃郁元氣,來滋養己身,嚴格說來,倒也是互惠互利的一種生物法則。
她知道的有些大戶人家,研究透了培元草這般習性,還特意請修武者釋放元氣滋養培元草本身,只為使培元草茁壯成長,可以聚集更多的元氣供人修行。
她心裏清楚,但其他人未必知道這麼多。
多數人大概都只知道培元草喜溼這個習性,因此最簡單的話也懶得解釋,問就是她只是正好看到了,別的一概不知道,也免得說得多錯的多。
而此刻,掌櫃的擰眉不語,藥王閣門外,卻看店小二莫名其妙的匆匆奔回,身後,還帶著一個身體壯實的青年男子,眼看也是約麼十六七歲的樣子,同樣是一副步履匆匆風塵僕僕的既視感。
只見他往廳內一站,便雙手叉腰虎視眈眈的環視周圍一圈,最後將眼光定格在了楚傾月身上,語氣不善道:
“掌櫃的,你是說就這個女人,偷了我莫家的培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