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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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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春桃將至

    都說這早春的桃花開了,想請她來看看美景,希望她看見美景心情一好,原諒她之前不成熟的所作所為。

    只是,以楚傾月看來,桃花又怎麼可能開的那般早?

    人為的還差不多~

    於是此刻,她聽著身後房門關上,落鎖,看著面前神色明顯不對的男人,唇角不過勾起三分冷冷的笑意~

    說什麼找她賠罪?

    楚傾月纔不相信,楚傾江會賠什麼罪。

    別的不提,不管楚傾江這戲做的再真,楚傾月但凡信了半分,都對不起兩個人身體裡這半絲血脈關係。

    而此刻,她不過冷笑一聲。

    陣紋光華自榻上亮起,轉眼間榻上之人就已經消失不見,而楚傾月剛往桌邊一坐,便果不其然的聽見了寧君臨的聲音~

    眼前景物一陣變幻,哪怕是有了心理準備,眼下的楚傾月看著面前這一幕的香豔精緻,都不由得嘖嘖出聲~

    而寧君臨見她到來,甚至不等解釋,便彷彿眼前的冉珂燙手一般,一把鬆開手,讓出了冉珂三步之外!

    只聽‘咚’一聲悶響,彷彿忽然軟了骨頭的冉珂跌坐在地,衣襟半掩神色迷離,竟平生幾分波瀾媚色。

    她眼底的笑意幾乎快藏不住,見她看向寧君臨,又看了看冉珂,寧君臨負手而立,也不解釋,就是用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寫上了‘與我無關’四個大字。

    但楚傾月不矯情,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揶揄道:

    “美人投懷送抱實乃人生一大幸事,殿下怎麼就不知道珍惜機會?”

    “楚傾月,我看你怎麼好像一早就知道會這樣?”

    楚傾月沒有否認,反倒是上前扶起冉珂,眼角漾出幾分笑意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當心這早春的桃花嗎?”

    “……”

    寧君臨噎了噎,屬實沒想到楚傾月說的桃花也不是什麼正經桃花。

    只是眼下,他見到楚傾月一副從始至終意料之中的模樣,一邊暗歎他好歹是朝堂上叱吒風雲的人物,竟然險些在女人的後院翻了船。

    一邊卻見他急切的看向楚傾月,蹙眉道:

    “既然是她自作孽,在這裏自生自滅也就罷了,你要送她去哪?”

    楚傾月只是笑了笑,腳下陣紋一閃,面前的景色再度變換,便來到了另一處看起來稍顯陌生的寢殿。

    寧君臨一愣,直覺這裏眼熟,卻一時間不曾記起,卻見楚傾月將冉珂沒好氣的扔在榻上,挑眉看向他道:

    “這早春的桃花,臨王不摘,留給太子殿下,是否可以給太子殿下留一絲活路?”

    聽到楚傾月這番話,寧君臨瞪大了眼睛看一圈四周,才發現此處,竟正是太子當年還在宮中時所住的寢殿!

    他瞪大了眼睛,眉間又緊緊皺了皺,見他張張嘴,終究是神色古怪道:

    “月兒,你在保寧君威的命?”

    楚傾月拍拍手,彷彿解決了心頭一樁大事,聞言不過笑了笑,見她看向寧軍道:

    “手足相殘罪不至死,左右不影響你們的大計,他活著,不也無傷大雅?”

    寧君臨聞言,臉色僵了僵,再看向楚傾月之際,便不免得多了幾分審視。

    而楚傾月神色不變坦坦蕩蕩,眼下看著榻上抓心撓肝的女人,不由得露出幾分不解之色。

    少頃,她扯了扯寧君臨的衣袖,語聲淡淡道:

    “太子不太子的不重要,你就一點不介意我把你的女人送給別人?”

    看著楚傾月突然逼近兩步,澄澈的眸子倒映著他的容顏,從他的角度,幾乎可以嗅到楚傾月身上那股彷彿奶香,又像是摻了蜜一般的清甜香氣,竟比冉珂身上的歡宜香更為撩人。

    只見他別過臉去,語氣生硬道:

    “什麼就叫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只有你楚傾月。”

    楚傾月見他對冉珂竟這般避如蛇蠍,只是笑了笑,便不多言語,聽語聲中蓄滿了笑意道:

    “你可知,她們這齣好戲裡,給我安排了什麼角色?”

    她眼尾那一抹笑意,幾分戲謔幾分冰寒,倒像是一把尖刀扎入人心。

    寧君臨皺了皺眉,看向她的眼中添了幾分審視與深藏的擔憂,聽他語聲難得多了幾分不自然道:

    “你意思是,她們還安排了你?”

    楚傾月笑了笑,悠然道:

    “不然你以為只有你有這種豔福?只是我多少有點慘,那男人上上下下,屬實比不上你便是了。”

    幾乎是楚傾月話音剛落,寧君臨眉間猛地升騰起一股戾氣,見他喉間緊了緊,再看向楚傾月的某種平添了幾分凌厲的殺氣道:

    “你是說,他們給你塞了個男人?”

    楚傾月還不等說話,卻只是斂眉笑了笑,輕聲將青蔥玉指抵在他唇邊道:

    “噓~貴客來了~”

    ……

    今日的鬧劇不是一般的多,一如此刻他們眼前景色一番變幻,寧君臨尚未站定,便聽不遠處一片嘈雜中,一道女聲驚呼道:

    “什麼?你說你在後院看見了……這!”

    “不是吧,不是說她都快成親……”

    “你確定是你親眼所見?”

    “沒、沒有……”

    那女子漲紅了一張俏臉,張了張嘴,一時間話都說不清了,聽她語聲囁嚅道:

    “我……我聽到聲音,便沒敢多留……”

    “這可太不像話了!臨王是什麼人,怎麼還有人膽大包天,敢給臨王殿下扣帽子?”

    僅僅一牆之隔,身後卻似乎上演著一出大戲。

    他眼光斂了斂,看向面前將他壓在牆角,玉指還毫不自覺在他唇邊抵著的楚傾月,一副凝神細聽的樣子,心裏一時間不知道楚傾月這是真不自覺,還是不自知?

    她神色古怪了一瞬,似乎也忘了眼下這個古怪的姿勢,只聽她輕聲喃喃道:

    “不可能吧,人我不是已經扔出去了……啊!寧……”

    指尖一痛,她沒忍住驚呼一聲,見她猛然扭過頭來,柳眉倒豎,又壓低了嗓音道:

    “你幹什麼!”

    孰料,寧君臨抓著她的柔荑,彷彿細細品嚐著她的手指一般,不怎麼用力的輕輕叼著她指尖,眉眼間彷彿平添了幾分瀲灩道:

    “你總放在我嘴上,我以為你想讓我嚐嚐……”

    “……”

    寧君臨這話,怎麼那麼像調/情。

    她臉色可疑的紅了紅,沒好氣的抽回手指,忽然覺得寧君臨近來怎麼奇奇怪怪的?一會好像沒有什麼世俗的慾望,一會又好像十年沒見過女人的登徒子,一時間都讓楚傾月分不清寧君臨到底是個什麼脾性的人。

    然而她只是這般沉思不過片刻,卻拉過寧君臨的大掌道:

    “我怎麼覺得這事這麼怪,我們去看看什麼情況,我明明將那人扔出了房間,那現在這……又是哪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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