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了。”聞著那個味道孟老先生就覺得很香！滿意的點點頭，把手裏的粽子遞給了元朗，讓他好生拿著。

    轉頭他又對瑛子說：“你放心好了，這一路上有人看著的，你家宋晗要是考不上，我就不讓他回來了！”

    童生的考試就在濰城，他們這一走就是一個月，要等到放榜了纔回來。

    不過也正因為此，孟老先生纔會跟瑛子保證，宋晗絕對不會出問題。

    瑛子笑著點頭，說：“我知道，您還是快些出發吧，不是說趕不及了嗎？”

    孟老先生點頭，“這就走了這就走了。”

    目送著他們出門，瑛子又站在門邊看了許久，等到馬車逐漸消失在眼前，她才擦了擦眼角，心裏帶著幾分傷感。

    “別擔心。”身後傳來宋嬸子的聲音。

    瑛子回頭，喊了一聲娘，“我也不是擔心，只是覺得，這還是第一次，宋晗要走這麼遠。”

    之前還未成親的時候宋晗就去了一趟蔚縣，那次只是兩三天她心裏就一直在跳，這次是真的兩人要分別這麼長時間，若是不擔心那也不太可能。

    只是瑛子覺得自己也沒必要讓家裏人擔心自己。

    她紅著眼眶笑著說：“我沒事，您別擔心，我們在家等宋晗回來就是了。”

    宋嬸子點頭，又揉了揉瑛子的頭髮，笑著說：“說不定宋晗這次回來，你們倆就會又孩子了呢1”

    孩子嗎？瑛子眨了眨眼，並未告訴娘其實每次兩人同房時宋晗都沒弄進去，所以孩子……可能不會有了。

    不過老人家的期盼，她也不好打斷不是？

    “對了娘，這段日子你可要去照顧二嫂？”

    臨近年關，鎮上不少店鋪都關門了，倒是他們的鋪子還開著，瑛子這兩日休息也是因為宋晗馬上就要去考試了，這纔回來送宋晗。

    但明日還是要去鎮上的，等殺年豬的時候再回來。

    “要去的。”宋嬸子說道：“不過你二嫂她娘過兩日就要過來了，等她一來咱們就能殺年豬了。”

    殺年豬的時候肯定是要一家人都在的，還要請村裏的人來幫忙，要麼就是請人吃頓飯，這個是大家的規矩。

    就這麼喫喫喝喝的，這臘月也就這麼過去了。

    瑛子還沒見過劉氏的孃親，不過想來也不會有多難處，劉氏也是明事理的，他爹孃應當也壞不到那裏去。

    “成，那我今兒先把粽子包了，明兒去鎮上，等到二嫂娘過來了，我再回來。”

    這次去鎮上，她自然是要住在鎮上的，不然來回也不方便。

    “成，不過這天越來越冷了，也不知今年會不會下雪，你去鎮上可得多穿點，別凍著了。”

    望溪村已經好幾年沒下過雪了，這幾年的冬天也不算冷，但總歸也是要多穿一點得到。

    瑛子笑著點頭，“您放心，我肯定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您和爹在家也要好好地，有什麼事就讓人去鎮上找我。”

    “曉得了，你也拿上粽子，咱們你二嫂家裏包。”

    其實說是去照顧人，本意就是去跟劉氏說說話，大夫說了這一段時間她都要在床上慢慢的修養。

    距離劉氏上次出事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按理說是早就好了，怎奈前些日子劉氏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雖說沒有傷到孩子，但還是動了胎氣，疼了好幾天，沒有見紅，大夫也不放心了。

    勒令她必須臥床休息，他們這纔過來陪著劉氏。

    瑛子一聽倒也是，反正也是自己在家，她爹這兩日老是往外面跑，今兒一早就出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成，走我幫你抬著出去。”

    母女倆抬著一盆糯米，一人拿著包粽子的葉子和草芯往外宋威家裏去。

    田氏和宋大寶宋二寶乃至宋明都不在。

    如今就是冬天，田裏也沒什麼活路，宋明和宋威都打算把家裏的田地給租出去或者是賣出去，讓別人來種，他們兩人一人在衙門，一人就在百食軒幫忙，也能少一點勞動力。

    主要是有個男人在哪兒看著，也沒人敢鬧事，之前劉氏的事情還是給了大家一個警醒的。

    所以現在就劉氏在家，兩人一過來，院子裡頓時充滿了人氣兒。

    劉氏看到瑛子和宋嬸子過來，臉上的笑容也深了幾分，道：“娘，瑛子，我還想著你們要是不過來，我就過去找你們去了！”

    她一個人在家著實是有點悶，一點都不舒服。

    宋嬸子聞言就道；‘你還是好好躺著，我跟瑛子肯定會過來！你就別操心了！養身體纔是重要的！’

    瑛子也笑著說：“是啊二嫂，今兒只是宋晗要出門趕考，所以過來晚了一點，但不管怎麼說都是要過來的，不然誰給你做飯吃？”

    說道吃的，劉氏又嘆了一聲，“是啊，還是吃的好啊，哎對了瑛子，今兒咱們吃啥？能吃魚嗎？”

    她一雙眼眨呀眨的，頗有幾分撒嬌的意思。

    宋嬸子嘿喲一聲，笑了，“你還真的是，人家帶著孩子的時候都是不想吃魚，一點肉都不能吃，咋的到了你燦燦大魚大肉的，你還吃的很開心，一點都不難受哎！”

    “這不是瑛子做的好吃嗎？”

    劉氏笑著說：“別人做出來都沒有瑛子的那個味道，就那個魚，我吃著都不像是魚肉！但偏生就是魚，不僅如此，那些雞肉也是變著法兒的給我做，我這害喜都平平穩穩過去了，一點不難受！”

    要說劉氏也是奇怪，頭三月的時候就害喜過了，不過當時不是很嚴重，她自己甚至都沒太大感覺。

    就是這一個月，簡直是折騰人，大晚上的就吐，什麼都吃不下，只有瑛子做的東西能吃的下去，別人做的完全吃不下，一開始兩三天就瘦了好幾斤，後面宋威沒辦法了，只能讓瑛子回來給她做飯。

    這才慢慢養起來的。

    這個月瑛子也是隔天才去一趟鎮上，有時候兩天去一趟，都是給劉氏做了吃的再去。

    倒也不是白做，宋威要給銀子，瑛子沒收罷了。

    “是還真的是多虧了瑛子。”宋嬸子說著也嘆了口氣，想到什麼說：“瑛子以後要是可以，不如專門教一些人做菜，去給那些害喜的孕婦做飯吃，說不定也是一項收入呢。”

    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卻讓瑛子想到了一個賺錢的法子。

    她眼睛一亮，道：“對哦，娘你不說我都想不起來，你說，咱們能不能做一個，就是專門幫別人照顧家裏孕婦的這樣一群人。包括穩婆。”

    “可以啊，不過這個肯定得是有錢人家才能請得起了。”宋嬸子笑著說：“但咱們以後要是搬到城裏了可以去試試，也沒關係不是？”

    瑛子點頭，將這件事埋在了心裏。

    跟劉氏說了話，瑛子這才走到院子裡去燒草木灰。

    草木灰是用來染糯米的，過年吃的粽子，是黑色的，跟端午粽不太一樣。

    不僅如此，還是葷的，端午粽是素的，那就更不同了。

    但這個黑，用的並不是黑米，而是用燒過的草木灰把糯米染黑，這個才叫做黑粽子。

    燒好草木灰，她用羅篩過了一遍草木灰，把那些大顆的都給挑出來後才把草木灰倒在了糯米里麵。

    糯米是提前曬過的，白白淨淨，裡面的髒東西也是完全弄乾淨了的。

    把草木灰倒進去後就是直接攪拌了。

    糯米和草木灰攪拌均勻，再過一遍篩子，把多餘的草木灰給篩出去，剩下的糯米就要炒。

    炒糯米要用的是豬油，這樣纔會香。

    豬油是瑛子昨日剛煉好的，因為昨兒包了十幾個給孟老先生他們拿著路上吃，所以特地煉豬油，剩下的油渣也被她包了進去，還有一部分被她拿過來了。

    把糯米炒了一遍，裡面放入鹽八角粉胡椒粉，還有一點花椒粉，就可以了。

    炒到米完全熱，吃著有一種炒米的香味，就差不多了。

    藉着就是把糯米盛出來放涼，這裏用簸箕直接攤開晾後好，過一個時辰就差不多了。

    粽子葉也是昨日洗乾淨的，現在就把草芯放在水裏泡一泡，這樣在捆粽子的時候會不會容易斷開。

    一切都準備好了，瑛子這才端著晾涼了的糯米進來屋子宋嬸子和劉氏一直在做針線活，給肚子裡的孩子縫了新衣服新鞋子，明兒就是虎年，他們做的都是虎頭鞋，還有虎頭帽。

    看到那漂亮的虎頭帽，瑛子有些驚訝，道：“這個好好看！”

    說著她還放到自己腦袋上，但孩子的帽子她顯然是戴不上去的，只是劉氏和宋嬸子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

    劉氏說：“你要是稀罕，嫂子給你做一個新的，肯定比這個好看！”

    劉氏的女工也是好，雖說比不得那些專門的繡娘，但也是不差的

    看看這些漂亮的虎頭帽就知道了。

    宋嬸子聞言笑得更開心了，“她哪裏敢啊？到時候即便是做出來了，她也不會戴出去的。”

    瑛子也笑著說：“就是，嫂子你就別打趣我了，我就覺得好看嘛！”

    正說這話，對門的許桂花也過來敲門了，“劉氏劉氏在家不咯？”

    “在嘞！”劉氏扯著嗓子應了一聲，道：“瑛子麻煩你開下門。”

    “嗯嗯。”瑛子出去開門，看到許桂花便笑著說：“桂花嬸子這是來幫忙的啊？”

    許桂花放在在院子就聞到了炒粽子米的香味，聞言也知道瑛子是什麼意思，笑著說：‘可不是，聞到粽子味兒我就過來了！哎你二嫂呢？’

    “屋裏呢，你也進來。”

    招呼著許桂花進來，瑛子又往火盆裏加了幾塊碳，屋子裏越發的暖和了，她又推開一扇隔著遠的窗戶通風，這才坐下來。

    “桂花你過來幹啥？”宋嬸子問道：“平日不見你過來，這兩日你倒是來的勤了！”

    許桂花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過來，蹭飯的嘛!”

    她笑著說：“我家人都不在，出門走親戚去了，你也知道，每年這個時候辦酒席的人就很多，不走不行啊！”

    她沒去完全是村子裏也有人辦事，走不掉！

    昨晚上大晚上的纔回來，今早上自己一個人，冬天冷了人也懶了，不想做飯，又看到瑛子在院子裡炒米，便尋思過來看看。

    不過她跟宋家的關係歷來不錯，蹭飯什麼的倒也沒什麼。

    只是宋嬸子笑了她幾句，又道：“你啊，就是懶了點！不過吃飯可以，你要幫忙幹活！”

    “行！不就是幹活嘛，沒問題哦！”說著就拿著兩張粽子葉開始上手了。

    那叫一個自覺！

    大家瞧著都笑，宋嬸子和劉氏見許桂花來了，也就沒幫著瑛子包粽子，而是繼續做虎頭鞋。

    瑛子把兩張葉子疊在一起，不過兩張葉子的杆各朝著一邊，而後舀米放在了葉子的背面，兩邊一拎起來，就對摺，然後就是用草芯捆起來。

    其實也有人用線的，但線煮了之後顏色有些會掉，還會帶著一股子顏料的味道，所以他們都喜歡用草芯，這樣煮出來的粽子也沒什麼怪味兒，只會帶著葉子和草芯原本的味道。

    一個粽子大概巴掌這麼大，瑛子本來也想包大的，怎奈這次摘回來的葉子都不怎麼大，要是包大的還得重新去摘葉子，也就只能包小一點。

    但這樣也不差，至少一人就能吃完一個了。

    有的沒有放油渣，有的放了一些油渣，煮的時候就能吃道油渣，也是一種驚喜！

    且包了油渣的和沒有包油渣的味道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瑛子手速很快，沒一會兒就包好一個，許桂花看著都有點眼花，“瑛子，你這速度慢點慢點，咱又不是比賽，你這麼快乾啥？”

    瑛子還沒說話呢，宋嬸子就笑著說：“你自己比不過瑛子就讓人家慢一點，哪裏有你這樣的？”

    “桂花嬸子可不許耍賴啊！”劉氏也幫著瑛子說：“咱們雖說不是比賽，但您也不能太慢啊！”

    “嘿我就知道你們都是一家人哈！都欺負我是不？”桂花嬸子說著道：“我還就不信了！我這麼多年包粽子的技術還比不過瑛子了！”

    瑛子見許桂花速度也快了起來，倒是沒有要跟人比的意思，只是笑著說：“嬸子你別聽我娘和嫂子說，您就按照您的來不就成了。”

    “哎喲那顆不成，你娘會笑話我的！”

    “哈哈哈哈你自己不行還不許別人說了？你這人！”

    ''''''''''''''''所以我纔要給你看我可以啊！諾，你看，這不是成了？''''''''''''''''

    結果因為沒捆結實，裡面的米漏了出來，許桂花連連哎喲了好幾聲，“不行不行，這個還是不行！”

    屋子裏的人瞬間被她逗得笑了起來，笑聲不斷，傳到外面又隨著風慢慢的消散在這凌冽的寒風中。

    一天的時間，瑛子和許桂花就把四家人的粽子都給包完了。

    她家，宋明宋威兩兄弟的，還有錢小雪家的。

    四家人每家人都有四十來個，瞧著還是很多的。

    許桂花到後面都累了，“不行不行，我家每年都只包三十個，你家這個太多了！”

    “人多，你讓你兒媳婦兒多給你生幾個孫子就好了。”

    許桂花就只有一個兒子，倒是孫子又好幾個，不過都不怎麼省心，是以一聽到宋嬸子這麼說，她就連連擺手，“算了算了，還是不要了。養不起了！”

    “就家裏那幾個遭瘟的臭小子，一天不打是上房揭瓦，完全管不住！”

    “哈哈哈這時候不正是好玩的時候，過段時間就成熟起來了。”宋嬸子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看看當年宋晗，整個村子，誰家孩子會像宋晗那樣得到？根本就麼有嗎！

    “哎，說起這個，我就覺得瑛子是真的厲害，你看看宋晗現在，簡直跟以前完全就是兩個人啊1”

    許桂花說：“不是說宋晗不好的意思，只是這性子啊，差別太大了。”

    “的確是。”宋嬸子也不覺得許桂花說的不對，只是說：“當初我們也沒想到成了親改變會這麼大。”

    瑛子一進來就聽到兩位長輩在誇自己，真的很想給宋晗辯解一下，他真的不是自己搬回來的，那人是自己沒有變過，頂多是在大家面前做做樣子而已。

    不過這話估計沒什麼人會相信，她說了，好像也沒用。

    瑛子走過來說：“娘，桂花嬸子，二嫂，飯菜都做好了，現在吃不？我端進來啊。”

    “吃！怎的不遲，我都餓了！”許桂花反應倒是快，又被宋嬸子笑了幾句。

    吃過晚飯，許桂花才慢悠悠的回去了，但宋家沒人，宋叔也沒回來，瑛子便跟宋嬸子睡在了宋威家。

    宋嬸子自然是睡在劉氏身邊，而瑛子住的還是堂屋，雖說他們出去了，但後面兩家人關係好之後，堂屋就一直是空著的，除了吃飯的時候會在這裏吃，睡覺的地方他們都沒動。

    瑛子睡的還是之前住的哪一間，如今再睡回來，竟莫名的有一點懷念。

    她出嫁的時候也是從這裏出去的，在這裏，還能看到宋晗當時進門被人刁難。

    想到此，她嘴角便露出了一絲笑容，慢慢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瑛子便早早的起來了給劉氏和宋嬸子做早飯，做好之後就趕著牛車去了鎮上。

    錢小雪看到她來時頓時鬆了口氣，道：“瑛子你可算是來了！來來我跟你說，酸粉已經擺出來了，大嫂這會兒要幫我賣糕點，你趕緊過去做酸粉，我得出去了！”

    “好，你先去，這邊我來就好。”瑛子走到酸粉的攤子上，好些人都在等著了，見終於有人來了，連忙說：“哎丫頭我們先來的，你先給我們做好了在給他們做啊！”

    “對對，竹籤都在這兒呢！”

    瑛子笑著點頭，“行，我曉得了，各位稍等，馬上就給你們煮好。”

    錢小雪回到後院去帶上了東西，又拉著一堆糕點說：“瑛子，大嫂我去了啊，你們看著店裏！”

    錢小雪這次是要去隔壁鎮送糕點，說起來也是巧合，前些日子隔壁鎮搞了一個落鎮的儀式，當時瑛子想著把糕點啥的推出去賣，於是就帶過去了，沒想到那邊人還挺喜歡的。

    這次就是有家人要擺喜宴，所以特地來要了糕點，讓他們今天送過去，錢小雪這才這麼着急。

    瑛子說：“你路上也小心些。”

    “哎走了！”

    錢小雪擺擺手，孫虎趕著馬車就拉著糕點離開了。

    瑛子一邊給大家煮酸粉，宋大寶和二寶就負責端粉給客人，順便把客人手上的竹籤給收回來。

    這個也是後面他們在做生意的過程中發現的，每次拿的紙條吧，只能用一次，他們的紙筆就得是一筆開銷。

    關鍵是有的客人會把紙條給弄丟，這就導致了很多客人在等的過程中，半天沒有得到吃的，要麼就是紙條被人拿走了。

    所以爲了防止這樣的情況出現，也爲了節省紙筆的開銷，瑛子他們就弄了竹籤。

    說是竹籤，其實就是竹片，每一塊竹片上都刻上了他們店鋪的名字，還有買的是什麼東西。

    一根竹籤就是一份，多要的就要多拿幾根竹片，這樣更方便，而且每天他們的量都是固定的，賣完就沒了，每次竹片都會收回來，清點過後也好算錢。

    所以現在他們都非常的快速，做賬也簡單多了。

    即便大家都說這樣不夠，經常會有人來了買不到，但瑛子他們也沒想過要加量，總要量力而行，只有這樣，他們每次做的東西都纔會是新鮮的。

    瑛子在鋪子裡忙來忙去，在鋪子的不遠處，兩個女子站在那拐角處。

    年長一些的眸色淡淡，一句話沒說，但那眼神能透露出，她對自己看到的這一切非常滿意。

    另一個是年輕一點的，看了眼就轉頭問身邊的人：“夫人，您要過去嗎?”

    “嗯，過去看看。”

    說著那夫人便朝著百食軒走去，小姑娘也只得跟上去。

    看到客人來了，宋明笑著問道：“二位要吃些什麼？我們家有糕點甜點，還有獨一無二的酸粉小酥肉和滷肉，您要來點什麼？”

    夫人看了瑛子一眼，下巴揚了揚，說：“小哥，那個姑娘手上在做的是什麼？”

    宋明看了眼瑛子，笑著說：“做的是酸粉，夫人可要嘗一嘗？這味道在別處您還吃不到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