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開篇驚人!
那麼有沒有那種一出手就石破天驚的人物呢?
當然有!
但是這種人是真正的天才,不用訓練,就靠天賦吃飯。這種人何止是萬中無一,簡直就是百萬中無一。
這種人實在太少了。
否則的話,白秀珠也不會天天審稿子,把自己看的都近視了,也沒有發現如此大才。
所以白秀珠暗笑,眼前這位陳秋白,十有八九也是這樣的人物。
不過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也激發了白秀珠的好奇心,當然,還是顏值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陳果的外在形象實在太好了,簡直就是標準的男神,無論做什麼,都會讓人覺得這小子應該不是普通人,應該多少有點東西。
要是一個醜男如此迷之自信,那就是令人生理上都厭惡了。
“也罷,既然陳公子你這麼有自信,我這篇稿子也看的差不多了,就抽時間看看陳公子你的稿子吧……”白秀珠看著自信滿滿的陳果,竟然也生出了一絲期待。
當然不是期待陳果是什麼大才,而是期待陳果哪怕稍有潛力,自己提點培養一番,也能算是個助力吧!
這麼金玉其外的人,不至於一點點才華都沒有吧?
“這是我的稿件,請過目。”陳果道。
說著,陳果奉上稿件。
他的稿件,用上好的宣紙寫的,用絲綢布包裹起來,看上去和那些窮酸作者就大不一樣。
這讓白秀珠覺得,對面很可能就是個玩票的公子哥,一般這種公子哥寫作條件很優渥,但是創作的東西,往往不盡如人意。
畢竟“文章憎命達”。
日子過得太舒服,就缺乏生活閱歷,寫出來的東西高高在上,不接地氣,很難引起普羅大眾的共鳴。
不過人家稿子都送上門了,還如此鄭重,白秀珠也有好奇心,自然規規矩矩接過。
接過來稿件之後,白秀珠開啟絲綢包,聞到一股墨香,便知道對方用的是上好的松香墨,紙也是質量最好的宣紙。
直到看到宣紙上的文字,白秀珠頓時嬌軀一震,眼睛裏透露出驚訝來。
她看向陳果。
陳果隨意在她對面坐著,微微一笑。
白秀珠道:“你這文章如何,我尚且不知道,不過你這字驚了我!”
陳果的字,用的是大書法家褚遂良的骨,在這個世界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每一個都是形神兼備,甚至糅合了外功武學的剛柔變化,那種剛性的文字,如蒼龍出海,那些柔美的文字,似鳳凰于飛。
而且卷麵很乾淨,沒有髒兮兮的墨澤,也沒有任何一個錯別字。
這字不僅寫的極好,是上乘的書法佳作,而且卷麵也乾淨的不可思議。這讓白秀珠生出了好感,哪怕這些都只是表面功夫,但是能夠把表面功夫都做的如此出色,也足夠說明這個陳秋白的用心程度。
而且有句話叫“字如其人”,雖然有些偏頗,不過文化圈就是有這種潛意識。陳果用的是褚遂良的筆法,而褚遂良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曾經爲了反對武則天當皇后,以頭撞柱,血性可見一斑。
這種風骨,無比剛正,令人讚歎,也融入了字形之中。於是白秀珠便覺得,陳秋白表面雖然出格,帶著一些玩世不恭的瀟灑,但是骨子裏,剛正不阿啊!
“我認為寫書,要給閱讀者一個良好的閱讀體驗,所以卷麵一定要乾淨,字一定要寫的清清楚楚,最好有美感。”陳果道,“這是我做事的態度。”
白秀珠道:“別的不說,就衝你這一筆字,你的小說要是稍有水平,我都收了!”
陳果連用了六個成語,說:“放心吧,我的小說絕對會讓你大開眼界,大為震感,大吃一驚!絕對會讓你如獲至寶,如臨夢幻,如痴如醉!”
“希望如此吧!”
白秀珠看起書來。
《誅仙》
【秋白公子著】
開卷便是一首詞。
【雁丘詞】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這個時代,寫書的時候,每一回目之前,放一首詞,實乃正常操作。哪怕說書先生說書的時候,都會念詩,叫定場詩。
藍星古代也是如此,例如《西遊記》開篇就是“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自從盤古破鴻蒙,開闢從茲清濁辨”,再像《三國演義》開篇就用了“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
陳果心道《誅仙》的主題就是情愛,於是把《雁丘詞》當成了開卷詞,順便宣揚自己寫《雁丘詞》的故事,加強自己的人設。
這個故事,自己已經和林秀寧說了一遍,再強化一下,估計若干年後,自己都會覺得,自己真的經歷過這個故事。
“這首詞,水準很高,敢問是先生原創的嗎?”白秀珠用上了敬語,態度也終於嚴肅而恭敬起來。
白秀珠家就是開書坊的,從小耳濡目染,非常尊重那些有才華有本事的文化人,她的文學鑑賞水平也不低,一看就知道《雁丘詞》的水準極高,文采斐然,非同一般。
若真是這陳秋白原創,那麼這陳秋白的文學造詣,真是出手就領她大開眼界啊!
陳果點點頭道:“這自然是我的原創,我在後記裡面記載了一下我寫這首詞的緣起,卻是我遊覽大漠的時候,一隻大雁……”
陳果把大雁殉情,自己有感而發,設立雁丘,並寫下這首詞的故事,又重複了一遍。
感覺這個故事,都快變成某個人的心形石頭,都能在平夕夕批發拿貨了。
而這種故事,果然很能打動女人的心,不僅白秀珠看陳果的眼神變了,白秀珠的母親周慧欣也有些對陳果另眼相待。而一旁的丫鬟,更是感動的稀里嘩啦。
白秀珠肅然道:“先生這詞寫的極好,可見先生文筆不賴,若是先生的詩詞積累的很多的話,倒可以出一本詞話,雖然銷量比不上小說,但是對文壇地位的提升,還要在小說之上。”
陳果知道魚兒上鉤了,笑道:“我往日寫的詩詞不少,什麼”人生若只如初見’,什麼‘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什麼‘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多的是。不過以後有機會再出書,現在還是先談這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