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殺與不殺
林天返回城內,卻發現眾人皆在街邊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每個不遠就有荷槍實彈的守衛佇立,人群中,更是有不少前幾日曾見過的長袍人。
一座原本是音樂噴泉的廣場旁,周圍植物氾濫,本已被完全覆蓋,此刻被人清理出一大片場地,廣場中央一長袍老者呼喚眾人前來,不多時,大家便把廣場圍了個水洩不通。
林天擠在人群中,聽老者暢談。
“諸位。”老者先是一抱拳,隨後朗聲道:“我乃長生宗門下長老,名為張靜,字致遠。”
有人嘖嘖稱奇:“嚯嚯,什麼老黃曆了,還有字?”
林天繼續聽老者講道:“上古時代,天地之間有靈氣,生靈萬物皆可煉化靈氣而修煉。有一天,天地間靈氣突然消失,導致天下大變。我等修煉者也隱居深山,靠著一些僅有的傳承,苟活於世。而如今,靈氣已經復甦,諸位可自行感受奧妙,我長生宗在此宣佈出世,同時廣收弟子,大家有興趣者皆可尋我來了解。”
話音未落,老者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冰冷:“老朽有言在先,若是居心叵測者,或是無理取鬧者前來,也休怪老夫不客氣。很快就要法不存一,諸位要惜命啊!”
人群中瞬間變得騷亂起來,有人大聲叫嚷,詢問修煉者的好處;有人不屑一顧,認為這就是個老騙子;也有人渾水摸魚,乘機小偷小摸...
這時,一名威嚴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徑直走向高臺。男子站定後,有懂哥低聲道,“看他肩膀...”一邊說著,手上一邊還比劃著動作:“三道槓!”
男子環顧四周,沉聲道:“如大家所聽到的,靈氣,修煉者這些,上面均已承認,大家不必擔心上當受騙。還有,新的法規,條例也在重訂中,希望大家依然遵紀守法。最後...”
男子特意轉身看了老者一眼:“不要散播不實的謠言...如今是科技時代,所謂的修煉,也未必能如何!”
老者笑笑,不再多言,轉身離去。人群中,有些人四下張望,偷偷隨老者而去。
林天返回酒店房內,先是撥打了吳雙,侯峰兩人電話,依舊是經典的完全沒有訊號。
房間內有一顆巨大的樹枝,乃是樓下桃樹瘋長,竟有枝椏順著窗戶長進林天的房間內。不過由於林天房內還有個活蹦亂跳的天地木精,這根樹枝正好把窗戶擋了個嚴實,林天也就任由樹枝在此。
天色漸晚,林天心中煩躁,他總感覺有一絲不安,卻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只好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盤坐在地上,繼續修煉聖炎不滅體功法。
時至午夜,林天敏銳的聽到樓下傳來東西打碎的聲音,隱隱有女子的喊聲和求救聲。林天猛地想起白天老者的話:法不存一,諸位惜命!
果然,第二天,街上已是大亂,打、砸、搶燒不斷,人類最簡單直接的慾望都表現了出來,人類最血腥殘暴的手段也都表現了出來!
根本管不過來,也沒人能管。街道上的守衛看到太過分的便直接開槍擊殺,震懾了不少宵小。然而,小巷之中,陰影之內,沒人的,看不見的地方,幾乎都發生著數不盡的罪惡。
林天所在酒店的一樓,已經被一批暴徒洗劫一空。樓上的住戶們此刻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有人道:“我們收集各自房內的武器,輪流值夜。只要守住樓梯,我們就是安全的。”
不少人出生附和,覺得此法可行。
林天皺眉,這個辦法只能維持一時。他們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食物不足。
若是酒店的食物耗盡,眾人只能在此等死。況且,自己身懷寶物,房間內還有個天地木精。若是被有心之人發現,必遭殺身之禍。
念至此處,林天快步返回房內,收拾了一些野外生存用品,趁著夜色,偷偷翻窗而出。
不料,剛走出不久,林天就察覺都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要知道,林天此刻修煉了聖炎不滅體,脫胎換骨,耳聰目明,些微的聲音也瞞不過他。
林天加快了腳步,在一個轉彎處猛然回頭,發現身後兩人手持鐵棍,兇狠的盯著他。
“小子,交出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一人冷冷道。
林天二話不說,一拳砸向敵人。那人不退反進,揮棍抽在林天手臂。
接下來的一幕,讓那人目瞪口呆,只聽‘鐺’的一聲,林天被抽了一棍的手臂竟然毫髮無傷,反而持棍人手都有點麻了。
林天一拳正中那人肩窩,那人只感覺半個肩膀都爛了,失去了知覺。
然而,想不到那人也是個狠茬子,趿拉這半邊肩膀,鐵棍橫著一劃。林天一驚,幸好聖炎不滅體對身體的強化極大,速度夠快,身子一歪,勉強躲過這瞄準眼睛的一棍。
林天摸了摸眉骨附近,有一絲血痕,想不到這些人把鐵棍頭打磨鋒利,差點讓他吃了個大虧!
林天狠下心來,飛起對著那人肚子便是一腳。
林天自己都不知道修煉了聖炎不滅體的他全力移交竟然如此可怕,只見那人肚子直接塌了,眼珠突出,嘴角吐出紅的白的噁心穢物,眼看是活不成了。
另一人見此情景,慘叫一聲一溜煙兒跑了。
林天低頭看著地上那人,心中難以形容。想不到,自己竟親手殺了人。再看向那人死後的慘狀,林天幾乎忍不住乾嘔起來。
這時,人皇珠器靈聲音響起:“小主人,亂世已至,殺,是爲了不殺!”
殺,是爲了不殺!林天細細的品味這句話,心中稍許安定。
突然,林天聽到不遠處有人小聲交談,寧下心神。
“神農架乃此次天地大變最先開始之地,此地本就有大片原始森林,鮮有人至,如今生靈皆吸入靈氣,恐怕已經出現了一些天材地寶,我等入林區,必有所獲。”
林天聽到此處,雙眼一亮,對啊,神農架林區,自己遇到麒麟的開始,此地可能有更多的異寶,值得一探。想到此處,林天不再猶豫,向林區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