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進去之後，本來是想找個位置的，突然發現在圖書館的牆上，掛著歷任圖書館管理員的照片，而有一張照片，似乎是被撕掉了。

    賀希霖注意到她的目光，駐足檢視了一番。

    剛好這時候圖書館管理員走了過來，見二人的身份不像是普通的學生，就開口詢問了一句：“你們是？”

    “畢業生。”

    賀希霖亮了一下提前準備好的證件，然後繼續詢問，“這裏缺少的照片是之前的管理員嗎？”

    “是。”那名管理員表現的很是自然。

    “那為什麼這張照片被撕掉了？”

    那名圖書館管理員似乎有口難言，表現得很是為難：“因為她失蹤很久了，家裏人也沒有來通知，更是聯絡不上，學校這邊也沒有理由報警，就沒管了。”

    失蹤？

    在學校裡上班的人就此失蹤，一般情況下，校方肯定會聯絡失蹤人的家屬。

    但是按照這位管理員所說，家裏人並沒有聯絡上的話，學校應該就會按照辭職來算。

    白瑤想了想，問了一句。

    “她叫什麼？”

    那名管理員想了很久，這纔給出了答案：“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是聽人說好像叫孫媛媛。”

    孫媛媛？

    死者也叫孫媛媛，這難道是正巧嗎？

    白瑤看向賀希霖，向他使了個眼色。

    兩人走到一旁，白瑤擺好筆記本，一邊勾勾畫畫一邊開口。

    “之前警方調查的時候，並沒有記錄死者孫媛媛曾在學校就職，但學校的圖書管理員的確已經失蹤了很久，如果是一個人，就有跡可循了。”

    賀希霖點點頭：“像圖書管理員流動性這麼強的工作，一般情況下，學校是不簽訂普通合同的，而是採取短期的僱傭關係，但應該在教務處那邊也留有記錄。”

    白瑤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筆也在本子上留下一道接一道的痕跡。

    不一會兒，就憑藉見過的那名母親，將那張臉勾勒出來。

    賀希霖微微皺眉，有些疑惑，“你畫這個做什麼？”

    “死者已經失蹤很久了，對於學校而言，是一個生面孔，再加上圖書管理員這種不經常拋頭露面的工作，教務處的人或許也並沒有什麼印象，將其畫像拿出來，還能起到一定的提醒作用。”

    “也對。”賀希霖拿著畫像，離開了圖書館。

    白瑤則是憑著腦海之中的印象，將剛纔那三人畫了出來。

    她身為醫生，有著很強的記憶力，同時對病人的特徵也很瞭解，所以在畫人像上有著一定的天賦。

    殘疾，體育生……

    這個學生背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故事？

    正當白瑤陷入沉思的時候，一旁的一位打掃衛生的阿姨走了過來：“呀，小姑娘，畫得很像嘛，你這畫的是體院的學生吧？”

    “阿姨，您認識他？”

    “認識認識，這小王啊，命很苦的，入校時還是好好的，因為一次意外，導致留下了殘疾，家裏所有的錢都給他用來治病了，他經常勤工儉學，和我們這些工人很熟的。”

    勤工儉學？

    和工人很熟？

    也就是說，很可能和孫媛媛也認識。

    白瑤腦海中靈光大作，飛快的在紙上又畫了一遍孫媛媛的畫像，拿給阿姨看：“阿姨，您看看，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既然同爲工人，那應該是有些印象的。

    果然，那阿姨看了一眼就給出了答案：“這不是小孫嗎？哎呀，這也是個苦命人啊，因為無法生育，早早離了婚，連個男人也找不到，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這些形容，都和死者對上號了。

    白瑤眼前一亮，將兩張畫像拿到了一起，又一次詢問。

    “那阿姨，他們兩人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

    那名阿姨仔細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雖然這兩人都在一起打工，但此前應該並沒有什麼聯絡啊。”

    聽到此處，白瑤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找到的突破點，就這麼又消失了。

    難道這兩人真的沒有什麼聯絡？

    那如果沒有聯繫的話，是不是意味著這位王同學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賀希霖電話也打過來了。

    “孫媛媛的確曾就職於這家學校。”

    “嗯，我已經知道了，可惜，這條線索斷了，沒什麼用了。”

    賀希霖沒有追問，也猜到白瑤應該是得到了某些新的線索，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白瑤這邊正準備收起本子和筆離開，那名阿姨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小姑娘，我好像想到了他們二人的關聯。”

    保潔阿姨的面相很樸實，說話時候的目光也很真誠，看上去不像有假。

    白瑤趕忙追問了一句：“您想到什麼了？”

    “小孫去打掃過一段時間的體育器材室，小王的腿，大約也是在那前後半個月受的傷。”

    受傷事件和死者前去工作的時間吻合？

    小女人眯了眯眸子，這是巧合還是？

    不，她從不相信所謂的巧合，一切巧合必定是有跡可循的！

    但保潔阿姨也就只知道這麼多，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這時候賀希霖剛好回來，“怎麼樣，查到什麼了？”

    白瑤就將剛剛聽來的情況描述了一遍，兩人的表情都陷入沉思。

    目前在學校也不能停留太久，他們重新捋了一遍思路就離開了。

    兩人離開時，警方剛好也調查到此處，並且準備離開。

    賀希霖一伸手，將妻子拉入懷中，兩人彷彿一對在校園內熱吻的情侶，沒有引起懷疑。

    等警方走後，男人這才鬆手。

    懷裏的人兒笑臉一片通紅：“你幹嘛啦！”

    “剛纔警察來了，咱們雖然是在調查證據，但如果被看到，只會是瓜田李下，解釋不清，不如隱蔽一些。”

    小女人沒有說話，也清楚他說的有道理，畢竟兩人出門時之所以穿上了休閒服，也就是爲了讓人以為他們是普普通通的學生。

    雖然剛剛在體育室內被認出來了，但想來警方已經在審訊室內詢問過那名老師，這次來學校應該不會再繼續詢問了。

    賀希霖的想法倒是比她輕鬆很多，還有心調侃：“怎麼，你這小臉上的紅色是褪不掉了？”

    “才，纔沒有！”

    不管她怎麼說，賀大總裁就是一個勁的調笑著：“是不是因為沒有過這種經歷？”

    那的確是沒有……

    呸呸呸，這傢伙都在說什麼啊！

    白瑤一臉嬌嗔的抬起頭來：“你能不能分清主次啊，說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