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一廂情願的苦楚
傅暖暖故意說的是詛咒,就是爲了喚起賀希霖的心疼。
這麼久以來,希霖哥最怕她喪命了,肯定會對那群賤人有所警告的!
“喲,什麼詛咒不詛咒的?”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我這纔來,大家都散場啦?”
陸恆的到來,將孫冰冰的目光成功吸引。
走來的男人一手提著高爾夫球杆,一手將外套搭在肩上,桃花眼裏彷彿有著點點星辰。
賀希霖微微蹙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個麻煩還沒有送走,又來了一個。
“賀總,本來我還想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這會兒看到您在啊,就放心了,走,咱倆打一場。”
他這一提議,賀希霖本來是不會同意的,但剛好可以轉移眾人的注意力,也就答應了。
“好。”
一行人跟車來到草坡上,準備觀看這一場曠世球戰。
賀大總裁本來就很難遇到,今日還和陸家少爺要開展一場球賽,那可是稀罕的事。
兩個男人在場上打球,圍觀者也不在少數。
孫冰冰始終陪伴在白瑤身邊,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林林和夕夕瞪著大眼睛為爸爸加油,傅暖暖則是坐在輪椅上,目光陰沉。
憑什麼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自己卻要坐在輪椅上?
孫冰冰回過頭來,一眼就看到了輪椅上那雙憤恨的眼睛。
“傅小姐,我剛剛看到你的時候呀,見你坐個輪椅,還以為你是腿腳壞了呢,後來才知道你是剛做完手術。”
孫大小姐的毒舌能力很強,“不過啊,我現在才發現,你這腿腳和身體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心壞了吧?”
“你!”
“你什麼你?”孫冰冰冷笑一聲,“人家夫妻帶著孩子出來玩,你跟著做什麼?”
孫家小姐言辭犀利,說話角度刁鑽,直逼得病秧子無話可說。
正在這時,陸恆略微領先,前排圍觀的人們驚撥出聲。
“陸少好厲害啊。”
“是啊,賀總打球打得夠好了,陸少打的也不錯呀。”
雖然目前還不能確定最終結果,但陸恆能稍稍領先,已經讓這些富家千金一飽眼福了。
孫冰冰的目光忍不住被吸引,看向球場的方向。
傅暖暖注意到了一絲不同之處,勾起嘴角:“呵,在你嘴裏我是多餘的,那你又何嘗不是多餘的?你對陸家少爺倒是十分關注嘛,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又能比我好到哪裏去?”
心機女故意把聲音提高,讓周圍所有人都能聽得到。
剛剛孫家這位給她的難堪,似乎在此刻都被蓋了過去。
正在這時,賀希霖以下一球追回優勢,圍觀者掌聲迭起。
孫冰冰看著場上的情景,突然注意到了場上兩個男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了白瑤身上。
“我說了吧,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閉嘴。”孫冰冰回頭瞪了心機女一眼,“傅小姐,如果說話可以讓你儘快康復,你也不用當這麼久的林妹妹了,我勸你,還是多積口德吧。”
論懟人,孫大小姐當仁不讓。
一旁的名媛們也不看球了,轉頭看向正在吵架的二人。
“孫小姐,怎麼了這是?”
“是啊,你何必和一個廢人計較呢。”
“她都坐在輪椅上了,就別理她了。”
名媛們用剛剛李醫生說的話,添油加醋了一番之後,懟了回去,立場明顯也是向着孫家小姐的。
李醫生抿了抿唇,沒有話語權。
在這種聚會之中,他只是一個醫生,開口一次可以,繼續開口就是不懂禮數了。
白瑤這時候也不再去看比賽,走進了名媛人群之中。
“怎麼了?”
眾人看到賀夫人來了,聯想到剛剛孫大小姐對賀夫人的維護,她們自然也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有懂事的先開了口:“賀夫人,我們是在說,傅小姐的病還沒有康復,何必在戶外久留呢?”
白瑤點點頭,看向李醫生:“大家說的也沒錯,更何況你剛剛不是也說了,她身體虛弱,還是個病人,既然如此,就帶她回去吧。”
“憑什麼?”傅暖暖抬起頭,一雙憤恨的眸子死死瞪著,“你就是想趁希霖哥沒注意,把我趕走,你憑什麼?”
“就憑我是賀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同時,日後李醫生的僱傭權也有我的一半。”白瑤表現的十分冷靜。
她剛纔之所以一直不理會,是因為在聚精會神的嘗試擊打高爾夫球,來達到恢復雙手肌肉力量的目的。
現在經過打了一場球后,她已經感受到肌肉力量漸漸平穩下來,這纔有心思來看看作妖女又想做什麼。
李醫生這下是不敢多說什麼了,白瑤話語裡的威脅真真切切,讓他不敢多說。
畢竟現在白瑤的確就是賀夫人,而處心積慮的傅小姐已經落榜。
醫生一番思忖後,默默拉著輪椅後退一步。
“你做什麼,誰讓你帶我走的,連你也聽這賤人的話嗎?”
他湊近了些:“傅小姐,這麼多人,您說話還是注意一點吧。”
“我……”
“我先帶您出去,等人少了,您再和賀先生單獨說說。”
可即便是要走,病秧子也不會悄無聲息的離開。
她怒視著眼前眾人,冷哼一聲,最終把矛頭對準了剛剛一直在和她互懟的孫冰冰。
“孫小姐,你最好還是掂量掂量清楚,你心裏牽掛著的人,沒準也是別人的菜呢。一廂情願的苦楚,您還是不要體會比較好。”
她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無非是明裏暗裏的說出陸恆心儀白瑤罷了。
“哦?我是否一廂情願似乎和你無關,再說了,我就算再鍾情於一人,也不會丟了尊嚴。”
這番話中力道十足,讓人聽了就更加佩服說話之人。
心機女見說不過這位,把矛頭又對準了白瑤:“白姐姐啊,我勸你還是善良點,不要對誰的心上人都下手哦。”
白瑤眯了眯眼,看向四周。
圍觀者們並沒有什麼表情,顯然是不把瘋子的話放在眼裏,那她也沒有理會的必要。
旁邊的富家女們無人理她,心機女咬咬牙,打算繼續去深層次挑撥。
現在她在球場上是待不了了,索性讓醫生推著,來到了更衣室內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