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這個狐媚子
趙沁瑤完全沒有任何遮掩,直接譏諷,“果然是小門小戶家的女兒,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知道起床。怪不得要一直巴著南承哥哥,離了他,你哪裏還來得如此優渥的生活!”
白夏擰著眉,不悅的掃向她。
昨日,兩人才剛見過。
“羨慕嗎?可惜,南承只喜歡我,你不過只是可悲的單相思罷了。”白夏不是軟柿子,自然不會任由趙沁瑤拿捏。
而女人的第六感又極其精準,在那短暫的交集中,她已經將她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趙沁瑤表情有幾分難看。
陸母適時開口,“你以為仗著南承的寵愛,就可以嫁進我們陸家了嗎?白夏,別得意的太早,我這個老太婆還沒有死!”
聲音嚴厲,折射出滿滿的不喜。
白夏輕舔了下唇瓣,沒有開口。
這人畢竟是陸南承的母親,她還是要給幾分薄面。
陸母絲毫不知,反倒咄咄逼人,“你和南承在一起,不就是爲了錢嗎?想要多少,我給你!以後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出現在南承面前,髒了他的眼。”
“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不配和南承在一起!”
趙沁瑤跟著附和,“我哥的主意,你也別想打,他是不會喜歡你的!”
兩人一唱一和,半點機會都沒有給白夏,直接將她宣判了死刑。
白夏瞳孔縮了縮。
怒氣值跟著不斷飆升,完全無法壓下。
“我沒有做過那些事,你們看到的影片是被人惡意剪輯後,精心處理,特地做成那般暖昧的模樣,以此來污衊我的。”白夏口吻有幾分不善,卻仍舊耐著性子進行解釋,“是有人在刻意針對我。”
只可惜,陸母與趙沁瑤相當固執,一個字都不信。
她們心中,白夏就應該是水性楊花的模樣。
陸母怒斥,“還在撒謊!”
白夏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我說的都是事實!”
見狀,鍾姨有些看不過眼,幫白夏說了一句好話,“老夫人,小姐真的沒有。那裏的事情我親眼所見,趙總只是過來好心送白小姐回家。”
瞬間,就被趙沁瑤反駁,“我哥纔不是這樣熱心腸的人,白夏要不是刻意夠引我哥,我哥怎麼可能會送她?”
“那我只能說是你不瞭解你哥。”白夏反唇相譏。
雖說,她與趙夜廷只有兩面之緣,卻能感受到他骨子裏的溫柔。
趙夜廷是一個很善良熱心的人。
只是他這個妹妹,未免有些過於無理取鬧,令人厭惡了!
“又在胡言!”陸母跟著喝斥,“你有沁瑤瞭解夜廷嗎?人家兩人可是兄妹!”
白夏默然無語,只覺得陸母過於不講道理。
她狠狠斥責了她一番後,又將炮火對準鐘姨,“還有你,鍾姨,別以為你照顧南承多年,就不拿自己當外人。你不過只是個傭人罷了,主人家說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插嘴了?”
此言,立刻讓白夏眉頭緊鎖。
鍾姨低下頭,不敢再貿然多語。
陸母一向如此,極其看重身份地位的匹配。
白夏有點受不了,忍不住幫鍾姨說話,“南承很尊重鍾姨,這裏又是他的家,哪怕您是他的母親,也不能在他家中這般訓斥他在意的人!”
這下,徹底讓陸母對她僅存的一絲微乎其微的好感也跟著消散。她是徹底完完全全的厭惡起她,正要開口呵斥,視線陡然注意到白夏脖頸上一抹極其微小的痕跡。
她猛地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白夏面前。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前,扒開她的脖頸,岔開那裏的痕跡,果然,一個接著一個的紅痕昭示昨晚經歷了怎樣的歡愉。
陸母難以想象這竟然會是陸南承做的,她身子微微顫抖,“果然是個狐媚子,怪不得能勾住南承的心,看來用的都是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噁心手段!”
陸母向後倒退了兩步,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張紙巾,瘋狂的擦她剛剛觸碰過白夏面板的指尖,眼底的嫌棄幾乎完全溢位。
白夏臉上最後一絲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從未曾被人如此嫌棄過。
“白夏,你這個狐媚子!”
一聲厲喝,破空而來。
趙沁瑤徑自的衝到白夏面前,高高的揚起手,就要去打她。她眼睛一片猩紅,眸光流轉間皆是極度的色彩。
白夏怎麼敢與陸南承如此親暱呢!?
白夏穩穩的接住趙沁瑤快速下落的手掌,她捏著她的手腕,白嫩的臉上滿是嘲弄,“我是狐媚子,你又是什麼?真該拿個鏡子讓你看看,你嫉妒的整張臉都扭曲的模樣,好似整容失敗般僵硬!”
趙沁瑤被罵的怒火更為旺盛。
沒等開口,就聽見身後的陸母扔掉剛剛用來擦手的紙巾,指著白夏的鼻子大罵,“滾出去,你不配待在陸家,陸家不歡迎你!”
白夏瞳孔縮了縮,捏著趙沁瑤的雙手下意識收緊,下一秒,重重的甩掉她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這裏是南承家。”紅唇輕啟,帶著幾分倔強,“南承讓我住在這裏,你們無權趕我離開。想讓我走,可以,讓南承親自對我說。
“媽,您是南承的母親,我和南承訂了婚,也改過口,算是一家人,我尊敬您是應該的,但這並不是您在我面前,瘋狂踩踏我尊嚴的理由。”
“抱歉了媽,我沒有興趣奉陪您這種幼稚的行為。”
話落,轉身直接上樓。
她是委屈的,哪怕剛剛的話語無比霸氣,可在踏上樓梯的那一刻,眼眶還是微微發紅。
身後,陸母被氣的渾身發抖。她指著她的背影,對著周圍的傭人下達命令,“她還有臉叫我媽?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她這個兒媳婦,當初他們要訂婚我就不同意!讓她滾出去!讓她給我滾出去!”
沒有一個人有所動作。
比起陸母,陸南承纔是他們真正的老闆,而他對白夏的寵愛有目共睹。沒有人會傻的去得罪白夏。
反而都去勸陸母。
一場鬧劇,風風火火地持續不到半個小時,便終於偃旗息鼓。
陸母領著趙沁瑤略顯狼狽的離開。
坐在返回趙家老宅的車上,陸母胸口劇烈起伏,她的怒意仍舊沒有消散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