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好言相勸
此刻,她接過袋子,簡單的掃了一眼裏麵的東西,也沒仔細檢視,就放在一旁。
“你來的時候,我閒著無趣,隨便在家裏佈置了一下。”蘇茗微微抬起下頜指向不遠處一個個陷阱。
這些陷阱都是由專業道具搭建而成,從門口蔓延至二樓樓梯口,並不好過。
“闖過去,你就能帶走夏夏。”
陸南承擰眉,已經有幾分不悅。他很不喜歡被人如此折騰,但想到正在二樓等他的白夏,便什麼都沒說,默默的踏步前行。
蘇茗直接高舉起手機,將陸南承此刻的模樣全部收錄進手機之中。
她小聲的與白夏交談,“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瘋狂心動?你男人是不是很帥?”
白夏被說的有幾分羞澀。她沒有回答蘇茗,眼神死死地盯著螢幕中緩緩移動的身影,唇瓣輕抿,一顆心不由得緊張。
不過十幾米的距離,因為有蘇茗專門設下的陷阱祖藍,一分鐘就能走完的道路,陸南承硬生生磨了半小時,方纔到達二樓,用插在鑰匙孔裡的鑰匙開啟房門,抱住白夏。
他像是獨闖惡龍巢穴的王子,在這一刻對她的公主抱以最為燦爛的笑容,“夏夏,我帶你回家。”
白夏沒有拒絕。
坐到車上,氣氛便有幾分沉默。
陸南承將車子啟動,經過第一個紅綠燈時,耐不住這份寂寞,率先開口,“夏夏,你還在生氣嗎?”
白夏靠著椅背,微微合上眸,“沒有。”
陸南承輕吐出一口濁氣,稍微放心。
“但你欠我一個解釋。”白夏說。
從一開始,她的邏輯就十分清晰。她知道一切,不過只是楚清歌的一場算計,可這並不妨礙她的醋意與怒火滋生。
至今,陸南承也沒有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白夏看來,她相信他是一回事,他當時沒有推開楚清歌,又是另外一回事。
白夏沒有直說,陸南承又不清楚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一時,車內剛剛有些回暖的氣息,又一次重歸冷凝。
陸南承手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他緊緊抿著薄唇,想要說什麼,唇瓣卻像是被黏住一般,無法吐出聲音。
這事,他該怎麼解釋?
而長久沒有得到迴應,白夏提起的心一點點落下,她有些失望的垂下眼,不再看陸南承,轉頭望向窗外。
車子在柏油路上飛速行駛,道路兩邊只餘下一抹殘影。白夏望著望著,不由有幾份失神。
在車子停下的一瞬間,她率先拉開車門,跳了下來。
等陸南承鎖好車,跟著下來時,白夏已經沒了蹤影。
只餘下鍾姨為難的望著陸南承。
“怎麼了?”陸南承感到不安。
鍾姨嘆息,“白小姐說:她覺得你們二人暫時不要住在一起比較好,先生,你們是吵架了嗎?白小姐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她一個女孩子,你多讓讓她。”
陸南承滿嘴苦澀,心中因此對楚清歌更為不滿。他擺了擺手,“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
說完,跟著上樓。
可直至晚飯,白夏與陸南承都沒有任何交流。鍾姨急得團團亂轉,她是眼看著他們一路走來有多麼不容易。
此刻,陸南承坐在餐桌前,表情稍顯凝重,“她不下來吃飯嗎?”
鍾姨低下頭,“夫人說她不餓。”
這顯然是藉口,只是不想見陸南承。
陸南承拿起的筷子再次放下,“算了,都撤下去吧,我也不吃了。”
“先生……”鍾姨憂心忡忡,對陸南承狀況很不放心。
陸南承卻沒有多說,起身回了樓上。
見狀,鍾姨唉聲嘆氣,急得團團亂轉。
猶豫半晌,纔跟著上了二樓,敲響主臥的房門。
這裏目前是白夏在住,陸南承去了客臥。
“白小姐。”鍾姨喚道。
白夏慢吞吞的過了許久,才起身來將門開啟。她看見站在門外的鐘姨,眉頭擰了擰,眼神不由自主的望她身後的四周張望。
她並沒有看見她想要見到的人。
而這樣微小的動作,自然沒有被鍾姨察覺。
“您和先生是吵架了嗎?”鍾姨表情樸素,一心為主。
“沒有。”白夏回答。
她和陸南承真的不能算是吵架,兩人只是心照不宣的避開彼此。
鍾姨嘆息,“你們這樣子一點都不像沒有吵架,你沒吃飯,先生他也沒吃。”
白夏睫毛輕輕顫了顫,心緒陡然變得有些複雜。
鍾姨的嘮叨還在繼續,“我這個老傢伙的確不懂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只是,我跟在先生身邊這麼多年,我看得出先生很喜歡你。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請你多包容一下先生。”
“他只是不會表達,但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惹你生氣的事情。”
白夏唇瓣動了動,卻沒有聲音吐出。
這些道理,她何嘗又不明白?只是難以過去心中的那個坎,只要陸南承和她解釋一句,哪怕是再蹩腳的理由,她都會選擇相信。
可他偏生一個字都不說。
“白小姐……”鍾姨還準備繼續,卻被白夏抬手攔住,她笑了笑,“我心中有數,您不必費心。”
說完,便隨意尋了一個藉口。
“我有些累了,就先休息了。”
然後,把門關上,沒在裡站在門外的鐘姨。
白夏知道這樣的行為很不禮貌,卻因亂糟糟的思緒,顧及不上。她躺到床上,微微合上眼,不願再去思索任何有關陸南承的事情。
可不過短短半個小時,門外又響起敲門的聲音。
這一次,依舊是鍾姨。
白夏開啟門的一瞬,都有些無奈,“鍾姨,你又有什麼事嗎?”
鍾姨手中端著一碗湯盅,笑得異常和藹,“我知道你和先生都沒有吃過東西,便隨便煮了點吃的,勞煩白小姐送過去了。”
她在吃了之前那個閉門羹後,很快便轉變了思緒。
白夏與陸南承之間,終究有一人需要退不。
鍾姨雖然只是陸家的傭人,但自小照顧陸南承,心難免是有些偏的。
白夏深諳這一點,望著湯盅,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