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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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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借酒消愁

    信件如之前般,再次被送向陸家別墅。

    葉瀾忐忑不安的等待白夏的回信,這一次,她總不能無視他了吧?

    至於陸南承,他並不擔心他看見這些東西。

    以前,也是這樣。

    只要白夏的心在他身上,陸南承就會因為顧及白夏而不敢對他出手。

    葉瀾深諳其道。他又對自己過於自信,不知不覺,竟將他自己完全推入險境之中。

    信件飄飄灑灑,來到陸家別墅。

    只可惜,還沒等見到白夏,就被鍾姨攔了下來。

    因為陸南承之前有個吩咐,鍾姨不敢耽誤,看見上面顯示的名字,第一時間就打給陸南承,把此事通知給他。

    陸南承眸色很暗,一掃之前的好心情,他聲音冷得宛若寒冰,“信你先收著,這事不用告訴夏夏,等我回家,你直接把信交給我就行。”

    鍾姨應下。

    而陸氏之中,陸南承本以為有了白夏早晨的安撫,他能夠不在意的。葉瀾不過是自己一個人獨舞,像只跳梁小丑,毫無用處。

    可在接到鍾姨的電話後,他的心還是亂了。

    猶如一團亂麻,被攪的天翻地覆。

    他眸子微凝,索性拋下目前正在做的事情,驅車返回家中,從鍾姨手中取了信件。

    然後,沒有任何停留,就再次返回公司。

    他告訴鍾姨,此事不要和白夏提及,免得他這佔有慾過於強烈的心思暴露在她的面前。

    白夏都已經如此安撫他了,他應該剋制一下,總不能讓她連一點舒心的環境都沒有。

    陸南承這般告誡著自己,一點一點,恢復了平靜。

    可這樣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再次面臨崩塌。回到公司的辦公室內,陸南承第一時間就拆了信件,眼神快速的掃過上面的內容。

    剛開始,還能無比平靜。

    面對葉瀾說的一些屁話,他可以不去在意。

    可當看著隨著葉瀾那一堆廢話一同過來的白夏曾經寫下的情書,妒忌與酸意立刻有如蛆蟲蝕骨,狠狠的席捲上他的心靈。他眼底有無數的情緒在翻滾,他死死的盯著上面屬於白夏的字跡,盯著那些交織成的言辭,盯著她年少懵懂時的戀情。

    陸南承嫉妒到幾乎發狂。

    要不是有理智尚且存在,他估計都要第一時間衝回家中,跑到白夏面前,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陸南承察覺到一顆心在瘋狂的抽痛,那種感覺,在以前——白夏還瘋狂愛戀葉瀾的時候,他時常能感受到。

    那個時候,他仍舊能夠面不改色的處理事務。

    可或許是最近這段時間吃了太多的蜜糖,感受到了來自白夏心中的愛意,他突然變得沒有那麼堅強,開始有些軟弱。不過只是一點點疼,他就有些無法忍受。

    很想很想衝到白夏面前,讓她安慰,讓她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告白。

    陸南承緊緊抿著唇,許久,纔將這些思緒壓下。他不能表現的這般幼稚。

    可心中的煩悶卻根本無法化解,他就像是有一顆大石沉甸甸的壓在心尖,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灼熱。

    陸南承實在是無心工作,索性直接翹班。

    他給蕭靖城打去了一個電話,與他一同去了之前的酒吧,再次買醉。

    蕭靖城望著陸南承比昨日更加難看的臉色,都不敢貿然開口,生怕哪句話說錯,觸到了陸南承的眉頭。

    許久,眼瞧著陸南承把酒當做水,一杯一杯的往下灌,他出於兄弟義氣,放下了那點畏懼,來到陸南承身邊,從他手中搶下的酒瓶。

    “你這又是在發什麼瘋?你家那位又做了什麼?”

    陸南承雙眸赤紅,他緊咬著牙關,從唇齒間擠出三個字,“沒什麼。”

    從一開始,這些事就不是白夏的問題。

    她曾經愛過葉瀾,真摯的,毫無保留的將一顆真心奉上,卻被利用、傷害。幡然醒悟後,與他在一起,同樣保持著灼熱,沒有因為上段感情的不堪而將這些情緒帶到他的身上。

    陸南承是開心的,也因此忽略了白夏曾經在葉瀾身上有多少付出。以至於當這份曾經她全力以赴交付出去的真心被人突然提及,擺到他面前的時候,他開始忍不住,酸到變形。

    這個時候,估計只有白夏在他耳邊不停的告白,才能撫平他心中的煩悶。

    可偏生他又相當彆扭,總覺得早上剛鬧了一陣,現在又去鬧,會惹得白夏厭煩。只好拉著蕭靖城喝酒。

    “你喝不喝?你要是不陪我喝,就滾蛋,別耽誤我喝酒。”陸南承從蕭靖城手中搶回酒瓶,又猛地灌了一口。

    蕭靖城還能怎麼辦?

    只能捨命陪君子。

    到了後來,兩個人都喝得爛醉如泥。

    直至,酒吧下班,停止營業,陸南承與蕭靖城才被酒保拿他們的電話給各自的家人打去,接回家中。

    白夏一夜未眠,她見陸南承沒回來,始終在等他。

    接到酒保電話時,她心中的火氣正氤氳到最濃烈的時候。她在此之前,已經給陸南承打過無數遍電話,少說有五十幾通未接電話。

    此刻,看著被接回來,爛醉如泥的男人,白夏生生被氣笑了。

    “長本事了,陸南承,竟然還學別人出去買醉!?”白夏死命的揉著陸南承一張俊臉,像揉麪團般,沒有任何收力,直接把他的臉揉紅。

    白夏尚且嫌棄不解氣,在他腦門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可惜,已經醉到失去意識的男人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白夏只覺得更氣了,她又踹了他小腿兩下,這才憤憤不平的下樓,去找鍾姨。

    “鍾姨,醒酒湯怎麼熬?”白夏苦著一張小臉,仍是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

    她伺候完陸南承脫了鞋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就開始擔心他宿醉醒來後會感到頭疼,特地跑來找鍾姨請教醒酒湯的做法。

    鍾姨是同樣跟著白夏折騰了一個晚上,把她的辛苦與擔憂都看在眼中,此刻聽見她的問話,笑容十分慈愛,“小姐,你也累了一晚上,不如先去休息。醒酒湯我幫先生熬。”

    白夏拒絕,“不用,你告訴我怎麼做,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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