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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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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奇怪的過去

    陸家別墅。

    白夏躺在床上,懶洋洋的打著哈欠。

    此刻,正值晌午,她身子有些疲憊,不免覺得困頓,想要睡一覺,可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許久,都滋生不出半點睏意。

    “好想睡覺……”白夏小聲的嘀咕。

    就在她閉上眼睛,準備繼續掙扎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鈴聲悠揚,又響的突然,駭的白夏一驚,直接把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睏意打散的乾乾淨淨。

    白夏憋著嘴,抓起手機,檢視來電的人是誰。

    在瞧見上面顯示的蘇茗的時候,她本來積攢在胸腔裡的三分煩躁立刻消失的乾乾淨淨。

    白夏迅速劃開,接通電話。

    “茗茗。”她喚道,嗓音輕快。

    電話另一端的蘇茗眼神不自覺的柔和下來,哪怕沒有見面,卻並不妨礙她想象出此刻白夏的模樣,她必然是唇角帶著笑,眉眼都是可愛活潑的模樣。

    蘇茗的心霎時間軟了。

    因而,開口時,嗓音又柔軟了幾分,“你在忙些什麼?要是時間,要不要來我家玩?”

    白夏在床上蹭了蹭,語調隨意,“我本來想要睡覺,但一直沒睡著。要玩什麼?”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主要是我調查到了一件比較有趣的事情,想要和你分享一下。”蘇茗提及此事的時候,語氣不自覺的鄭重了些。

    白夏聽了出來,散漫的模樣有所減退。她抿了抿唇,略微思索後,直接說:“行,那我現在就過去。”

    反正她也閒著沒事。

    白夏下了床,簡單的收拾一番後,便起身去了蘇茗那裏。

    她那裏沒什麼人,除了平日裏定時定點過來打掃的鐘點工阿姨,就沒了外人。

    白夏到達時,蘇茗迅速把人拉近客廳。

    “你怎麼這麼急切?”白夏納悶的瞧著蘇茗,她有點不理解蘇茗搞得這一出是爲了什麼。

    她神情看上去有些凝重,但又儘可能的將語氣放的平緩,像是要用無所謂的語氣同她提及此事,可開口時,總是難免的增添幾分詭異的深沉。

    “夏夏,我前段時間無聊,調查了下陸甜檸。”

    上次與這個小姑娘接觸後,她詭異的行為舉止讓蘇茗有所防備,加之又陸陸續續從白夏這裏聽來一些有關她的其他訊息,那本來只是三分的擔憂,就擴大成了七分。

    可蘇茗沒有證據,這些話便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和白夏提及。她也怕她說的太多,惹來白夏的反感,以為她是刻意挑撥。

    畢竟,陸甜檸好歹是陸家的養女,陸南承的妹妹,白夏的小姑子。

    與婆母、妯娌的相處向來是為人妻子的難事。

    蘇茗哪怕和白夏關係再好,這種事也不好貿然插手。只是她始終沒有辦法放下心來,私底下就找人調查了下陸甜檸,這一查,倒是查出了不少的疑點。

    這般想著,蘇茗將提前準備好的調查資料交到白夏手中。

    內容不是很多,每一段卻都詭異非凡。

    白夏簡簡單單的看了兩眼後,微微抿唇,“這……應該不是真的吧?”

    其他的內容,可以暫時按下不提,就說第一頁上面的一些內容,看在白夏的眼中未免有些過於像是無稽之談。

    這是陸甜檸剛被陸家收養的第一個月發生的事情。

    彼時,她不過是六歲的女童,年紀很小,心知都尚且沒有成熟。

    在幼兒園放學時,家中負責接送的司機因為途中遭遇了車禍,沒有及時到達,她便被人販子拐走。

    同行的還有家中一個女傭的女兒。

    兩人年紀相仿,那女傭的女兒是陸蓉特地調遣過去,讓她陪同陸甜檸的。

    其實就是找了小丫鬟,貼身伺候。

    陸家給的錢多,女傭家本就不富裕,她丈夫又身患重病,在醫院治療,每個月都要花費不少錢,家裏時常入不敷出,便同意了這件事情。

    只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而在被綁架的三日後,陸甜檸自己回來了。

    她潔白的衣裙上染著血,整個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陷入自閉。警方為此花費了極其大的力氣才從她口中得知女傭女兒被人販子殘忍殺害的事實。

    他們又根據陸甜檸的指認,很輕鬆就抓到了人販子。

    因為事情無比惡劣,人販子直接被判決了死刑,立即執行。可他在此期間一直要求上訴,並且說他沒有殺害女傭的女兒,他只是想要將兩個小姑娘賣到偏遠的山村給人做童養媳。

    但沒有人理會。

    比起狡猾又骯髒的大人,警方更相信受到驚嚇的天真孩童。

    事情便這樣被定性,人販子很快就被處決。

    此事就此掀過。

    直至今日被蘇茗調查到,再次提及。

    蘇茗表情無比凝重,“如果是其他的孩子,我可能不會相信,也不會多想。但再離譜的事情,如果放到陸甜檸的身上,我卻會覺得異常合理。”

    這類似於她的一種直覺,沒有任何的緣由,甚至拿不出半點的證據。

    她只能用手中目前擁有的單薄資料來訴說她的擔憂,她是真的很怕白夏遭遇意外,否則也不會如此冒失。

    畢竟,那只是一個六歲孩童。

    如果連這麼大點的孩子都不可信,這時間還能擁有可以相信的人嗎?

    而相比於蘇茗的惴惴不安,白夏只覺得荒謬。

    她聽懂了蘇茗的言外之意,她覺得當初那個女傭的女兒是陸甜檸所害。可她一個六歲的女童,可能嗎?

    白夏將蘇茗查到的資料放到茶几上,她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眉眼溫柔,“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相信這些東西。人販子的那番話,很有可能是爲了減刑,只是沒有矇騙過法官罷了。”

    她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以及歹徒的思維分析,得出這個結論。

    這比起蘇茗天馬行空的六歲孩童殺人案更令人信服。

    蘇茗瞧著白夏不以為意的模樣,暗暗著急,她只能爭取用邏輯說服她,“可夏夏,你不覺得人販子已經要被處決,還要說這種拙劣的謊言,污衊其他人顯得極為可笑嗎?”

    法院判決,已成定型,沒有直接的證據,人販子的話只會被人嘲諷,他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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