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誰敢欺負她
“南承……南承……”
她抽噎的哭出了聲,沒等陸南承詢問,就一股腦的將受到的委屈悉數說出。她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只覺得莫名其妙。
陸南承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顆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般,疼得他幾乎窒息。
他抱著她,極度用力,彷彿要將她嵌入她的骨血,“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不會放過他的,哪怕掘地三尺,我也會將人找出,交給你懲治!”
這是他的許諾,也是他一定會辦到的事情!
他的小姑娘容不得別人作踐分毫!
陸南承藉着從白夏口中得知的過程,將那條小巷子周圍所有的監控都進行一次調取,並動用全部人脈,與警方一同抓捕欺辱白夏的人。
他要將他送進監獄,再也無法出來。他眼中劃過一抹明顯的殺意。
而爲了穩定白夏的情緒,陸南承將所有的工作都給推掉,全心全意的陪伴她。
這讓白夏仿若置身天堂,再也滋生不起絲毫委屈。
葉瀾的電話就是在這時打來。
白夏正依靠在陸南承懷中,看著電視,吃著薯片,心情相當愉悅。
看到手機上顯示的人名時,臉色驀地一沉。
“不接嗎?”陸南承掃了一眼,故作不在意。
白夏鼓了鼓臉頰,劃下接通鍵。
有些事如果不說清,始終會成為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阻礙,哪怕陸南承因為她被人打了,心軟陪她,可因為之前的隔閡,陸南承對她仍舊保留一層淡淡的戒備,精神未曾放鬆。
而瞧見白夏這般旁若無人接通葉瀾電話的陸南承,心臟狠狠被人刺了一下,疼得他呼吸一窒。
“夏夏。”手機裡跟著響起葉瀾溫潤如玉的嗓音。
白夏冷漠臉,“說。”
她緊緊的靠在陸南承懷中,以此來表明她立場的堅決,絕對不會因為葉瀾的花言巧語有任何動搖。
葉瀾並不知道,他還沉浸在自己的劇本中,“清歌和我說了你的狀況,我知道你擔心我,想要幫我。我公司最近資金週轉不靈,你可以向陸南承借一點錢給我嗎?”
“你知道的,我現在的窘境就是陸南承一手造成,他理應拿錢給我解決燃眉之急。”
白夏被他這樣異想天開的想法聲聲逗笑了,她低低一笑,壓著嗓音與嘲諷,把電話交給陸南承,“阿瀾既然這麼想借錢,那就自己和陸總談吧。”
她說的濃情蜜意,神情卻極盡冷漠。
陸南承心口的絞痛因此減弱了不少,他將電話放在耳畔,“喂。”
另一邊的葉瀾完全沒有預料到陸南承會親自接電話,手一抖,手機砸在地上,自動結束通話。
進而,失去了再撥打過去的勇氣。
陸南承靜靜等了片刻,見手機毫無動靜,便將其還給白夏。他微擰著眉,眼含探究。
白夏坦坦蕩蕩,沒有絲毫避開的意思,她眨巴了下眼,笑的異常愉悅,“現在能相信我了嗎?我那天說的話真的只是在哄騙他們。”
陸南承沉默不語。
白夏便舉起手,再往後退了一步,“你要是不信,可以往我手機裡裝一個監聽裝置。以後葉瀾與楚清歌打電話,你就能第一時間知道,或者你要是願意,也可以連線轉接。”
白夏眼神真摯,沒有任何閃躲,清澈明亮。
陸南承心狠狠地觸動,他輕描淡寫,“我早就不在意了。”
哪怕是欺騙,他也願意沉淪於她為他勾勒的美夢之中。他不願她有一丁點的委屈與傷心。
白夏卻鄭重承諾,“我不會騙你,不會再做出任何令你傷心的事情。南承,我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即使遍體鱗傷,也願護她周全。
這般的深情,她怎敢辜負?
陸南承控制不住悸動的心,剋制的抱住白夏。
而因為楚清歌鑄就的誤會,在此刻煙消雲散,不再留有任何痕跡。
白夏將柔軟的唇瓣送到陸南承唇邊,她敞開身心,將自己完完全全送到陸南承眼前,任他品嚐。
這般的甜美,只要稍稍沾染,便會再難割捨。
兩人之間的感情更像是乘了飛機火箭,一日一樣,進展迅速。白夏時不時準備的小驚喜,更是會令陸南承會心一笑。
如此,過了一週,陸南承彷彿置身於夢境之中,只覺得目前經歷的一切,美好到不可思議。
這日早晨,他醒來時,白夏還在睡。
兩人昨夜廝混到凌晨,他把她折騰壞了。
下樓時,便忍不住吩咐鍾姨做些清淡的給白夏。
鍾姨是過來人,立刻心領神會,笑得意味深長,“先生和小姐的感情真是越來越好了。”
陸南承有點羞赧。他板著一張冰塊臉,旁人看不出真實的情緒,開口時,卻仍舊折射出他內心隱秘的歡喜,“以後可以叫她夫人。”
說完,又幾分後悔,懊惱的皺了皺眉。
“算了,當我沒說。”
鍾姨搖了搖頭,對此相當喜聞樂見。
雖然現在叫不成,但距離能叫的那日,不遠了。
對此,白夏一無所知。
她沉沉的睡到晌午時分,醒來時,渾身都極盡疲憊,彷彿被大車碾過,累的她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可還是掙扎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穿著睡衣,站在穿衣鏡前,仔仔細細的轉了一圈,欣賞她完美有致的身材,以及玲瓏精緻的面容。
她用手指戳了戳臉頰,經過昨天的熱敷,臉早就恢復了原貌。
肉嘟嘟的,觸感極佳。
比起上一世因為整容過度而帶來的塑膠感,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白夏相當滿意,指著鏡中的人,小聲嘀咕,“你怎麼就這麼蠢,竟然聽信了那個壞女人的鬼話,真以為自己丑到爆炸,跑去整容。”
“現在這樣不是很好看嗎?南承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可能醜呢?就算醜,他不也喜歡嗎?他都喜歡你,你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這般,狠狠地唾罵了自己一番,白夏積攢在胸腔裡的鬱氣,終於煙消雲散。她昂首挺胸,從衣櫃裡翻找出最為漂亮的一條裙子換上,洗漱過後,下樓吃飯。
鍾姨在一旁伺候,忍不住幫陸南承說好話,“這些都是先生吩咐我準備的,知道小姐辛勞,吃不得油膩。”
白夏羞紅了臉頰,心裏卻又有一種隱秘的歡喜。她喜歡陸南承對她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