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耍酒瘋
楚清歌臉色漆黑一片。
她冷了表情,尋不到半分笑意,連之前狗腿的模樣都難以找到半分。
“怎麼?你這是不開心,想要給我甩臉子?”趙沁瑤輕嗤,絲毫沒有將楚清歌的冷臉放在眼中。
在她看來,她還不足以讓她畏懼。
楚清歌深深吸了一口氣,“趙小姐,我不想和你起衝突,可你這樣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趙沁瑤眼底的嘲弄更濃,“是你先招惹我的。”
要不是她跑過來拿手機拍照,趙沁瑤會認得她是誰嗎?
楚清歌微微攥緊了拳,指甲稍稍陷入肉中,讓她的思維變得更清醒。她開口,“你毀壞我的手機,不就是害怕我去陸南承面前揭穿你和秦明有私情嗎?”
“你以為我沒了證據,就沒有辦法向其他人證明你和秦明在一起嗎?趙小姐,吃著碗裡的,瞧著鍋裡的,這樣的行爲着實不好,實屬惹人厭惡!”
這話,被楚清歌說的鏗鏘有力。她彷彿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無情的抨擊趙沁瑤。
趙沁瑤精緻的面容瞬間沉了下來,她本來還帶著幾分貓戲老鼠的愉悅,如今褪去後只剩下濃重的厭惡。
“你是覺得我和秦明在一起了,對嗎?”趙沁瑤聲音又淺又輕,帶著莫名的危險,她上前一步,拉近與楚清歌的距離。
莫名的,強大的壓迫感襲來,楚清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
趙沁瑤挑起唇,笑得異常邪肆,“我和男人玩玩而已,我都沒當真,你這麼真情實感做什麼?”
是了,秦明只是趙沁瑤手中的一個玩物。
他服從她的命令,她給予他想要的一切,就像是主人對寵物的豢養,他的存在只是爲了讓她心情能變得愉悅一些。
楚清歌完全沒有料到內裡竟然還會存在這樣的事情,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秦明。兩人是大學時期的校友,在她的記憶中,秦明一直都是風光霽月,高高在上的學長。
如今,怎麼就成了別人口中卑賤的玩物?
秦明不敢去看楚清歌的眼睛,他感到難堪,一張俊臉慘白如紙。
趙沁瑤直接動手捏住楚清歌的下頜,強迫她轉過頭來,與她四目相對,“我讓你看了嗎?我的寵物,只有我能看。”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是在嫉妒我嗎?也是,你和男人玩玩的門檻都沒有,就你這樣卑賤的身份,也只能成為別人的寵物。”
趙沁瑤紅唇一張一合,每一個字都透著明顯的惡意,彷彿她楚清歌是這世間最卑賤的汙穢。說話間,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裡面折射出的厭惡與不悅刺的人眼睛生疼。
莫名的,一股難堪從楚清歌的脊背升騰而起,狠狠的撩撥她每一分神經。
“放開我。”楚清歌低斥,打掉趙沁瑤的手。
趙沁瑤順勢鬆開,後退一步,從口袋裏抽出一張紙巾,仔細的擦著指尖那剛剛與楚清歌肌膚觸碰的地方。一邊擦,一邊問秦明,“一會兒陪我去趟醫院,我要去做個檢查,免得楚清歌身上有什麼噁心的傳染病沾染給我。”
聞言,楚清歌一張精緻的小臉漲得通紅,她咬著牙,聲音都在發顫,“趙、沁、瑤!”
理智已經無法支撐她對她的恭敬。
趙沁瑤像是沒聽見般,拉著秦明,揚長而去。只留下楚清歌一人,像是小丑般,被周圍無數雙眼睛注視,嬉笑,玩弄。
她不該招惹趙沁瑤的。
另一邊,從酒吧出來的秦明與趙沁瑤已經坐上車,徑自回到她居住的地方。
這是市中心的一棟房子。
趙沁瑤在與趙夜廷徹底鬧掰之後,便直接從家中搬離,她一刻都不想見到趙夜廷。
而在這路程之中,秦明已經調整好情緒,重新恢復溫聲軟語的乖巧模樣。
“不去其他地方玩玩了嗎?”秦明柔聲詢問,他像是很關心趙沁瑤,言辭間都帶著滿滿的擔憂,“你別因為那種人生氣,不值當的。”
趙沁瑤斜睨秦明,“不去,回屋給我做飯。”
秦明笑著答應,“好呀。”
他就像是任勞任怨的最佳男友,無論趙沁瑤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會因此產生任何怒火,永遠都是溫和有禮,體貼周到。
做飯時,更是按照趙沁瑤的口味,讓每一道菜都無比的符合她的心意。
趙沁瑤本來應該開心的,可莫名的一股憋悶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我要喝酒!”趙沁瑤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秦明立刻放下筷子,起身去冰箱裏給趙沁瑤拿啤酒,遞給她時,已經貼心的幫忙開啟。他總是如此,必將所有的事情都早早的幫趙沁瑤處理妥帖。
趙沁瑤只覺得胸腔裡煩悶的感覺更濃了幾分,她捏著易拉罐,什麼也沒說,直接一飲而盡。
秦明:“你別喝的這麼急,很容易醉的。要是想喝酒,我可以陪你,不過你多少要吃點東西,不然胃會難受的。”
言辭間是滿滿的關懷,只是一雙眼折射出無盡的漠然。他根本一點都不在意趙沁瑤的身體。
趙沁瑤看的分明,她直接重新開啟一瓶,如之前般牛飲。如此,一連喝了四五瓶,她徹底的醉了,眼中都折射出幾分迷茫。
而這副微醺的模樣讓她褪去了往日的凌厲,顯得有些嬌俏可愛。輕輕抿著唇,歪倒在秦明懷中。
“你喜歡我嗎?”趙沁瑤望著秦明的眼睛問。
她是真的醉的太厲害了,要是在清醒的時候,哪怕是打死她,她都不會問出這個問題。
秦明給予模板式的答案,“我喜歡你呀,我從未遇見過比你更令我心動的人。”
趙沁瑤挑了挑唇角,掙扎著起身,用力的推開秦明。她突然就紅了眼眶,歇斯底里的大吼,“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陸南承不喜歡我!趙夜廷不喜歡我!你也不喜歡我!你們都喜歡白夏,我不明白我究竟比她差在哪裏?”
一句連著一句的話,徹底暴露她連日來偽裝的堅強。
秦明早就看穿,此刻沒有任何意外,他鎮定的表示,“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白夏。”
他對她,只有利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