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
總之,當晚,他獨自一人去睡了客房,沒有與白夏有她爭執,只是把她當做透明人,眼不見心不煩。
對此,白夏一無所知。
她一整夜都沒睡好,第二日醒來時,眼底還帶著淡淡的烏黑。沒有陸南承在身邊,她昨夜做了一整夜的噩夢,此刻哭唧唧的想要尋求陸南承的安慰。
找了一圈,都沒在別墅內找到陸南承的身影。
恰好,鍾嫂路過,她看了她一眼,有些猶疑。
“什麼事?”白夏皺著臉,很是不開心。
鍾嫂問:“白小姐,你昨天是和先生吵架了嗎?先生早上離開的時候,情緒也不高昂。”
白夏只覺得一臉懵,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上午,更是給陸南承打了無數電話,都無人接通。頓時,心塞塞的。
鍾嫂看在眼中,在一旁支招,“你要不給先生準備一頓愛心午餐,送到他公司?先生就算有再大的氣,也捨不得對您發,您給他一個臺階,他自然會下來。”
白夏眼前一亮,深以為然。
兩人說幹就幹,白夏在鍾嫂的指導下,做了一對相當豐盛的愛心午餐,顛顛的就跑到了陸南承的公司。
因著陸南承提前就與手底下的人打過招呼,她到來不必阻攔。白夏一路暢通無阻,坐著電梯來到陸南承位於二十二樓的辦公室。
她抬起手,剛想敲門。
就聽見裡面傳來女人千嬌百媚的嗓音,“啊,陸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咖啡撒到您褲子上,我這就幫您擦擦。”
說著,手就伸向陸南承的下半身,意欲挑逗。
白夏當即成了一張臉,醋罈子打翻,二話沒說,徑自用力推開辦公室的門。果然看見一個長相精緻漂亮的女秘書妄圖對陸南承動手動腳。
女秘書身姿婀娜,裙子短的堪堪遮住臀部,上半身穿的異常緊身,將發育完美的胸部靠在陸南承的手臂,恨不得能整個人都貼著他的身上。
陸南承已經冷了臉,唯恐避之不及。
在白夏身影出現的一瞬間,更是用力的推開女秘書,冷冷地睨著她。
“滾!”
陸南承氣場全開,駭的女秘書瑟瑟發抖,不敢再隨意誘惑。她灰溜溜的起身就要離開,卻又被陸南承叫做,“直接去財務那裏結賬,以後不用再來了!”
女秘書瞪大眼,不敢置信。
“總裁,我……”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陸南承冷冷警告。
女秘書只能不情不願地離開,臨走前,重重的撞了白夏一下。覺得都是這個女人壞了她的好事!
白夏只覺得莫名其妙,她心裏還梗著一股火,無處發泄呢!
陸南承可是她男人!
她的!
白夏在心中瘋狂叫囂,宣示主權,面上卻怯生生的將飯盒遞了過去。
“我給你準備了愛心午餐,嚐嚐看,合不合你的胃口?”語調小心翼翼,帶著一份討好。
陸南承如今的臉色十分難看,陰翳到幾乎隨時會暴走的地步。白夏吞了吞口水,有一絲絲害怕。
陸南承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飯盒,絲毫沒有要動用的意思。
白夏稍微靠近了兩步,“南承,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她乖巧滑跪,雖然不知道錯在哪裏,但道歉總歸是沒錯的。
陸南承從不需要白夏道歉。
他神情冷清,帶著幾分疏離,“哦。”
見狀,白夏驀地一慌。她覺得她如果弄清楚原因,她怕是要和陸南承漸行漸遠。
當即,顧不得他渾身散發出的冷氣,揚起笑顏,眼巴巴地湊了過去,想要親陸南承。
陸南承卻輕巧避開。
“別靠這麼近。”聲音冷漠,不近人情。
好似之前對白夏千般寵愛,萬般嬌慣的人,都只是她的錯覺。
白夏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委屈的紅眼眶。
陸南承心狠狠一揪,疼得他幾乎窒息。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因為過於用力,關節隱隱泛白。
半晌,方纔開口,“要是沒其他事,請回吧。”
白夏沒有動,只是委屈巴巴的注視陸南承,明明一言未發,可那雙靈動的眸子,卻好似早已經將內心所有情緒都給表明。
他欺負了她。
陸南承強壓下鼓動的心房,沒有抬手將人摟入懷中,而是板著一張臉,極盡疏離冷漠。
他低下頭,拿起筆,就要重新審批檔案。
白夏終於明白陸南承這是鐵了心不想理她了。
胸腔裡的委屈更為濃重,她抬手重重的擦去眼角的淚痕,板著一張臉,嚴肅的走到陸南承面前。她知道他捨不得傷她,因此,直接丟棄心裏的那點害怕,拉起陸南承的袖子,質問他,“為什麼不理我?”
“我要是做錯什麼事情,你可以直說。我有錯,我會改,可你這樣不明不白的疏遠我,憑什麼?陸南承,你就不怕我傷心不理你嗎?”
陸南承眸光暗沉沉的,尤其是當白夏說出最後幾個字時,他眼底劃過明顯的掙扎。片刻後,很快又調整好情緒,薄唇輕啟,吐出無情的三個字,“無所謂。”
白夏不敢置信。
她再也忍不住,眼角劃過一滴清淚,而手仍舊執拗的抓著陸南承的袖子,沒有絲毫放手。她委屈極了。
陸南承更是掙扎,他想要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痕,卻又無法越過心裏的那道坎。
白夏……又騙了他。
昨日偷聽到的事,他始終無法忘懷。
兩人四目相對,皆沒有動作。
“陸南承,你個混蛋!”白夏嬌喝,下一秒,直接捧著陸南承的臉,對著他涼薄的唇,就吻了下去。
這個吻毫無溫情可言,白夏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橫衝直撞,撕咬著陸南承。陸南承只是被動承受,沒有避開。
半晌,被白夏放開時,凌厲的薄唇已經染上細小的傷痕。白夏微微抬起下頜,神情倨傲,帶著幾分少女獨有的嬌縱。
“陸南承,你以後說一次我不喜歡聽的內容,我就咬你一次。咬到你說不出來為止!”
說著,死死地扣住陸南承的手,與他十指交扣。
“反正,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