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親手繪製的設計稿
“什麼?”白夏呆呆的,沒能第一時間理解陸南承的意思。
陸南承屈指輕敲她的額頭,“受了欺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他是有點氣惱的,這麼大的事情,從別人口中聽說,而不是由白夏親自告訴他。
可氣著氣著,又覺得沒有必要。
他與白夏認識這麼久,不應該早清楚她是什麼性子了嗎?不想讓他擔心,什麼事都是自己扛。
陸南承神情漸漸溫柔,他輕輕嘆息,似是無奈,又像是妥協,聲音倒是透著寵溺,“以後要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記得和我說。不管怎樣,我都會保護你的。”
白夏因為剛睡醒而混沌的大腦一點點的搭上線,她明白過來,唇角立刻裂開燦爛的笑容,“沒事的,我沒有吃虧。比起我,趙沁瑤更慘一些,估計要被夜廷哥教訓的很慘。”
陸南承不禁有所不滿。
在白夏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就捏住她的下頜,吻上了那兩片紅唇。
他的吻的很重,帶著一絲警告的怒火,彷彿是在無聲的訓斥白夏剛剛言論中令他不滿的地方。
放開時,白夏氣喘吁吁的趴在他懷中。
陸南承滿意的勾起唇,“你以後要是再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我就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而這次,只是小懲大誡。
白夏瞪大眼,如水的眸子裡充滿控訴,這樣不平等的霸王條款,她不接受!
陸南承沒理她,只當做看不見。
在白夏要說出抗爭的言論前,陸南承及時制止,“夏夏,收拾一下,我帶你出去。”
白夏茫然,“出去做什麼?”
她有一點點抗拒,剛剛結束無用的社交宴會,真不想再次出門。
陸南承:“到了,你就知道了。”
這副故作神秘,給白夏準備驚喜的模樣,反倒勾起了她幾分好奇,那種抗拒因此少了不少。
白夏起床,穿戴好後,又化了一個淡妝,與陸南承出門。
兩人徑自去了一家工作室。
進門時,白夏還沒有意識到來這裏的目的,直至陸南承帶著她來到一個珠寶設計師的辦公室,她才隱隱有所察覺。
“你這是要給我買珠寶?”白夏偏頭問陸南承。
陸南承糾正,“是定製珠寶。”
趙夜廷送玉鐲,白夏沒有接受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因此,萌生了想要給白夏單獨準備一套珠寶的慾望。
陸南承說:“趙沁瑤那裏的玉鐲,就本身的價值而言,並不是特別高。而所謂的陸氏傳家玉鐲,不過也只是人為的附著在上面的條件。”
“如今,我們陸家這一輩嫡系只有我一人,你是我認定的愛人,我們完全可以將這份意義附加到其他珠寶飾品上面。”
珠寶本無價值,都是人給它加上去的。
陸南承現在意思很明顯,不就是象徵下一任陸家夫人的玉鐲嗎?他也可以幫夏初打造一套。
往下傳三代,便會擁有同樣的意義。
白夏本來隨意的神情被陸南承這番話一說,突然變得鄭重。她低垂下眉眼,靜靜的思考了半晌,忽的笑了。
“你說的很對。”白夏開口,語氣中滿是輕鬆。
像是那份困擾在心中許久的疑問終於被人解決,她整個語調裡溢滿了歡快,微微彎起的眼中都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見狀,陸南承摸了摸她的頭。
然後,看向設計師,“我之前放在你這裏的設計稿呢?”
被無視許久的珠寶設計師在這一刻終於有了存在感,他眼神幽怨,“陸,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做見色忘友,我今天終於理解了。”
說著,彎腰從櫃子裡抽出一串鑰匙,交給陸南承。
“你的設計稿在那邊的保險櫃裡,你自己去拿。”
陸南承起身去取,白夏則好奇的看向設計師。設計師是白面板藍眼睛的外國人,白夏從來沒有聽說過陸南承有這樣一位朋友。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白夏。”白夏率先打招呼。
設計師很健談,“我是K,美國人。我非常的喜歡中國,陸是我來到中國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但他的性子實在是太惡劣了,他……”
還沒等K說完,陸南承已經取了東西回來。
“我怎麼?”他聲音有點淡,不怒自威。
K直接被逼的飈出了英文,“verygood!”
“白,你能找到這麼好的男朋友,真是難得。”
口吻調轉之快,讓白夏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狗腿兩個字。
白夏忍不住,肩膀一抽一抽,她忍笑忍的困難。
陸南承對K翻了一個白眼,面對白夏時,又是一臉溫柔,“夏夏,你看看,喜歡嗎?”
白夏接過,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設計稿內的珠寶繪製,而是下面寫的一串小字——2016.陸南承。
“這是你畫的?”白夏詫異。
剛纔聽見陸南承問K要設計稿,他還以為是他之前請設計師繪製的,只是暫時寄存在了這裏。
陸南承頷首,神情間卷著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忐忑,“你先看看你喜歡嗎?要是不喜歡,可以請K幫你設計。你別看他這副樣子,他在珠寶設計界很有名。”
這一點,從這家工作室的規模就能看出來。
所有人都是服務K一人,全力幫助他打造品牌與口碑。
白夏以往沒有過多關注這些事,要是換其他的豪門千金出現在這裏,估計都要尖叫出聲。對她們而言,能獲得K的珠寶,就意味著擁有了炫耀的資本,能夠成為整場宴會的絕對中心。
可這些對於白夏而言,都不重要。即使知道,也不會為之側目。
白夏捧著陸南承的設計稿,小心而珍視,“我很喜歡,這非常棒!”
陸南承輕笑,心裏無比滿足,但面上卻沒有展露太多,他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還沒有看。”
“我看了呀。”白夏笑眼彎彎,“南承畫的設計稿,我戴在身上,沒有比這更棒的事情了。”
陸南承眉眼都跟著柔和,思緒不自覺的跟著白夏的話語展露出那樣的場景,心口頓時溢滿了暖意。
至於K,他再次被無視。
此刻的他感覺自己就是一隻無情的土狗,被迫塞了一頓又一頓的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