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別想毀我清譽
白夏在宴會上隨意的走過,漸漸,人聲減弱,迴盪在耳邊的只有寧靜到無法察覺的空氣。
因為趙沁瑤的出現而不愉的心情一點點消散。
她就這樣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化妝間前,正準備離開時,化妝間內的聲音卻吸引了她。
“白夏不過只是一個爬床的即女罷了,怎麼可能會爬到的頭上耀武揚威?”
“呵,陸南承喜歡她?可這有什麼用?遲早有一日,她會被拋棄。就想趙夜廷,我還是他的妹妹,他現在不也是看著漂亮的女人挪不動腳步。”
“能嫁給陸南承的只有我,懂嗎?”
趙沁瑤的話隔著沒有完全關閉的化妝間的門流傳而來。
每一句,都充滿了對白夏的不屑,她始終因為她不過只是一個出來賣的。而陸南承也不過是貪圖一時的新鮮。
男人都這樣,沒什麼,她願意包容他。
白夏聽著額角陣陣抽痛,嬌俏的臉蛋也越來越沉。她推開門,徑自走了進去。
陪著趙沁瑤說話的那個幾個小姐妹臉色驟然一變。她們雖然想要討好趙沁瑤,卻也不想因此得罪白夏。
趙沁瑤倒是沒有任何畏懼,她用冰袋敷著臉,漫不經心的瞥向白夏,“你這是生氣了?這有什麼好奇的,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話落,低低的笑了聲,極盡嘲弄。
白夏眼底的怒火越燒越旺,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卻是極度的冷靜,表情甚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趙沁瑤,你覺得我配不上南承,那你呢?你就配的上?未婚先孕,又流產,肚子懷著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孩子,跑來按頭南承,這樣你憑什麼覺得你配的上南承?我可笑,那你呢?你就不可笑了嗎?”
趙沁瑤散漫嘲弄的表情陡然一變。
坐在一旁的塑膠小姐妹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眼中蒙著八卦而興奮的光,她們迫切的想要聽到後續。
趙沁瑤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將冰袋重重的砸在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白夏,你這是血口噴人!你給我下藥,導致我流產,現在還想要把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我頭上嗎!?”
她眼底染著憤怒,卻不是爲了那個孩子,而是真面目被戳穿後的尷尬。
白夏神情淡的出奇,“墮胎藥是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裏清楚。那孩子根本不是南承的,你自然不敢將它生下來!”
“我最後重申一次,你如果說是我害你流產,請你拿出證據來,不然你這就是在污衊我的清譽!”
每一個字,都被白夏說的鏗鏘有力,她沒有任何畏懼,坦坦蕩蕩,任誰看上一眼,都會不自覺的相信她的話。
而趙沁瑤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她將所有的慌張都掩藏在表面之下,不想被那幾個塑膠姐妹察覺到問題。不然,明日她與別人私通,讓陸南承當接盤俠的事情一定會傳遍整個上流社會的圈子。
深深吸吐了一口氣,趙沁瑤沉著聲音,“清譽?像你這樣爬床的表子有什麼清譽?你害死我的孩子,夠引我哥哥趙夜廷,現在還在這裏告訴我你坦坦蕩蕩,真是當表子還要立牌坊!”
她不敢與白夏過多的對線孩子的事情,那會讓她顯得漏洞百出,因此只能將話題漸漸的轉移到白夏的作風問題上。
白夏並不示弱,正準備再次回擊的時候,趙夜廷出現了。
他是因為放心不下趙沁瑤,過來時,沒想到聽到她滿嘴的汙言穢語。
再也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頭,又是嚴聲怒罵,“趙沁瑤,你看看你說的是什麼話,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有一點趙家小姐的模樣了嗎?跟我回家,以後不要再出來丟人現眼!”
趙沁瑤被砸的發懵。
白夏也對趙夜廷的出現無比意外。
沒等反應過來時,趙夜廷已經拉著趙沁瑤離開。
他動作堅決,像是拖拽死狗一般,將人給拖走,半點都沒有含糊。
而這直接震驚了所有人,包括白夏,她想這次趙夜廷一定是氣狠了。
但這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她一點都不關心趙沁瑤即將會接受到怎樣的教訓,甚至覺得這樣或許有些大快人心。
只是這場宴會,著實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白夏轉身離開。
出了宴會後,她揉了揉額角,感到頭疼,讓司機將她送回了家中。
然後,便回到房間休息。
估計以後要是再有宴會,她都要仔細的考慮一下,是否要參加了。實在是這次的體驗太過令人煩躁。
而就在白夏已經跌入甜美的睡夢中的時候,宴會上關於她和趙夜廷,以及趙沁瑤三個人之間的糾葛傳的沸沸揚揚。
其中,少不了一些捲起暖昧色彩的花邊內容。
自然而然,傳入陸南承耳中。
陸南承跳過一切名不副實的花邊,思緒只能凝聚在趙沁瑤欺辱了白夏這件事情上。
頓時,眸色驟冷。
還沒有到下班時間,陸南承就已經拎起車鑰匙準備回家。
路上,正好撞見趕來彙報工作的秘書,“有什麼事情都等明日再說。”
他沒有半分停頓,頭也不回的開車回到家中。
而此刻的白夏睡的正香甜。
陸南承看著床上無憂無慮的女人,神情中不自覺的捲起幾分無奈。他走上前,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你睡的可真香,還以為你會哭呢。小笨蛋,就這麼沒心沒肺嗎?不知道受了委屈要和我說嗎?”
對此,迴應給他的只是白夏平穩的呼吸聲。
陸南承沒捨得吵醒她,便坐在床邊,望著她的睡顏,一遍遍的描摹。
這張臉,這個人,無論看多少次,仍舊會引起他最為原始的衝動與跳躍。
大約過了能有一個小時,白夏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她並不知道陸南承回來,正趴在床邊看她。因此,睜眼時陡然看見這張放大的俊顏,她被嚇了一大跳。
整個人瞬間清醒。
然後,纔看清陸南承。
語氣裡頓時沾染上幾分不滿,她抱怨道:“你在我床邊做什麼?嚇死我了。”
陸南承抬起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宴會上的事情,我聽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