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新的住所
趙沁瑤:陸家的家傳玉鐲,我一定會好好珍惜。
並且,配上了她帶著鐲子的照片。
瓷白纖細的手腕,在玉鐲的映襯下,帶著獨屬於年輕女孩特有的活力。陽光與背景的烘托相得益彰,彷彿這個鐲子天生就是為她存在一般。
白夏不自覺的攥緊拳。
這,本來是她的東西。
深深吸了一口氣,白夏動作粗暴的按滅手機。螢幕漆黑,一切彷彿都隨之恢復安寧。
可白夏知道還沒有結束。
就在司機開車將她送往趙家的路上,她收到了來自陸南承的電話。
白夏手一抖,下意識的掐斷。她不由懊惱。
可這份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手機便再一次亮起,如之前般,依舊是陸南承打來。鈴聲急促而緩慢,每一下,都像是在刺激著白夏的神經。
輕輕咬了下唇,白夏指尖輕劃,接通電話。
“你在哪裏?”瞬間,耳邊便響起陸南承低沉的嗓音。
白夏含糊其辭,“在車上,有什麼事嗎?”
陸南承:“我在家裏,家傳手鐲的事,我已經聽鍾姨說了。你現在在哪裏?”
最後這六個字,莫名帶著威懾。
白夏抖了抖,不敢再隱瞞,她如實告知,“我準備去趙家。”
她想在陸南承知道事情前,將其解決。免得陸南承為此煩心,甚至和陸蓉起爭執。
但,還是失敗了。
“回來。”陸南承唇瓣輕吐出二字。
白夏抓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她有所遲疑。
陸南承加重語調,“別做傻事。”
短暫的相處,讓他對她的性格有了一些瞭解,他基本可以猜測到她此刻內心的想法。這對於陸南承而言,既暖心,又無奈。
白夏嘆了一口氣,對司機說:“師傅,麻煩您送我去xxx。”
那是陸家別墅區所在的位置。
司機師傅應了一聲,快速改道。
半小時後,陸南承見到白夏,一眼便瞧見她眼皮微微紅腫。略作思索,就猜測到其中的緣由,怒火跟著飆升,他極力壓制,烏黑的瞳仁卻還是犯錯一絲赤紅。
陸南承牽住白夏的手,“我帶你去個地方。”
白夏茫然的眨了眨眼,“什麼地方?”
她很不解,本以為這次回來會遭到陸南承的詢問,或者是訓斥。她這樣的行為的確有些過於魯莽,白夏反省,但在所有的設想中,都沒有陸南承如此鎮定的姿態。
陸南承薄唇緊抿,他沒有回答,只是開著車帶著白夏去了該去的地方。
這是一棟剛建成沒多久的別墅區。
位於郊外,依山傍水,風景秀麗。踏入其中,彷彿迴歸到自然,擁有著最純真而美好的氣息。
白夏是一個很容易被美景吸引的人,她的思緒很快就落在周圍的綠草茵茵中,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她輕勾起唇,腳步歡快,“你這是什麼時候買的別墅?我怎麼不知道?”
這地方的樓盤昨日纔剛開,白夏之前聽人提起過,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如今倒成為業主,親自踏進。
陸南承耐心而細緻的回答,“在你坐車回來的時候,我讓助理幫忙過來買的。你喜歡嗎?要是不喜歡,我們可以換其他地方。”
白夏輕笑,“這地方這麼美,我有什麼不喜歡的。”
一聽這話,陸南承稍稍提起的心徹底放進了肚子裡。他因為得知白夏被欺負的事情而導致的難看臉色在此刻也有所緩解,他抬起手,輕輕揉了揉白夏的腦袋,唇角往上一挑,勾起一抹稍淺的弧度。
“喜歡就好,這是我以你的名義買的,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再也不會有人過來打攪你。”
房產不在陸南承名下,也不背陸家人孰知,陸蓉就算是刻意想要找茬,都沒有辦法找到白夏的人。而屬於白夏的事物再也不會被人奪走。
白夏微微瞪大眼,倒映在瞳孔裡的情緒有些沉重。
如果可以,她更願意與陸蓉好好相處。而不是像一隻金絲雀般,被陸南承用華美精緻的牢籠好好的保護,這在隔絕外人傷害的同時,也掐斷了她的翅膀。
“不開心嗎?”陸南承察覺到白夏情緒微妙的變化。
白夏悶悶的,“我只是覺得我好沒用,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如果我更聰明一點,是不是就能像趙沁瑤那樣輕易討得你母親的歡心。”
這樣,陸南承就不用夾在其中,左右為難。
陸南承抬手輕輕揉了揉白夏的腦袋,笑得異常溫柔,“這不是你的錯。夏夏,別想這麼多了,快看看這裏是不是你喜歡的樣子?要是不喜歡,我們也可以找人修改。”
白夏輕咬下唇,只好隨著陸南承的話語轉移思緒。
視線落在周圍的環境與建築上,翠綠的色澤伴著典雅的建築,一切顯得都是那般和寫與相得益彰。彷彿這就是位於森林中的夢幻城堡,只等著獨屬於它的公主,這座城堡的主人,拿著鑰匙,將塵封已久的大門開啟,入住進去。
然後,發揮它所有的光輝。
白夏看的心神嚮往,所有不愉快都被她拋諸腦後,她像是一個快樂的小精靈,暢遊其中,優雅自得。
很快,足跡就遍佈了每一個角落。
陸南承終於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而就在此刻,他收到了來自陸蓉的電話。陸南承想也沒想,直接掐斷。
陸蓉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此刻,她正站在陸南承之前居住的別墅前,裡面的傭人有條不紊的打掃衛生,把所有的傢俱進行塵封。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南承還要回來再住!”陸蓉厲聲阻止。
管家再次溫和的提醒,“我們已經收到先生傳來的訊息,他不會再住在這裏。老夫人,您如果有什麼事,還是親自和先生談,請不要打攪我們的工作。”
陸蓉怒火“蹭”的一下又再次飆升,“誰允許你和我這麼說話的!?”
不分尊卑,語調嘲諷,不復往日的恭敬。
陸蓉想到這裏,雙目赤紅,怒火幾乎壓垮理智,她恨不得能立刻揪出白夏那個賤人,將她繩之於法。她一切的改變都歸結於白夏的問題!
要不是她,陸南承怎麼會不尊重她這個母親?管家又怎麼敢和她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