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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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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一場飛醋

    陸南承的出現是超出白夏預料的驚喜。

    “怕你被人欺負。”陸南承聲音淺淺的,帶著柔情與寵溺。

    他發動車子,往家的方向行駛。

    白夏垂下眼瞼,睫毛顫了顫,想說什麼,張唇,又閉上。

    陸南承沒仔細去看,但卻能洞察到這一點。他沒有急著催促,只是安靜的開著車,等著白夏開口。

    許久,女人才用淺柔的聲音詢問:“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會過去嗎?”

    這樣的行為很蠢,也很笨。

    陸蓉討厭她,是從骨子裏溢位的厭惡,而非三言兩語就能化解。她的登門拜訪,只是過去送人頭,將臉面遞到她面前,讓她踐踏。

    陸南承伸出右手輕輕的觸向白夏微涼的指尖,“你有你的道理,我只要保護好你不受欺負就好。”

    話在此處,有一瞬的停頓,然後,纔再次鎮定開口。

    “如果下次你願意和我提前說一下,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或許會更好。”

    白夏舔著唇瓣,陷入沉默。

    她心裏其實有無數的話想要說,可又不知該怎麼說。只能沉默的組織語言,一點一點,在車子停在陸家別墅的門前,才反手握住陸南承寬厚的大手。

    “南承……”白夏聲音有幾分澀意,從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卻又無比清晰而堅定,“我知道趙沁瑤的孩子是誰的了。”

    陸南承哪怕隱約有了猜測,可在這一刻,瞳孔還是微微放大,“你怎麼知道的?沒有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吧?”

    偏頭看向白夏,認真又誠摯,他擔心她。

    白夏輕笑,緊繃的情緒彷彿在這一瞬緩解,她將與楚清歌之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悉數告知陸南承。她微微攥緊拳,唇瓣緊抿,“是我太沖動了。”

    她不應該在得知訊息的第一時間就去陸家老宅,妄圖揭穿趙沁瑤的險惡面目。就如趙沁瑤所說,她沒有證據,一切只是無稽之談。

    陸南承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是太想修復和我家人的關係。但,不用的。你只要過的開心肆意,便足夠了,其他的都與你沒有任何關聯。”

    那群人,他不在意,白夏也不用在意。

    可白夏又怎麼可能真的如他所想?

    就像陸南承表現得如此決絕,可心底裏真的一分期許都沒有嗎?爲了這僅存的希冀,白夏還是想要再努努力。

    “我會想辦法收集到證據的。”白夏唇瓣嚅囁。

    陸南承:“不用,你照顧好自己。剩下的事,我會來解決。”

    既然有了線索,那麼展開調查,總是會有一些蛛絲馬跡浮現在眼前。

    白夏想要反駁,陸南承卻沒有給她那個機會,他用吻封住了她的唇,讓她沉淪在與他的水乳交融中。半晌,纔將人放開。

    陸南承眼底寵溺而堅定,充滿不容置喙的光澤,“聽話。”

    白夏只能同意。

    兩人下了車,即將踏入家門時,門口擺放著一束鮮花。是嬌豔欲滴的玫瑰,火熱的綻放,上面還有未曾完全乾涸的水珠。一滴又一滴,讓玫瑰看上去更加奪目。

    “這是誰送來的花?”白夏出於好奇,彎下腰把花捧起。

    裡面有一張卡片,她拿起看了一眼。

    上面用燙金的字型寫著她的名字——致白夏。

    沒等她分開,陸南承眼疾手快的拿過,率先檢視。他表情看上去如以往般沒有任何異樣,可眼底中騰翻滾的情緒佈滿了怒意,充斥著令人難以言喻的酸意。

    這張卡片充滿了暖昧的氣息。

    ——夏夏,這是我親自去花店挑選的玫瑰,你喜歡嗎?

    ——愛你的小寶貝。

    看著這個落款,陸南承眉心緊緊的皺起,幾乎能掐死蒼蠅。

    白夏還在打量著花,沒注意到陸南承的異樣,她隨口問:“上面寫了什麼?”

    陸南承直接將卡片對摺,“沒什麼,扔了吧,這花醜死了。”

    白夏微微瞪大眼,如水的眸中氤氳著迷茫,“哪裏醜了?我覺得挺好看的。正好家裏也有花瓶,可以插上。”

    瞬間,蒸騰在陸南承周身濃烈的醋意又重了幾分。

    他指尖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在白夏反應過來前,把她手中的玫瑰奪了過來。他表現的淡定,好似只是做了一件平常不過的小事,只是酸溜溜的語氣仍舊暴露了內心的真實情緒,“你要是喜歡,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買。”

    這什麼破愛你的小寶貝送的東西,抓緊滾蛋!

    扔到垃圾桶裏,陸南承都覺得這花玷汙了垃圾桶!

    白夏終於察覺到陸南承的不對勁,她歪了歪頭,“你怎麼了?臉色好像不太好,不就是一束花嗎?怎麼又吃醋了?”

    陸南承的醋意表現的太明顯,白夏只要稍微注意,就能察覺到。

    “是卡片上寫了什麼嗎?”

    她猜測著,想要從陸南承手中奪過卡片。他卻避開,直接又團了兩團,讓卡片變得更不成樣子。

    白夏無奈扶額,“不就是一束花嗎?”

    陸南承固執,“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給你。這束,我幫你扔了。”

    白夏頓時皺起眉,無比苦惱,“可是這樣茗茗會生氣的。”

    “不管她生氣不生氣。”陸南承臉色更臭了幾分。

    白夏怎麼還惦記著這個野男人?

    不對,茗茗?

    茗茗!?

    陸南承眼睛一點點瞪大,“蘇茗?這花是蘇茗送你的?”

    這份震驚過於明顯,讓白夏心中捲起絲絲縷縷的不解,“是啊,怎麼了?”

    陸南承:……

    所以,那個愛你的小寶貝也是蘇茗?

    這女人究竟想要搞什麼!!?

    陸南承把玫瑰花還給白夏,表情還帶著幾分生無可戀,“你怎麼知道是她?”

    白夏指了指陸南承緊緊攥在掌心中的卡片,“那上面不寫了嗎?我認識茗茗的字。”

    說著,像是突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麼,白夏揉著額角,看著懷中的玫瑰莫名感到幾分心塞。

    “茗茗在卡片上都寫了些什麼?”

    陸南承攥著卡片又緊了幾分,“沒什麼。”

    將東西塞進兜裡後,陸南承推著白夏進了別墅。他眼睛環顧四周,找到花瓶後,主動幫白夏插花,以此來蓋過之前的話題。

    實在是太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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