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輿論與網暴
司機說完,米嫣然才注意到司機的手中提著一個保溫桶,米嫣然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想去找路澤川道歉,可一想到前天晚上路澤川那麼對自己,一瞬間就沒有了心思。不過米嫣然還記得自己昏迷之前最後看見的就是這個司機將自己抱上了車。
“您好,請問貴姓?”
“我姓徐。”
“姓徐?那您和徐管家是……?”
“徐管家是我的父親。”
“原來是這樣。”,米嫣然一副瞭然的樣子,看著司機繼續說道:“徐先生,之前謝謝您將我送來了醫院。如今我也不方便,等我出院後再請您吃飯以表謝意。”
“米小姐嚴重了,這是我的本分。”,司機將手中的保溫桶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接著對米嫣然說道:“米小姐,好好休息,我還要送少爺去別的地方。”
“好的,還是謝謝您。”
京城中央大樓頂層的辦公室內,路澤川坐在辦公椅上,用手中的鋼筆連續的敲著桌子,回想著剛剛在醫院裏看見的米嫣然,雙眼無神,臉龐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頭髮還微微有些凌亂,看著好不可憐。
微微有些煩躁,本來米嫣然頂撞自己,自己應該生氣的,可現在卻有一絲絲心疼,不由自主地想要對她好,照顧她。最後路澤川將鋼筆往辦公桌上一扔,欺騙自己,是因為自己還沒有玩膩她吧,不想讓她太難堪。
就在這樣的自欺欺人下,路澤川每天都派司機去醫院裏送飯菜,自己有時間也會去醫院看望米嫣然,而米嫣然因為路澤川的照顧,也不好對他擺臉色。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可好景不長,沒過幾天就有流言傳了出來,說路氏集團的總裁路澤川在外面養了一個金絲雀。
本來這件事情是和米嫣然沒有什麼關係的,但是因為上次的宴會,路澤川將何家打擊的體無完膚,在這件事情的契機下,竟然將米嫣然抖了出來,一時間,流言蜚語如洪水般衝向了米嫣然,完全控制不住輿論的走向,還有一些大V將米嫣然曾經是陪酒女的身份釋出在了網上,新一輪的網暴就這樣襲來。
這件事情看上去是何家的人的所作所為,但是作為幾年就將路氏集團帶起來的領軍仁路澤川明白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經過手下人的調查,路澤川這才發現這件事情的後面竟然還有慕家人的推手。
京城一號的包間內,路澤川和一個男人面對面的坐著,對面的男人看上去和路澤川的爺爺那輩的人是一個年紀的,所有的氣息都已經慢慢收斂,只有那些隱隱約約的上位者氣質才能讓你發覺書這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慕爺爺,您嚐嚐這個茶怎麼樣?這是我特地搜來的頂級的西湖龍井。”說完,路澤川將茶壺中的茶水緩緩倒入一個紫砂的茶杯中,然後推向對面的男人。
“哈哈,你小子有心了,還知道惦記著我這樣的老頭子喜歡喝茶。”
“慕爺爺說笑了,怎麼樣,我也不會忘記您。”
“行了行了,你也別和我扯皮了,說吧,有什麼事情?”對面的老爺爺笑呵呵地對著路澤川說。
“那我就不和您客氣了,最近我不是看上了一個小姑娘,如今她陷入網路輿論之中,一查,您猜怎麼着,裡面竟然有慕家的手機,我可是大吃一驚啊。”
對面的老爺爺愣了一瞬,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事。
“路小子,你也知道我早就撒手不管了,如今慕家可不是我說了算的,我也只能替你從中周旋一下。”
“我知道的,有慕爺爺的幫助就夠了,我也不會讓慕爺爺難做的。”
第二天清晨,中央大樓裡開了一個內部會議,路澤川頂著所有的壓力決定取消正在進行的與慕家在房地產方面爭奪的一個地皮使用權,一時間爭議頗多,但是攝於路澤川的威懾力,倒也沒有人想要提出什麼。
頂樓的辦公室內,徐管家對著路澤川說:“少爺,您這麼做值得嗎?前段時間您剛因為米小姐提前了計劃許久的東西,如今又要爲了她放棄這塊地皮。”
“我有分寸。”路澤川嗯看著徐管家說道,微微皺著眉頭。
“可是您這麼做,米小姐她也不知道啊!”,徐管家有些激動,反駁道:“米小姐只知道是您逼她簽了賣身契,她只會怨恨您!”
“徐叔,不要再說了”杜澤川有些生氣的說道,語氣裡還帶著幾分懊惱與後悔。
“您這麼做,何苦呢?”徐管家嘆氣著說。
因為路澤川的妥協,慕家也沒有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網上的輿論也漸漸平息,一切的日子又漸漸恢復了正常。
米嫣然看著又穿上的病服,無奈的嘆了聲氣,前段時間因為昏倒在醫院裏呆了幾天,好不容易可以出去了,卻沒想到以前的事情被人扒了出來,在網上越傳越開,還有人說自己是爲了錢才傍上路澤川的,居然有人偷偷跑進了醫院,過來威脅自己離開路澤川,她也想啊,唉。
過了一段時間,米嫣然躺在床上無聊地拿著手機,忽然病房的門開了,米嫣然以為是路澤川,於是便開口說道:“你怎麼又來了?”
“聽說你受傷了,我過來看看你。”反應過來聲音不對,米嫣然抬頭才發現,竟然是蘇穹宇!他來找自己幹什麼?
“你過來幹什麼?”米嫣然疑惑的問道。
“我,我就是過來看看你,順便對以前的行為向你道歉。”蘇穹宇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以前都是我不對,我不該那個樣子說你,對不起。”
米嫣然忽然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看著蘇穹宇想要道歉,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
蘇穹宇愣了一瞬,看著對面的米嫣然,他想這應該是他見過的最乾淨的女人了吧,巧笑嫣兮,膚若凝脂,皓齒明眸,就這樣的一幅畫面,蘇穹宇怎麼也不知道他記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