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前輩……你怎麼了？”

    輕咬櫻唇，蕭紅塵攥緊了秦凡的胳膊，而後用溫柔的聲線問道。

    “咳咳……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點往事罷了。”

    “嗯，你說的似乎沒錯，今天的雨景確實很美。這片街區在我的印象裡一直是車水馬龍的模樣，似乎如今這個狀態也不錯。”

    秦凡略顯尷尬地笑笑，而後有些隨意散漫道。

    “往事麼……這麼多年了，秦前輩還會記得，倒真是一個念舊的人吶。”

    默默點頭，蕭紅塵微微挑眉，心中也是思緒萬千。

    雖然不知為何，她能夠感覺到，秦凡的身上似乎有著很多秘密。就像他思考往事的時候，臉上露出那幾分淡淡的寂寥和自嘲表情，蕭紅塵可是歷歷在目。

    此時此刻，她也是有些不能理解，像是秦凡這般的絕世高人，又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掛懷甚至銘記至今。畢竟，秦凡雖然面容年輕，但是卻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滄桑歲月，跨越千年的時間維度裡，還能讓秦凡銘記的事情，一定是關於很重要的人和事吧？

    “念舊倒是算不得……只不過，每個人經歷的道路都有所不同，所以我們眼中看見的世界，或許也是不一樣的。”

    “罷了罷了，提這些事情做什麼，兀自增添煩惱罷了…….”

    看著前方被煙雨籠罩的天地，秦凡嘴角微揚，一副平靜之色道。

    雖然偶爾還會想起穿越之前的事情，但是在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處境之後，他還是決定目光要長遠向前看。似乎沉迷於過去的人，永遠無法活在未來之中。稍微冷靜下來，秦凡便知道自己剛纔似乎過於出神，而忽略了身旁的明媚女子。

    “秦前輩的意思，紅塵恐怕不能理解太多。”

    “前輩所說之事，是來自於那方世界的往事麼？”

    蕭紅塵淡漠一笑，而後目光如炬，看著秦凡的側臉，頗是好奇道。

    關於秦凡的身份來歷，在屠龍館之中和邀月聯盟的會議中，她已經有所得知。秦凡並非所謂的遠古大能，而是真正來自於星空盡頭的天界之人。雖然沐紫煙的言語略有荒謬，不過按照蕭紅塵自身的思考，似乎只有沐紫煙的解釋，能夠解答她心中的諸多疑惑。

    無論那影流之主還是拳皇草薙京，他們所處的領域，似乎都和滄瀾大陸截然不同，而既然秦凡對於那些地域很是瞭解，那隻能說明，整個屠龍館中，無論是館主秦凡，還是那修為高深莫測的導師，都是來自於那方神秘的天界。

    “嗯，算是吧……”

    “怎麼，紅塵統領，對於我的事情也這麼好奇麼？”

    默默點頭，肯定了蕭紅塵的問題，秦凡轉過臉去，看著依偎在自己身旁，宛若風中游蕩的玫瑰花一般的美麗女子，秦凡略微打趣道。

    “呵呵……那是自然。”

    “屠龍館主如今在這黑原城，不……準確的說，是在整個天武帝國，都算是名氣斐然的傳奇人物。即便是紅塵，也會有所好奇呢。”

    被秦凡問起，略微有些心虛，蕭紅塵連忙找個合適的路由搪塞過去。

    似乎在沐紫煙之前講解的戀愛理論之中，假如在有足夠的把握之前便表露心跡，便很容易被對方拒絕，從而陷入被淘汰的境地。

    所以，蕭紅塵雖然心中有意，想要告訴秦凡，自己對他的那些難以言說的情思。卻也是會有所擔心，自己如果冒險一試，是否還能坦然面對失敗的苦果。

    之前，在邀月聯盟的內部會議之上，她也有些好奇，為何之前蕭若雨遇到了絕佳的機會，卻不曾和秦凡的感情有所實質進步。現在她身處如此境地，才明白了她那個侄女的謹慎心思。

    “哈哈，是麼……”

    “其實我是個很簡單的人，比你們想象的更加簡單……”

    秦凡撓撓頭，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似乎自從成為最強武館系統的宿主，在黑原城建立了屠龍館之後，自己一直在演戲，快要把自己演成真正的強者高人了。

    而天武帝國之內，幾乎所有人都崇尚武道，境界高的強者，便是眾心捧月的存在。年輕一輩的武道天驕，也是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談資。所以，像是自己這般，屠龍館的主人，神秘勢力的擁有者，本身就很容易成為大家追評的話題吧。

    所以，秦凡決定自己還是低調一點，至少在蕭紅塵面前是如此。不然的話，待得謊言被戳穿的一天，自己恐怕就是身穿皇帝的新衣，讓眾人失望亦或是被當成騙子了。

    “簡單麼……可是我一直看不懂你。”

    蕭紅塵苦笑著搖了搖頭，而後便下意識道。

    “嗯？”聽聞身旁女子的言語，秦凡也是楞了一下，滿臉困惑之色。

    這蕭紅塵，今天不僅行事和態度有些反常，似乎和自己印象裡的完全不一樣。秦凡也是沒有想到，像是蕭紅塵這般的大忙人，竟然還有時間關注自己的一些事情。

    如果真是這副狀態，秦凡都差點懷疑，眼前的蕭紅塵，是不是被沐紫煙那個喜愛八卦的小丫頭帶壞了。畢竟，沐紫煙那丫頭，可是對於自己的來歷和過往很感興趣。

    “咳咳……秦前輩不要誤會。”

    “只是以我武皇后期的修為，也看不透秦前輩的修為境界罷了。嗯……大概就是這樣吧，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似乎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有風險的話，蕭紅塵也是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而後一臉正色地改口道，一雙清麗的美眸看著秦凡，其中帶著幾分懇切和顧盼，似乎希望秦凡一定要相信自己。

    “哦，原來是這樣啊……”

    “其實修為境界這種東西，不用過於過於在意，唯有淬鍊自身武道，明澈自己的武道之心，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秦凡楞了一下，臉上流露幾分失落之色，而後故作鎮定道。

    果然，蕭紅塵這般的女子，應該只會追求武道之上的事情。除此之外，我的身上應該沒有什麼，值得她去關注的事情吧？也對……我的女人緣，果然還是和前世一般沒有任何改變。

    心中懷著如此的念想，秦凡也算接受了眼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