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婚禮
就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樓裡走了出來,北暮寒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而慕之念正打算去找黎煜,卻看到了正朝她開車過來的北暮寒,心陡裡‘咯噔’了一下,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北暮寒愣了愣,儘管他感覺有一點尷尬,但還是鼓足了勇氣將想要說出的話說出來:“念念,其實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還有昨天晚上的事,也想和你說聲抱歉,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吃個飯?”
“北暮寒,道歉就不必了,你也沒有什麼過錯,不需要道什麼歉……”
“念念,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只是想和你吃一頓飯而已……”慕之念的話讓他有一點點傷心,他如此誠懇的邀請,她卻只想著拒絕。
看著陽光下他俊美溫柔的臉,慕之念有一瞬間恍惚,“好吧。”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去了曾經經常去的一家餐廳。
......
另一邊,私人公寓。
許嘉嘉這兩天一直是獨守空房,午後的陽光從落地窗撒進了客廳,她望著窗外的風景,突然起身,上樓去換了一身衣服。
而後,拎著包包去酒吧找程婉柔,現在只有程婉柔這個朋友可以陪伴自己了。
許嘉嘉剛走進酒吧,就看見吧檯邊站著的程婉柔,許嘉嘉徑直走了過去。
“婉柔。”許嘉嘉淡淡地開口。
程婉柔一開始根本沒有發現許嘉嘉的不對勁,高興地笑著喊道,“嘉嘉,你來了,慕琛終於肯放你出來見我了?”
說完,程婉柔一把拉過許嘉嘉的手,正好抓住了許嘉嘉燙傷的手。
許嘉嘉疼得叫出聲來,“啊——”
“嘉嘉,你怎麼了?”程婉柔擔心地問道,低下頭一看,頓時傻了眼,燙傷的水泡已經有好幾個破了,“怎麼搞得?怎麼會這樣?”
許嘉嘉沒有說話。
程婉柔這才發現了許嘉嘉的不對勁,她的臉色很蒼白,最近幾天消瘦了好多,而且手上的傷,更是奇怪。
程婉柔看了看周圍的人,知道這裏不是談話的場合,輕輕說了聲,“你跟我來。”
說完,程婉柔拉過許嘉嘉的胳膊,儘量不去碰她的手,將許嘉嘉拉走了。
走到角落,程婉柔生氣地看著許嘉嘉的手,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是我自己。”許嘉嘉面無表情的說。
“你是傻子嗎,燙傷了幹嘛不擦藥?”
程婉柔罵道,心裏卻是很心疼許嘉嘉。
許嘉嘉沒說話。
這時,宋寒城正好從不遠處走過來,一眼就看見了許嘉嘉。
“宋寒城!”程婉柔看見了宋寒城,連忙打招呼。
“嘉嘉!”宋寒城說著,看向許嘉嘉。
“嗯!”許嘉嘉抿著唇瓣,對宋寒城點點頭。
宋寒城突然注意到了程婉柔拉住許嘉嘉的手,看到許嘉嘉的手被燙了,突然皺眉,問道,“你的手怎麼會燙成這樣?”
程婉柔抱怨起來,“她自己不小心燙的,傻瓜一個,燙了都不知道擦藥。”
“我沒事的。”
許嘉嘉急忙說道,自己不想讓更多的人憐憫,更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宋寒城一看就是許嘉嘉在逞強,而且她消瘦的面容讓宋寒城一下子就有了猜測,這個女人在家裏一定過得不好。
“走,我這兒有藥,我帶你去擦點藥。”宋寒城說著,拉著許嘉嘉的另一隻胳膊走了。
程婉柔急忙在身後喊道,“那你先幫我照顧一下嘉嘉,我下班後來找嘉嘉。”
“知道了。”宋寒城不回頭地答應著程婉柔。
宋寒城將許嘉嘉拉到自己的總經理辦公室,讓許嘉嘉坐在沙發上,自己取出醫藥箱,找到燙傷的藥幫許嘉嘉擦藥。
“開水燙傷的吧?”宋寒城問。
“嗯,不小心燙傷了。”許嘉嘉平靜地說道,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最近你還好吧?看你心情不是很好。”宋寒城不放心的問道,抬眸瞥了她一眼。
“沒有,挺好的。”許嘉嘉想掩飾自己的情緒,可是怎麼也掩飾不了自己低落的心情。
“慕琛不在家嗎?”
“他,他,他去集團了……”許嘉嘉結結巴巴的回答,不知道怎麼來圓這個謊。
“是嗎?難道他不知道你受傷了嗎?”宋寒城繼續問。
許嘉嘉終於按捺不住了,急忙開口說道,“能不能不要提他?”
說完,許嘉嘉將自己的手從宋寒城面前抽走,也顧不得擦藥了。
“他對你不好,是不是?”宋寒城直接冷聲逼問。
“沒有感情的婚姻,你覺得會好嗎?”許嘉嘉這下是破罐破摔了,心裏也顧及不了什麼了。
宋寒城沒有說話,看著許嘉嘉眼神有一絲內疚。
許嘉嘉停頓了一下,有氣無力地說道,“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我怎麼可能妄想留住他的人?”
宋寒城明白許嘉嘉的意思,慕琛一定在外面有人了。
可慕琛答應跟許嘉嘉結婚,那他就不應該在外面有人,這不像是一個男人應該做出來的事情。
突然,宋寒城想到了什麼,難道她回來了?
“難道,那個人回來了?”宋寒城板着臉,鄭重其事的問道。
“你認識她?”
許嘉嘉突然好奇地看向宋寒城,自己一直覺得宋寒城和慕琛之間有什麼,但是自己根本不瞭解慕琛,也就沒在意他們之間的事情,現在宋寒城能猜測什麼,那就說明,宋寒城也認識葉晚。
宋寒城對視上許嘉嘉的眼神,開口,“是葉晚。”
許嘉嘉沒有說話。
宋寒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轉頭看向一邊,“當初慕琛拼了命要保護的人,現在終於回來了。”
許嘉嘉依舊沒有說話,她知道,那個叫葉晚的女人,是慕琛最愛的人。
宋寒城看向許嘉嘉,問道,“慕琛拋棄你,去找葉晚了?”
宋寒城問這話時,心裏有一種難受,自己也說不上來,同時有點心疼許嘉嘉,自己突然有種想要保護許嘉嘉的感覺,不知道是出自於和慕琛的作對,還是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許嘉嘉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許嘉嘉才慢慢開口,“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可言,他去找別的女人,我也管不著。”
宋寒城看見許嘉嘉這個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繼續談論下去,許嘉嘉的心裏一定會比現在更難受。
“手伸過來,我幫你把藥擦好,”宋寒城說。
許嘉嘉乖巧地將手伸到宋寒城面前,不再說話。
兩個小時後,宋寒城看見許嘉嘉和程婉柔離開了,情緒立馬變得憤怒起來,叫來自己的助理。
“去查慕琛現在在哪兒?”宋寒城命令道。
“宋哥,慕琛可是——”可是大人物,誰敢查?
一旦被慕琛發現了,這個人就只能下地獄了。
“我讓你查就查,出了事我負責。”宋寒城面無表情的說。
“是。”助理聽見宋寒城這樣說了,這纔打算放心的去查。
宋寒城知道了慕琛的位置,開著跑車,一路狂飆到海景別墅,看著這裏風景如畫,宋寒城憤怒地說,“還真會金屋藏嬌。”
說完,宋寒城走上前去敲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慕琛看著門口的宋寒城,有點驚訝。
“你......你怎麼來了?”
“怎麼?舅舅看到我有這麼驚訝嗎?”宋寒城不屑的問道。
“你怎麼會找到這裏?”慕琛皺起了眉頭,表情陰晴不定。
“既然能金屋藏嬌,就不要怕找到。”
“你到底想幹什麼?”慕琛明顯已經憤怒了。
“請我進去坐坐?”宋寒城挑了挑眉,絲毫不畏懼他。
“宋寒城,你來的目的不是這個吧?”
慕琛多少有點猜測,宋寒城應該知道葉晚回來了。
“我想看看你金屋裏藏的嬌是誰?”宋寒城對視上慕琛,直接說道。
慕琛突然一下子上前去,抓住宋寒城的衣領,冷冽地開口,“宋寒城,別太過分。”
宋寒城並沒有害怕慕琛,一把掙脫開慕琛的手,憤怒地說道,“我過分?你在這裏和葉晚獨自享樂,那許嘉嘉呢?你讓她一個人在家裏,你有想過她嗎?”
“這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慕琛冷下臉。語氣帶著怒火。
“慕琛,我今天不想追究我們之前的恩怨,我只想問問你,許嘉嘉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麼?如果不要她,那我就將她從你身邊帶走,我不會眼看著她受苦!”宋寒城這次終於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自己確實是為許嘉嘉來的,看見許嘉嘉手背上的傷,還有她的表情舉止,他想起來都覺得難受。
“宋寒城,許嘉嘉她是我的老婆,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慕琛憤怒的再次揪住他的衣服,薄唇輕吐。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你還知道她是你的老婆,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
宋寒城說著,一手指向別墅裡,“你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你還有想過你的老婆嗎?”
“宋寒城,我說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慕琛生氣地瞪著宋寒城,“還有,別去接近我的老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慕琛剛說完,葉晚就走了過來。
“寒城?”葉晚有點驚訝,“你怎麼會來這裏?”
看見葉晚的變化,宋寒城多少有點驚訝,但表面上還是保持鎮靜,“葉晚,好久不見。”
“你來,是找阿琛的嗎?”葉晚溫柔地開口,俏麗的面容露出淺淺的笑容。
“嗯,聽說你回來了,也來看看你。”宋寒城淡淡地開口。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好像只有戰北御和阿琛知道我回來了。”
葉晚覺得自己回來的事情沒有其他人知道,可宋寒城怎麼會知道呢?
“這你就要問舅舅了!”宋寒城說著將目光轉移到慕琛身上,“舅舅不想讓別人知道,可別人就偏知道了。”
“宋寒城!”慕琛憤怒地喊道,“你和她見面了?”
慕琛猜測著,只有宋寒城從許嘉嘉嘴裏得知葉晚回來的訊息,戰北御是不可能說的,那麼,就沒有別人了。
“舅舅,你說呢?”宋寒城反問道,“你知道許嘉嘉最近過的是什麼怎麼樣嗎?她手背上的傷你不知道嗎?”
“不是讓她擦藥了嗎?”慕琛一臉煩躁的說道。
“呵呵!”宋寒城一陣冷笑,“擦藥?她自己一個人怎麼擦藥?慕琛,你還真能找藉口。”
慕琛沒有說話,心裏卻是很擔心許嘉嘉。
葉晚從宋寒城的話裡聽得出,慕琛的妻子,叫許嘉嘉。
宋寒城看著慕琛,繼續說道,“慕琛,你如果要照顧葉晚,那麼許嘉嘉,就把嘉嘉還給我!”
宋寒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慕琛打斷了。
“宋寒城,你休想動我的東西,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慘,不信的話,你再試一次,當年的教訓你應該不會忘吧?”
“你——”宋寒城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可以走了,記住我的話!”慕琛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冷冷的勾起唇角。
宋寒城沒有說話,轉身離去,心裏卻不放棄,誰說自己不能動慕琛的東西了?
許嘉嘉,他要搶回來!!!
看著宋寒城離去,葉晚在慕琛耳邊問道,“許嘉嘉,是你的妻子?”
“嗯。”慕琛並沒有逃避,而是平靜地回答了葉晚的話。
“她比我好嗎?你為什麼要娶她?”葉晚的眼底慢慢涌出一層霧水。
慕琛並沒有回答葉晚的話,轉過身看著葉晚,儘量溫和地說道,“晚晚,你現在身體好點了,自己也能照顧自己了,我就先走了,這裏,你隨便住,沒有人會來打擾你的。”
葉晚聽說慕琛要走,突然一把拉住慕琛的手,拼命地搖頭,“不,不,我不讓你走,你不能走,我好回來找到你,怎麼捨得讓你。”
慕琛想掙脫開葉晚的手,打算離開,就聽見葉晚憤怒的話。
“你如果走了,我就自殺!”葉晚生氣地開口,只要能留住慕琛,不管什麼手段,自己都會用。
慕琛前行的腳步突然停住,葉晚的性格自己是知道的,如果自己真的離開,她說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
葉晚看見慕琛停在原地,立馬走上前去,從慕琛身後攔腰抱住慕琛,腦袋貼在慕琛的背上,高興地說道,“陪在我身邊,你走了我一個人害怕。”
“好吧。”慕琛嘆了一口氣,最終選擇留下了。
......
一個月後,京都。
薄家老宅。
只見富麗堂皇的別墅外停著無數輛名貴的跑車,庭院內正放著優美動聽的婚禮進行曲,纏綿悱惻的曲調令人聽了沉醉其中!
薄司夜負手而立,站在鑲滿花瓣的帷幔下,一頭黑色碎髮極為顯眼,狹長深邃的鳳眸更是攝人心魂,他微微勾起的薄唇,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高大挺拔身軀上則是穿著一襲白色燕尾西裝,下面是同色系筆直的褲筒,腳下是一雙純手工定製的皮鞋,整個人都散發著與一種生俱來的王者氣息。
對面,黎染穿著華麗的婚紗從遠處款款走來,手中捧著一束鮮豔的紅玫瑰,略施粉黛的瓜子臉上笑顏如花,美眸中含著溫情脈脈。
蘇念在後面為她拎著拖尾的部分,直至將她送到薄司夜身側。
薄司夜唇角上揚,與黎染四目相對,神情裡皆是寵溺和柔情,他讓小女人挽著他的胳膊,在唯美的婚禮進行曲中,一同踏著紅毯,走向主婚人黎老爺子面前。
黎老爺子德高望重,穿著正式,站在升降臺上,一直在滔滔不絕的講話。
末了,蒼老的目光帶著慈祥、和藹看向薄司夜與黎染,莊嚴肅穆的開口道:“染染,首先作為你的爺爺,我恭喜你們,彼此找到了一生的摯愛。其次,作為染染你作為黎家的一份子,我真誠的祝福你新婚美滿、快樂、幸福,還有,爺爺相信你能做好薄家的當家主母,一起與阿夜為薄家開枝散葉,綿延後代!”
“下面,我宣佈薄司夜先生和黎染小姐的婚禮正式開始。”
黎老爺子拿著麥克風說道。
“薄司夜先生,請問你是否願意娶黎染小姐為你的妻子,並承諾,今生今世你都會永遠的愛她,護她,忠誠於她,直到地老天荒,至死不渝?”
他的視線落在了薄司夜頎長的身影上,語氣嚴肅。
“我願意!我薄司夜在此向全世界承諾,這輩子我只愛染寶一個人,我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護她,珍惜她!地老天荒,至死不渝!”
薄司夜深情款款盯著眼前的小女人,薄唇輕啟,每一個字都仿若從喉骨深處蹦出。
“黎染小姐,請問你是否願意薄司夜先生成為你的丈夫,並承諾,今生今世你都會永遠愛他,敬他,忠誠於他,直到地老天荒,至死不渝?”
黎老爺子說罷,又將慈愛的目光轉向了黎染。
“我願意!這輩子阿夜是我唯一的丈夫,我會傾盡所有去愛他,直到地老天荒,至死不渝!”
黎染櫻唇微張,甜美清脆的聲音響徹在薄家老宅。
“英俊的新郎,現在你可以吻你的新娘子了!”
薄司夜薄唇微勾,帶著一抹邪魅的弧度,眸光裡也閃著愉悅,他伸出大掌扣住小女人後腦勺,兩片薄涼的唇瓣輕輕的貼上去……
吻畢!
黎老爺子示意楚墨上臺。
“下面,請兩位互換戒指!”
助理楚墨分別將兩個小巧精緻的盒子遞給了薄司夜和黎染,裡面是一對世界最為名貴的戒指“愛和情”!
薄司夜拿出那枚名為“愛”的鑽石戒指緩緩地套在心愛小女人的無名指上,驀地,傾下薄唇,在她的手背上覆了一個深深的吻。
黎染同樣如此,開啟盒子,拿出那枚名為“情”的戒指輕輕的套在了男人的無名指上,而後亦是落下一個充滿深情的吻。
黎老爺子看著欣慰的笑了笑,繼續開口道:“天地為證,薄司夜先生與黎染小姐此刻起正式結為夫婦,從今以後,無論未來有多少的風風雨雨,坎坎坷坷,你們都要攜手與共,不離不棄!”
之後,他將兩本結婚證放在了這兩人的手中。
……
同一時間,京都國際機場。
一個身材高挑纖細,踩著高跟鞋的女子現身機場,成爲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只見,她拉著行李箱,站在機場的大螢幕下,盯著上面直播著世紀婚禮的畫面。
片刻後,她左手摘下墨鏡,朱脣輕啟,對著螢幕上那個狂狷性感男人道:“阿夜,我回來了!”
女子走到機場外,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早已在在遠處等候多時。
她上了車子,坐在後麵,面無表情的開口:“回雅居!”
雅居。
“汐雅小姐,您回來啦!”
傭人們紛紛盯著這個婀娜多姿的女孩走進別墅,眼中帶著欣喜和恭敬。
“我父親呢?”
北冥汐雅掃視了一圈,眸子閃了閃,淡淡的問道。
“老爺在書房等您!”其中一個傭人回答。
北冥汐雅丟下行李箱,自顧著邁著碎步上了二樓。
“篤篤篤……”
“進來。”
她推開書房的門,便瞧見了裡面的中年男人。
“父親。”
北冥汐雅頷首,恭恭敬敬的叫道。
“汐雅回來了!在國外這幾年真是出落的越發好了,身上多了一絲你媽媽年輕時的影子。”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放下報紙,眸子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父親,您這次叫我回來是準備實施您的計劃了麼?”
她疑惑不解的看著男人,朱脣輕啟。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起身走到窗子前,點了一支香菸,眼睛裏被一片陰狠所取代。
薄家!
哼!總有一天,他要奪回一切屬於他的東西……
“汐雅,父親讓你在國外留學,就是打算在這一刻把公司交給你,讓你帶領著北冥集團的所有人,去打敗薄家,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父親,您放心,雅雅不會忘記家族的深仇血恨,不會忘記媽媽如何麼慘遭殺害的,但是,父親……女兒只求您一件事,希望您能答應我,求您無論如何都不要傷害阿夜,阿夜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