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請你自重
傍晚,蘇栩從餐廳吃完飯出來,便直接去了約會地點。
他一直以為約他的是秦綰,所以語氣很不善的開口:“喂,姓秦的,你到底約我來做......”
什麼兩個字還未等說完,硬生生的被他堵了回去。
只見,夜色中轉過身來的是妮娜那張精緻又絕美的,她身影纖瘦,月光拉長了她的影子。
今天沒有他的戲,但妮娜受傷的事他還是聽助理說起了。
面對妮娜,他談不上喜歡甚至還有一點厭惡她的囂張跋扈,行事高調。
“怎麼是你?”
蘇栩皺了皺眉,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煩。
“蘇栩,我想跟你談談,開誠佈公談一次行嗎?”
妮娜聲音哽咽,第一次這般低聲下氣的懇求他。
蘇栩一怔,心底沒由來的有些煩躁。
“談什麼?談你是怎麼爬上我的床,怎麼勾引我的,大明星?”
蘇栩面帶譏諷,冷冷一笑。
聞言,妮娜的臉更加蒼白了。
“蘇栩,我說了那藥不是我下的,我也沒想過事情會發展成樣。”
她目光透著幾分倔強,咬緊唇瓣繼續解釋:“我妮娜是喜歡你,但我不屑用卑鄙手段得到你。
蘇栩,我今天找你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給自己爭取一個答案,做一個了結,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纏著你了。”
蘇栩冷冷的盯著她,沒有說話。
“蘇栩,我們從第一次合作到現在也認識七年了,你對我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沒有。”蘇栩說的一點都沒猶豫。
“好。”妮娜苦笑了一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懷孕了呢,蘇栩,我懷了你的孩子!”
她一字一頓道。
蘇栩,我懷了你的孩子......
‘轟——’
蘇栩腦海中宛若響起一個晴天霹靂,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半晌,纔不敢置信的開口:“妮娜,你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騙你。”
“......”
蘇栩完全不敢相信,整個人都僵住,感覺腦袋嗡嗡作響,一片渾濁渾成。
許久,纔回過神。
他一臉平靜的看著她,薄唇無情的吐出兩個字,“打掉。”
妮娜愣了一瞬,隨即勾唇自嘲的笑了笑,眼底盡是淒涼。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蘇栩,謝謝你的無情,這次,我真的放棄了。”
相識七年,她一直在等他。
可是,終是等不到了。
她太累了,不想再等了......
妮娜離開了,夜色下她背影顯得極為孤獨。
……
凌晨,秦綰在房間睡的正熟,只覺得臉上癢癢的。
她還以為有小蟲子爬上了她的臉,迷迷糊糊,咕噥一句:“走開,臭蟲子!”
“呵呵……”
只聽耳畔傳來一道爽朗的男音,低沉且富有磁性。
“寶貝兒~我想你了。”
熟悉的嗓音,秦綰漸漸睜開眼眸,一張放大版的俊顏立刻呈現在她眼前。
“靳連城……”
秦綰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清醒過來。
不對,這不是夢!
而後,她猛地坐起來,雙手捧起男人英俊的臉。
“小叔,真的是你?你怎麼會來?”
她一臉欣喜,再也沒有睡意。
靳連城在她身邊坐下來,將人摟緊懷裏,他的下顎抵在她的頭頂。
“我想你了!小九,小叔想你……”
想她想的都快發瘋了!
奈何有一個加急的專案,否則,他早就來見她了!
聽聞,秦綰不由自主的勾起唇瓣,心裏甜蜜蜜的,白皙的臉頰也變得紅潤不少。
“我也想你。”
在分離的這些日子,她也很想他,幾乎每晚都會夢見他!
秦綰轉過身子,雙手緊緊的環住男人健碩的腰肢,嗅著他身上熟悉的菸草味,心底一片滿足與久違!
“小叔,你真的喜歡我嗎?”
她想聽他再說一次!
只要他說喜歡她,這次她必定會給他迴應!
在劇組的這幾天,她想了很多,人生短暫,每一天都如流水般匆匆逝去,所以她要珍惜,更要珍惜與他之間。
靳連城蹙了蹙眉,他緩緩開口:“傻丫頭,小叔對你何止喜歡,是愛,小叔愛你!”
他對她的愛已經刻進了骨子裏!
秦綰烏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柔和,她慢慢抬起頭,神情變得深情款款。
他們互相對視片刻,只見他紅唇輕啟:“小叔,我也愛你……”
若上天讓他們註定在一起,那她便欣然接受!
至於靳家,她會得到他們的同意,爲了靳連城,她也會努力的!
她說完,靳連城完全愣住了,高大的身子有些不知所措。
過了許久,她深邃的眸底露出不敢置信,狂喜之色,修長的大手抓住她的肩,再次質問她:“小九,你……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她居然說愛他!
他莫不是出現了幻聽?
秦綰擺正神色,烏黑的眸子認真的看向靳連城,她一字一頓道:“靳連城,你聽好了,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決定要跟你在一起,今生今世!”
只要他不離開她,她便一輩子留在他身邊,與他白頭到老。
“小九,你真的答應了!”
靳連城緊緊的抱著她,嘆了一口氣,似乎終於塵埃落定。
他的小九真的答應了,他等到了……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她這輩子都不會同意的打算。
丫頭,謝謝你!謝謝你願意愛上我!
房間內,燈光柔和照映在兩人的臉上。
靳連城緩緩低下頭,唇瓣落在秦綰的紅唇,吻著她的動作小心翼翼,充滿了無限溫柔。
秦綰雙手攀附上男人的脖頸,整個人都沉浸在與他的深吻中,兩人纏綿悱惻……
第二天,秦綰沒有直接去拍攝地,而是去了妮娜的房間。
她推門進去,便聞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地上擺放著好多空酒瓶子。
而妮娜此刻,正睡姿不雅的趴在沙發上睡覺。
“妮娜,妮娜?醒醒啊,一會兒要拍戲了,不然會被導演罵死的。”
這幾日,秦綰也逐漸適應了罵人狂導演。
妮娜朦朧的醒過來,一雙眼睛哭的通紅,都腫成了核桃她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秦綰。
“是你啊,什麼事?”
“妮娜一會兒該去拍戲了,你助理呢?她怎麼沒來通知你?”
秦綰蹙起眉心,四周環視一番。
妮娜這個樣子,身邊怎麼連一個照顧她的人都沒有,她的助理都去哪兒了?
“呵,拍戲……”
妮娜淒涼的笑了笑,重新躺下,閉上眼眸。
“不去,不拍了。”
“……”秦綰
看樣子她這是與蘇栩談的結果不理想!
否則,她也不至於這樣子!
“妮娜,你可是女主角,你不想導演來請你吧!”
倒是導演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哎呀,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妮娜一臉的不耐煩,她在心中思量幾番,隱約有了主意。
而後,她猛然坐起來,一本正經的盯著秦綰,開口:“秦編,不如.......你去替我演吧。我們身材差不多,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的。”
“……”
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是專業演員,不,她連一個演員都不是,怎麼演戲啊?
然而……最終還是沒能拗過妮娜,秦綰答應幫她演戲!
好在戲漸漸進入了尾聲,妮娜的戲份也相對較少了。
這讓秦綰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一點演技基礎都沒有,希望導演不會發現破綻。
今天只有一場吊威亞,對於恐高的秦綰來說真的是一場巨大的挑戰!
第一次被懸在空中,秦綰緊張不已,連著做錯了好幾個動作,害的導演又開始罵人。
慢慢的她才逐漸適應,人群中,她好像隱隱看見了靳連城的身影。
這一場,她飾演的女主被土匪迷暈綁架,丟在深山裏。
不知為何,在拍的過程中她感覺自己頭越來越暈,彷彿真的被人下了迷藥。
她強撐著導演喊過,便在沒了意識。
……
秦綰再醒來竟是在自己的房間,靳連城的身影卻不知所蹤。
她愣了好久,出去時,正巧碰見晴天。
晴天面容有些憔悴,看見秦綰時莞爾一笑,“早啊,秦編。”
“早。”
秦綰點點頭。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女人們的議論聲。
“哎,你們聽說了嗎,妮娜昨晚一夜沒回來,導演已經派人出去找了。”
“對啊,我也聽說了,副導演好像在她的一個小助理那兒發現了一包藥。”
“你的意思是小助理給妮娜下了藥,不可能吧,她圖什麼啊,害自己的主子。”
“呵,還能圖什麼,妮娜平時囂張跋扈,著組裏多少人看不慣她啊。”
“那小助理現在怎麼樣了?”
“被關在房間裡,導演說直接交給警察。
“那可真有點太慘了。”
眾人你一言他一語,邊走便說道。
秦綰和晴天都聽到了。
“對了秦編,溫暖老師讓你去找她一趟。我身體不舒服,我先去休息了。”
“好。”秦綰回答。
她用了早餐之後,靳連城也從外面回來了。
“小九,我帶你看一齣戲?”
秦綰到現在頭還是暈暈的,她昨天到底怎麼了?
還有妮娜……明明在房間,為什麼會說被帶到山上?
“小九?”
“......”
秦綰不做聲。
男人忽然湊近她,單手扣住她的腰肢,就在兩人的唇快要貼上時,他痞痞的開口:“丫頭,你再不說話我可要吻你!”
秦綰推搡著他,眉心擰成一團。
“靳連城,你別鬧了,這裏是餐廳。”
“那又怎樣?除了你,別人在我眼裏都是空氣。”
見秦綰又不做聲了,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將她拽走。
“喂,你帶我去哪兒?”
“去看戲。”
靳連城帶著秦綰去了小助理的房間,他們剛走到轉角處,只聽房間裡傳出一陣爭執的聲音。
“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絕不會讓任何知曉,賤人,你是不是故意的,聯合妮娜來騙我!”
聽聞,秦綰竟停住了腳步,不可置信的看著靳連城。
裡面的這個聲音竟是晴天的。
“昨天晴天誤把你當成妮娜,她讓妮娜的助理迷暈了你,還好我及時趕到。”
“什麼?”居然發生這樣的事?
怪不得她暈暈的,原來是被人下了迷暈藥。
但是晴天為什麼要這樣做?
“走。”
裡面正吵的激烈,只聽‘砰’的一聲,靳連城踹開了房門。
後面跟著秦綰。
這突如其來的踹門,讓裡面兩人都愣住了。
秦綰走到了晴天的對面。
“晴天!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管是妮娜還是她,總之,她害人就是不對!
還用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段!
“呵......我計劃了這麼久,沒想到最後被你給發現了,秦綰,為什麼?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纔對!從你進組開始,我一直拿你當朋友,可你為什麼選擇幫妮娜?妮娜她給了你什麼好處,嗯?”
晴天臉色慘白,情緒忽然變的很激動。
她臉上露出一抹譏諷,“妮娜就是個靠身體上位的賤人,你們每個人都要去巴結她、討好的,有什麼了不起的?有什麼可囂張的?”
“像她那樣骯髒的人如何配得上蘇栩!蘇栩是我第一眼見了便喜歡上的人,我同蘇栩一個學校,從上學時我便對他不可自拔了。
我經常逃課去看他的表演課,爲了能配得上他我努力學習他喜歡的賽車,甚至不惜跑去整容,可是到頭來為什麼還是比不過那個妮娜,就是因為她是大明星?就是因為長得比我好,身材比我好?”
“所以你們每個人都要巴巴的去討好她,我知道我不夠優秀,可我爲了能配上蘇栩我盡我最大的努力了,為什麼還是得不到我想要的?”
說到最後,她面孔變得猙獰,眸子裡充滿恨意盯著秦綰。
“我不甘心,秦綰,你知道嗎,真的不甘心,只有妮娜在這世界上消失,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我千方百計的讓蘇栩誤會她,厭惡他,我接近蘇栩,想與他生米煮成熟飯,可最後竟是便宜了妮娜這個賤人,我恨極了。”
秦綰面無表情的聽她講完這一切。
其實,這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有陰暗的一面,特別是娛樂圈的人。
他們在金錢、地位、愛情、還有嫉妒心面前,可以瘋狂,甚至喪失理智。
可有些人懂得適可而止,還有一些人就是要把自己的貪婪無限放大,走向極端。
而晴天就是後者,用偽善的外表掩蓋最自己的骯髒手段。
秦綰遲遲沒有說話,一直睨著晴天。
晴天有種跳樑小醜被人硬生生的剝下面具的感覺,在眾人面前醜態百出,滑稽可笑!
“呵.......怎麼都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挺可笑的?不過我並不後悔,因為妮娜那個賤人也沒比我好到哪裏去,她就算真的被我害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沉默許久的秦綰終於開了口。
“晴天,你錯了。”
“妮娜與你不一樣,她雖囂張跋扈,但內心卻是善良的,她喜歡蘇栩,她堂堂正正的追求他,她從未想過使用什麼卑劣的手段得到他,這些你都不曾瞭解。”
“最後希望你記住,愛不是索取,不是強行霸佔,是要兩個人心悅彼此。”
話落,不止甜晴天沉默了。
就連靳連城身體也猛的一震,抬眸深深地盯著秦綰,鳳眸裡風雲暗涌,最後都歸於了無奈。
不是強行霸佔......
所以,他算不算是強行霸佔了她!
最初,她並不喜歡他,對他完完全全是晚輩對長輩的尊敬!
是他強行將她拉到地獄裏,讓她違背倫理道德與良心的譴責!
“晴天,害人終害己,收手吧,蘇栩不會喜歡這樣的你。”
說完,秦綰拉著靳連城離開了。
一週的時間過得很快,晴天最終還是交於了警方處理。
拍攝進度也漸漸進入了尾聲,今晚就殺青了。
秦綰乘坐晚上的飛機回了A市!
……
L市。
北初夏最終還是被顧雲深帶回了L市,黎澤原本一同過去的,可前些日子因黎染突然回來,便急匆匆的回了黎家。
這一日北初夏在家裏百無聊賴,突然接到了某個男人的電話。
他要帶她去見顧爺爺!
這很讓她猝不及防……
她沒有絲毫的準備呢!
看了一眼腕錶時間還早,索性她直接打車去了商場。
買完禮物,正巧,顧雲深電話打過來。
他要來接她!
北初夏報了商場的位置,出去就看見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馬路對面。
“顧先生。”
北初夏走近,清脆的嗓音緩緩響起如銀鈴般動聽。
顧雲深抬眸睨著她,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遍。
薄唇輕啟:“上車。”
副駕駛的車門自動開啟,北初夏提著禮物坐了上去。
顧雲深眸色越發深沉,一眼便瞥見她手裏的東西。
“怎麼想到送這個?”她居然買了一套茶壺,還是全球限量款!
北初夏怔了一下,隨即嘴角彎起:“老人家應該都喜歡茶壺吧!”反正她爺爺就很喜歡!
男人抿緊薄唇,收回了視線,開著車子往顧家的方向去了。
一個小時後。
車子直接駛進顧家別墅的院子,北初夏細細的打量起這裏,富麗堂皇的歐式風格別墅,很美。
“走吧,我們進去。”
忽而,男人牽起她的手抬腳走進了別墅。
“家主。”
傭人們紛紛恭敬地行禮。
這時,管家攙扶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從樓梯上下來。
“顧爺爺。”
北初夏揚起笑容,甜甜的開口。
顧爺爺咳嗽了聲,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
“夏夏,歡迎你來到顧家做客。”
“顧爺爺客氣了,原本應當早點來看顧爺爺您的,但顧雲深說您身體不好需要靜養,所以不敢前來打擾,還請爺爺不要怪罪。”北初夏說著,將禮物交到了管家的手裏。
顧老爺子高興極了,“不怪罪不怪罪,難得你這丫頭還知道我老頭子的喜好,今日見到你,爺爺真的很開心。”
老爺子和藹的說道。
而後,拉著北初夏坐在沙發上聊天,顧雲深坐在他們對面時不時附和幾句。
直到吃飯的時候,老爺子都對婚事隻字不提。
北初夏看了看男人,面帶疑惑。
顧雲深的目光轉向了老爺子,薄唇輕啟:“父親,北小姐年紀尚小,著實不適合主母之位,今日我帶她回來就是想請父親准許,退掉顧家的婚事。”
顧老爺子震驚的盯著顧雲深,滄桑的眼眸半眯起。
“罷了,這婚事你便自己做主吧!”
最終,顧老爺子嘆了口氣。
聞言,北初夏心裏的石頭算是落地了。
顧爺爺不反對就好!
一頓飯,幾人吃的各懷心思。
“能陪我走走嗎?”
顧雲深睨著沙發上的小女人,語氣淡薄。
顧老爺子停止了對話,一臉慈祥的看著北初夏,“去吧丫頭,也吃完飯有一會兒了,我老頭子也該回房休息了。”
“好。”
北初夏點點頭。
......
夜色朦朧,鵝卵石鋪的小路上一男一女正在並肩行走。
突然,北初夏停住了腳步,側過臉望著身邊的男人。
“顧先生,謝謝你。”
顧雲深眸光深邃,半眯起,猛然,他轉過身抱住她的腰身,下一秒,將人壓在後麵的假山上。
北初夏瞳孔緊縮,呼吸呆滯。
“顧先生,你要做什麼?”
顧雲深俯身睨著她,他抬起另一隻指骨分明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頜。
“北初夏,你就這麼討厭我?”
他嗓音低沉暗啞,隱約夾雜著一絲悲傷。
北初夏心臟一堵,有些發悶。
半晌,她斂下了眼眸,櫻唇張了張,半晌,才輕聲說道:“不是討厭......”
她只是害怕他!
顧雲深聞言,怔愣了一瞬。
夏夏說不討厭他......
既然不討厭,那他還是有機會得到她的心!
男人狹長的鳳眸染上了幾分驚喜。
“北初夏!”
他陡然叫她的名字。
北初夏微微抬起眸,不解的‘嗯’了一聲。
下一秒,唇瓣倏地覆上了一抹柔軟。
北初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大腦一片空白。
直至他鬆開她,北初夏才猛地清醒過來,將他推開,“顧先生,請你自重,我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孩兒!”